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谨慎起见,陈怡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不好意思,你们……有预约么?”
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陈怡问了这么一句话。
“预约?”
徐江听完也是一愣,心说这里面果然住了一位大人物,而且这位大人物还挺有名气,想要见他还得预约?
只是神奇的是,他们北派在帝都也算是根深蒂固了,甚至说帝都就是他们的根据地都不为过,自己的地盘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他们居然一点都没听说过,甚至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毕竟相师这个圈子其实是很小的,真要有谁有了这样的名气,只怕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才对。
如此想着,徐江不自觉的回头看了齐鸣争一眼,想要看看老师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们深夜突然来访确实是有些失礼了。”
齐鸣争已经主动走上前来,正对着门禁上的摄像头神态和善的说道,“不过此事干系重大,老夫只好厚颜劳烦姑娘务必帮忙通报一声,倘若有什么不敬之处,见面之后老夫再赔罪不迟。”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先去问问。”
见齐鸣争慈眉善目的样子,再加上“干系重大”这四个字,陈怡也怕耽误了什么要紧事,便点了点头,转身向左旸所在的二楼走去。
见陈怡走远了,身后一人有些不悦的嘀咕了一声:“谱儿还挺大,居然敢让齐会长在门外等着,一会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闭嘴!”
齐鸣争的神色却忽然严肃了起来,回头看向那人叱道,“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不得对这位大师有丝毫不敬?”
“可是齐会长,你……”
那人还没见过齐鸣争这幅样子,心里一慌连忙想要解释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行离开吧!”
齐鸣争却是已经打断了吧,不容置疑的道,“倘若这位大师境界足够,别说是将这种话说出口来,你便是只在心中转上一转,也决计逃不过他的耳目,你在这里只会令我们北派与这位大师结怨。”
“……”
那人再不敢争辩,只得行了个礼,红着脸说道,“齐会长,我在小区外面等你们。”
说完,他有些不敢信的望了一眼小别墅,然后灰溜溜的转身向小区外面走去……剩下的那些人看着他,并没有人为他求情,甚至连多余的话也不敢再说。
……
如此大概等了几分钟的样子,陈怡终于又回来了。
“姑娘,大师怎么说?”
不待陈怡说话,齐鸣争便不顾身份的主动问了起来。
“这个嘛……”
陈怡现在已经揭掉了面膜,洁净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嘴上却道,“不好意思,他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不如你们明天再来吧。”
她才不会承认她刚才上去连左旸的面都没见到呢。
要怪就只能怪左旸领回来的那只叫做“黑炭”的黑猫了,黑炭今天也不知道,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温顺,甚至她才刚走上二楼,原本蹲在左旸门口的黑炭就猛地站了起来,用一种十分警惕的姿态面对她。
而她才刚走近两步,黑炭更是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甚至连平时藏在蹄子里的利爪也探了出来,“喵——喵——”的叫个不停,那绝对不是亲近的叫声,而是警告的叫声,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许靠近左旸的房间。
陈怡隔空安抚了半天也没让它冷静下来,只得发声呼叫房间里面的左旸。
左旸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没有应答,或许……他还在玩游戏?刚才下线的时候,陈怡并没有注意左旸是否下线了,所以不是很确定。
如此与黑炭僵持了好几分钟,陈怡竟有些担心左旸的安危了,下意识的想要拿出手机给左旸打一个电话,外面的那些人等不等不重要,她至少要先确定左旸没什么事,如此才能安下心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主人正在紧要关头,任何人不得打扰,让外面那群无关紧要的人先滚!”
一个奇怪的声音忽然钻进了陈怡的脑子里面。
“黑炭?”
陈怡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一脸惊异的看着黑炭,从刚才的称呼上来判断,发出这个声音的只有可能是黑炭,尽管黑炭从头到尾都没张过嘴,也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
“快去!若非看你是主人的女人,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黑炭则是默认了陈怡的判断,一双竖瞳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
就这样,陈怡被一只黑猫赶下了楼,只是不知为何,惊诧之余心里竟还有那么点小开心。
“不必,若是大师有所不便,我等便暂时在此处等待,待大师方便再见不迟。”
齐鸣争却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坚持着说道,只是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是衡量了一番终于又道,“姑娘,恕我直言,你面色之中沾染了一丝邪气,这邪气并非普通鬼魅所有,不过好在此物对你并没有恶意,因此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害。”
他是想故意露着一手,也好教屋子里面的人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辈,至少不要轻视了他。
“……”
听他这么说,陈怡大概已经猜到了,或许就是因为黑炭吧,黑炭绝对不是普通的猫咪。
然后……
“你们还是先走吧,他现在真没空。”
说着话,陈怡已经关闭了门禁视频。
……
小别墅房内。
左旸端坐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的眼睛却麻木无神,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都不曾眨动一下。
没人知道,此刻他正处于元神出窍的状态!
他眼睁睁的看着丹田之内的婴儿吸收着灵气,一点一点的完善着那幼小的身体,等身体与一般的婴儿一般无二之后,这婴儿竟欢笑着冲出了他的身体,而后如同升空的火箭一般不断向高处飞去。
而他的神识,竟也猛然抽离了身体,与这婴儿合二为一,确切的说,这婴儿就是他自己,婴儿所见便是他之所见!
神游太虚!
他竟有了神游太虚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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