……
在心月狐和姬平交代了执行徽国这次任务的二十八宿人员的所有具体情况之后。
他立刻就找上了齐彬。
而那个时候,齐彬也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昨日的茶楼当中,同一个房间,同一个位置,姬平看着一脸平静的齐彬开口笑道:
“现如今你我可是在为此合作,你却还对我存在监视,这不太厚道吧。”
齐彬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开口笑道: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也不是我对你公子平心存怀疑,只是现在你身在星都,而不巧的是,我齐某人能够知道星都里边发生的,每一件可能和我有关的事情。”
姬平一听这话,无奈的耸了耸肩。
姬平很清楚。不管是齐彬也好,他自己也罢。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之后。
有些事情,即使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没有去做,自然有人会为他们去做。
更何况,这里是皇甫玉的地盘,而皇甫玉恰巧又是齐彬的人。
有些事情是没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既然这样,那麻烦你老齐,让皇甫陛下和那位血罗刹大人把监视我的人撤了……只负责外围警戒,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齐彬一听这话,有些讶异。
他倒不是对姬平不放心,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要不然他和姬平设计了这么久,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让心月狐翻盘了那他就亏大了。
“你对那位锦娘姑娘,真的那么放心?”
姬平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对那个心月狐,原本不怎么放心的……之所以让你撤人,是因为我对你齐二少的办事能力放心,外松内紧的作法,不用我来教你吧。”
齐彬一听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而姬平也没有理会齐彬在想些什么,开口继续说道:
“心月狐若是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那就罢了,要是他真的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你的人正好顺藤摸瓜,不是吗?”
齐彬一听这话,有些讶异的撤开口道:
“这么说。你对心月狐的那个计划,想要直接否决吗?”
姬平一听这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完全否决心月狐的提议的意思,我相信她们之间的价值,但是我不敢确信他们真的会对我们忠诚。”
顿了顿。姬平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开口道:
“他们的确都很有价值,而且我相信他们只要为我们所用的话那么会给我们很多助力,但是我并不确定他们所代表的风险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意外。因此,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齐彬一听这话,陷入了沉思。
昨天夜里,心月狐和姬平所说的那番话,经过雁九的转述,已经原原本本的被齐彬所得知了。
而齐彬也是对着几人思考了很久,在刚刚才得出了一点点初步的结论。
“剩下的那些人中。我觉得虽然不至于全部可以被策反,但是有的人可以一试。”
姬平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开口笑道:
“你说说看?”
齐彬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首先。四人当中,风险最大的,是看上去价值最高的虚日鼠,毕竟是管理钱财制定路线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使二十八宿同为蓬莱阁核心。虚日鼠所得到的信任也应该是最多的。”
虚日鼠的存在,让齐彬想到了前世某位皇帝打开的那位价值八亿两白银的新手大礼包。
那是八亿两白银啊。
而那个时期,国家每年的税收也不过是六七千万两而已。
那位新手大礼包,怎么这么有钱,还不是因为前任领导人对他最为信任并且可以毫不费力的控制他么。
同理,虚日鼠对于蓬莱阁的那位阁主来讲,和那位新手大礼包是一样的。
而那位阁主也是个现代的穿越者。不会不知道那位古往今来第一大贪官的名号。
由此可以看出,要么虚日鼠对那位绝对的忠诚,要么就是那位对虚日鼠有不一般的控制手段。
因此,不管如何,虚日鼠都是风险最大的策反者。
“而他获得这样的信任,就很好的说明了他自己本人的忠诚度应该是很高的。所以先排除他……”
一听这话,姬平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齐二少。你认为剩下的那三位还有谁不适合一试?”
齐彬一听这话。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
“亢金龙,也不适合……”
姬平一听这话,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理由呢?”
“如同心月狐所说,他们这次的失利并不能怪罪到亢金龙身上。亢金龙只是一个替死鬼,而这样一个替死鬼看上去是没有未来了。但是在没有未来的情况下,他一直没有另寻出路的意思,最大的可能是,这人对于蓬莱阁有愚忠,或者他对未来还没有放弃希望,有可能试图找机会戴罪立功。”
说到这里,齐彬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开口道:
“这样的人,对于我们来说,太过危险了,因为他很有可能病急乱投医,在我们背后捅一刀然后去邀功。”
姬平一听这话,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意见是。剩下的两人,可以一试?”
齐彬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试试吧……不过具体的行动计划还要斟酌,如果说那位奎木狼真的是鹰视狼顾的话……那搞不好还是咱们的意外之喜……”
姬平一听这话,有些讶异,开口笑道:
“怎么。你齐二少。竟然还信相术?”
齐彬一听这话,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别的我不怎么信,有两样我肯定得信……”
姬平一听这话,有些好奇:
“是那两样?”
