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头,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林氏和大寒坐在顾玉棠的榻前,顾玉棠昏睡在榻上,仍旧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看着脸色苍白到了极致的顾玉棠,林氏实在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不顾屋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指着窗外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那些个黑心腌货,我家棠姐儿哪里招惹到她了她何至于买通了个厨娘,在我家棠姐儿的粥里头下毒,想要害死我家棠姐儿!”
同样陪伴在顾玉棠边的大寒看着林老夫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怕林老夫人吵了顾玉棠修养,忙劝道:“老夫人,姑娘还病着,您老就不要这样骂骂咧咧了。若是姑娘听了,只怕心底里又该难过了。
谁会想到在姑娘粥里头下毒的,是那齐氏,亏得前些子红姨娘栽赃陷害偷盗府中财物的时候,姑娘得罪了红姨娘,帮着她说了几句,为她洗脱了冤屈。”
听着大寒这样说,林氏心里头的火气还是久聚不散,但是棠姐儿还没有醒过来,她也不好得继续当着那些个丫鬟婆子的面,指责齐氏的不是。
回过头看了躺在榻上的棠姐儿,见她一张小脸又烧得通红起来,就知道棠姐儿体内的寒毒还没有完全清出来。若是不把棠姐儿体内的寒毒清出来,只怕棠姐儿会这样一直烧下去。
看着去请大夫的丫鬟还没有回来,林氏脸上的焦急之色,又多了几分。
林氏眉头紧紧皱着,问了边伺候的大寒一句。
“大寒,去惠民药局请大夫的丫头是哪两个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把大夫请回来。若是棠姐儿因此烧糊涂了,我绝饶不了你们这些个伺候的小丫鬟。”
大寒凝神思索了片刻,才回道。
“老夫人,去惠民药局请大夫的丫鬟是在您边伺候的阿罗,阿良自幼在这朋普城里,对这朋普城,他也熟门熟路些。想必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片刻,想来应该快回来了才是。”
大寒这么解释,是为着让林氏放心,她哪里敢让林氏晓得,阿良先前就回来了一趟。阿良说惠民药局的大夫今不出诊,无论阿罗使了多少银子,那些个在惠民药局里头当值的大夫,就是不出诊。
担心林老夫人听了这些后会大发雷霆,又影响了姑娘的病,所以大寒不敢让林老夫人知道这些,只能偷偷地叮嘱了阿罗去寻了朋普城其他药铺的大夫。
只要能请到个大夫回来,能给姑娘瞧瞧就行,至于能不能让姑娘彻底醒过来,她已经喊人快马加鞭去正定的林氏医馆,请覃大夫下来了。
但此去正定,路途遥远,只怕没有些时,是到不了的。
若是姑娘因此耽搁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彻底烧糊涂了,只怕姑娘肯放过她,林老夫人和杨家大太太,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看着眼前的大寒一副藏了心事的模样,林氏就知道眼前这大寒,必定是有事忙着她。只是到底瞒了她什么事,她不知道,就问了几句,打算试探试探她。
“大寒,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莫不是有什么事瞒了我,并没有告诉我”
林氏一边让丫鬟放下了系在顾玉棠榻上的雨过天晴的纱帐,一边让大寒搀着她,走到了对面的软榻上。
听着林氏的这些话,大寒心里顿时就慌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把惠民药局的大夫请回来的事
不过看着老夫人的面上,也不像是知道了她把惠民药局的大夫请回来的事,所以大寒还打算继续瞒着林氏。
“老夫人,奴婢心里头惦记着姑娘,担心着姑娘。奴婢陪着姑娘这些子,哪里见过姑娘像今时今这样,病得起不来的。
以往的姑娘,有个什么小灾小病,都是笑着就过了,现在这样一病不起,奴婢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担心着姑娘呀!”
大寒怕林氏继续怀疑她,就拿了顾玉棠做挡箭牌,避开了林氏那些个问题。
林氏听着大寒这样说,在心里也暗自自责了几遍,棠姐儿从小到大,连油皮都没有破过一块,原先有杨氏护着,也没有人敢欺负棠姐儿。
现如今有她护着棠姐儿,没成想竟让棠姐儿陷到了如此境地之中,现在还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她愧对杨氏当时的嘱托呀!
林氏心里这样想着,看了一眼睡在榻上,眼睛紧紧闭住的顾玉棠,自顾自道:“棠姐儿,棠姐儿,我可怜的棠姐儿。祖母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些苦的!
至于那个齐氏,祖母一定会叫她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林氏话罢,外头就有小丫鬟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屋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绕过了那些丫鬟婆子,走到了林氏的边。
行礼问安后才,那丫鬟才不急不缓地回道:“老夫人,去惠民药局请大夫的阿罗姐姐差人来报,说惠民药局那些个大夫,怎么请都不来府里为姑娘诊脉。
而且阿罗姐姐问了几个,惠民药局的那些个大夫,就像约好了一样,没有一个接受了咱们的要求的。”
听着小丫鬟方才的话,林氏从那小丫鬟的话里,发现了几条重要的信息,惠民药局的那些个大夫,就像约好了一样,一个也不愿意来府里,为棠姐儿看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有人在暗中提前向那些个大夫透过消息,买通了那些个大夫,让他们别来府里为棠姐儿看诊
可这到底这是什么人做的,那个人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就是想要看着棠姐儿死不成
林氏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大对劲,但棠姐儿如今还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若是不早早把大夫给请回来瞧的话,只怕棠姐儿整个人都会烧迷糊了,变成和里哥儿一样的痴儿了。
林氏想了又想,还是对着前来报信的那丫鬟吩咐道:“既然惠民药局的大夫不愿意出诊,整个朋普城里有那么多家药铺,你就拿了我的帖子,去旁的药铺请大夫入府。
若是大夫不肯入府的话,你就报出咱们顾家的名号,那些人知道二房在朋普是什么样的地位,想必会把大夫请回来的。”
林氏对着那小丫鬟嘱咐完,那小丫鬟不为所动,而是淡淡地回了句。
“老夫人,不是奴婢不照着您的吩咐去做。只是阿罗姐姐见请不了惠民药局的大夫,已经拿了您的帖子,去旁的药铺请大夫去了,只是咱们一连找了好几个药铺,要不就是掌柜不在,要不就是大夫出诊去了,一时半会来不了。
但阿罗姐姐听说城里还有家张氏医馆,张大夫的医术一向了得,或许请了他回来,咱们姑娘就能够药到病除了。”
听着那小丫鬟这样回道,林氏心里赞了几句姜知明留下来伺候顾玉棠的丫头,阿罗。
果真是从侯府里出来的丫鬟,认识和见地都与府里这些个伺候的小丫鬟截然不同。
知道请不回来惠民药局的大夫了,就去请了旁的大夫。这样就算那大夫医术不精,但起码能稳住棠姐儿的病,不让棠姐儿就这样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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