“狼顾,重瞳。”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那位狼顾之相,靠着很养生的方法把某个雄才大略的老板的一家子好几代子孙宗室当中能够压制他的都熬死了,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告诉世人。
只要活得久,哪怕有比自己厉害的多的对手也不是事。
可惜这个货似乎把子孙后代的智商都兑换成了他的智商和寿命。
搞得从他儿子辈开始就出了问题。
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儿子和另外一个还算正常的儿子死了之后,整个国家就被他的儿子以及孙子们搞的陷入了前无古人的浩劫当中。
如果那位奎木狼真的是狼顾之相,那杀伤力或许无法想象啊。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让那心月狐稍微的试一试?”
虽然姬平不明白,齐彬为什么对于这个狼顾之相那么的看重。但是姬平还是相信齐彬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不会无的放矢的。
再加上他自己也的确想要试一试,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个能够拖延时间的机会。
“先等等。你先和那心月狐在星都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心月狐的计策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想让他先试试。”
姬平一听这话,瞬间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你是说……耿石海?”
对于地狱道目前的代理人耿石海也接触了一个蓬莱阁的二十八宿之一,姬平也是知情的。
而之所以让耿石海那边试探。
恐怕是因为地狱道距离列国远,距离蓬莱阁又近的在缘故吧。
……
地狱道本岛附近。
一个无名的小岛上。
一个长相十分魅力,身体曲线相当夸张的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坐在海边吹着海风。
她就是二十八宿之一的危月燕。
而这一座岛屿原本是地狱道用来训练自己的下属的地方。
不过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废弃了。
而在亢金龙在徽国的计划事败之后。虚日鼠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当时还在地狱道之内的危月燕。
而那时候的危月燕,打入地狱道内部的任务,进展十分的不错。
虽然召来了姬协的厌恶,但是对危月燕来说并不在意。
毕竟在危月燕眼里,姬协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
而按照虚日鼠的意思,他想让危月燕先借耿石海和地狱道先躲一阵子,并且明确表示如果没有他的传话,让危月燕不要再贸然回转蓬莱阁。
而危月燕自然是知晓轻重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耿石海安排的岛屿上。
即使她快要无聊死了。也无比的安分。
就在危月燕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
海面上飘飘荡荡的飘过来一只竹筏子。
而在竹筏之上,站着面色红润了许多的耿石海。
而远远的看到到耿石海之后,危月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微笑。
很快。耿石海到了岸边,危月燕笑着迎了上去:
“耿先生,今日可还没到咱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呢……怎么这么急就过来了。难不成是想小女子我了?”
耿石海一听这话,缓缓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上了沙滩。
“燕姑娘觉得,在下是因为思念姑娘而来的么……”
危月燕一听这话,丝毫不以为意。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了。
耿石海这个人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平日里也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成功突破了它的心理防线之后。
危月燕逐渐发觉到,耿石海这个人还是有他的独特魅力的。
再加上姬协明里暗里给她使坏。激起了危月燕的好胜之心。
这让危月燕对耿石海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而这变化,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就像一开始,和耿石海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双人活动的时候之外,她都是戴着那一顶面具的。
可是在来到这座岛上之后,她却再也没有戴面具生活。
“小女子我,自然是希望耿先生是因为想我而来的,而且我知道,耿先生您也不是无情草木啊……”
耿石海一听这话,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若这么说能让你开心,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危月燕一听这话。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不过很快,耿石海的话让她变了脸色。
“有些事情,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说着,耿石海从手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危月燕:
“这是你曾经的同僚心月狐,写给你的信。”
危月燕一听这话,接过信件。迫不及待的拆开。很快读完了。
“她果然……选择了背叛……”
看完了信件的内容之后,危月燕有些惆怅的道。
事实上,在得到虚日鼠的传信之后危月燕就已经预感到会有自己人反水,但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而看到危月燕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耿石海有些讶异。
“你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危月燕一听这话,微笑着看着耿石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
“二十八宿内部内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阁主要培养我们相互竞争的意识,却早早地留下祸根……”
顿了顿。危月燕看着耿石海。开口笑道:
“不过既然是你将这封信交给我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是那边的人?”
耿石海一听这话,点了点头,伸手把另一封信递给了危月燕:
“这是我写给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拆开来看看……”
危月燕一听这话,一把夺过耿石海手中的书信。开口道:
“快大半年了,没想到耿先生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我是这样收到的。”
很快,危月燕看完了信,瞥了耿石海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耿先生……你骗的我好苦啊……”
耿石海一听这话,双眼定定的看着危月燕。
“刚开始,可是燕姑娘你,处心积虑的想要跟着我的……不过看在过往的情分,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要回蓬莱阁,我不拦你。你若是要退隐江湖也可以,你若是要避风头。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
危月燕一听这话,伸出手,在怀里掏出一个耿石海十分熟悉的面具。
而就在耿石海以为危月燕要做回危月燕,心中不住的叹气的时候。
危月燕手中的面具。在一个瞬间化为了粉末,随风飘散。
“我想选你,不知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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