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钟,于承海和杨敏去了公司。
韩清月以身体不适为由向二老告假,留在了家中。
……没办法,腿软,嘴疼,身子也有点虚弱。
二老见她脸色不大好,关切得很,急忙叫于帆带她去医院看病。
于帆自然是满口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不过等到父母二人走了,他也没有想要带韩清月出门的意思,甚至坏坏的笑了起来。
李惜霞对此表示不解,问:“老板,韩姐姐生病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笑?”
于帆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没好气道:“有我在,你觉得生病这种问题很严重吗?”
“哦,好像也是……”
李惜霞一想,老板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肯定比医院那些医生要厉害得多,一点小感冒什么的,的确不用担心。
便放下心来,推了推韩清月道:“那老板你快给韩姐姐看看,她好像病的不清呢,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韩清月:……
“好好好,我这就给她看。”于帆看着嫂子怨怼的目光,强憋着笑回道。
然后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李惜霞道:“对了小霞,你跟龙爷学武学得怎么样了?”
“呃,还行吧。这几天因为……哥哥的事,没去师父那边。不过我还是有抽空自己练几趟腿法的。”李惜霞回答道。
“才练几趟可不够。武学最重要的就是千锤百炼,一天最起码得连三五十次才行。这样吧,反正嫂子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去你师父那边练功,晚上再回来。”于帆煞有其事,假装很认真的道。
韩清月听得瞪大了眼睛,看出他是想支开李惜霞,继续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顿时急了。连忙向他打眼色,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胡来我是会生气的!
于帆对此只是回以一笑,仿佛在说:没事没事,只要没人看见,就等于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惜霞想了想,觉得老板说的有点道理。
而且老板那么厉害,有他在,韩姐姐也的确安全无比。
便点头道:“好的老板,既然是你许可的,那我就翘一天班去练功了!”表情有些欣喜,大概是对古武有着浓厚的兴趣,也想多练练。
“嗯嗯,去吧去吧,车你开走,我们用不上。”于帆摆摆手,巴不得她赶紧走。
“小霞……”韩清月喊了声,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想她离去。
可惜李惜霞完全没看出她的心思,“韩姐姐,我会注意安全的,晚上见~”然后一蹦一跳的走了。
少女恢复了些许青春活力,开始逐渐从兄长去世的阴影之中走出来。
这点挺值得高兴的。
于帆听着李惜霞的步子走进电梯,然后听着电梯下楼,最后整层楼安静下来。
他将目光看向韩清月。
后者下意识退了一步,“小帆……”
“嫂子别怕,我来给你看病了。”于帆露出恶魔的邪笑,径直扑了上去。
“啊~”
韩清月的惊呼声再次响起。
眼看着又是一场无声电影即将开始。
这时,忽然一道“叮叮咚咚”如流水般的琴音响起了。
于帆动作一僵,这才意识到,这层楼还住着个女修士……
“刚才我和嫂子的激情戏不会被飞霜看到了吧?”
于帆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早上光顾着爽了,只是随便布了个隔音结界,隔断了乾坤镯的内层世界,却是忘记再补一层神念隔离。
这下可好,万一飞霜曾用神念不经意的扫视而过,那他和韩清月的“奸情”可就……
不妙,大大的不妙啊!
他连忙停下动作,收起了挑逗嫂子的心思。
韩清月发现他的异状,来不及好奇疑问,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将自己凌乱衣服整理好。
然后道:“我……我要回房间修练了,你要是没闹够,自己用手解决!”直接落荒而逃,钻进了卧室之中,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诶……”
于帆想叫住她。
但想想就作罢了。
还是去跟飞霜说说话,探探她的口风吧。
尽管这位欲界来的女修士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话的人,但只要是知道了,都难免会有些尴尬。
于帆立刻韩清月的房子,回到自己那边。
飞霜在客厅里摆弄古琴,进行她每日一次的琴曲演奏。
小金蝉趴在茶几旁边,不时震动薄薄的翅翼,发出“知了知了”的声音,如同在附和她的演奏。
于帆进门,飞霜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继续低头弄弦,没有与他说话。
今天的飞霜无论是气息还是气色,都比昨天要好上了不少。
她身穿古装长裙端坐的姿态极具观赏性,修长的玉指在琴弦之上来回划拨,更是美得好像是古画里走出的仙人。
于帆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带着些许杂念,聆听着今日的琴曲。
今天的曲子比起以往的要婉转轻柔了许多,少了几分“无觅知音”的孤芳自赏之感,多了几分对人生,对自然的热爱。
听曲知意。
她似乎……变了一些?
于帆暗忖道。
不过听曲子是这样,抬眼看她的人,却和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
还是那么俊美清冷,还是那么不食烟火,也还是和从前一样心无旁骛。
一曲奏毕,飞霜压住琴弦,起来欠身一礼,对他道:“道兄,飞霜拙劣琴艺,让你见笑了。”
嗯……连弹琴结束后说的话,都和平时没啥区别。
看来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帆放心了不少,向她点头回礼,道:“坐下吧,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没必要那么多客气。”
“是。”飞霜点头答应,但好像没往心里去,估计该客气的还是会继续客气下去。
“伤好些了么?”于帆问道。
“睡了一夜,比昨天好多了。”
“嗯,睡觉是件好事,你的内伤光靠调息其实效果有限,还不如在梦中让身体自行恢复来得快。”
“懂了,谢谢道兄指教。”
“刚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又来。……罢了,大罗经悟得如何?昨晚那几句可还记得?”
“记……记得,道兄说的,我都记得……”
“那念一遍来听听。”
“是,道兄……”
当下,飞霜便把昨天晚上于帆所讲的那部分经文含义复述了一遍。
尽管有点不是很熟络,但也勉强算是记住了。
于帆这才满意。
接着,他话锋一转,若有所指的问道:“对了飞霜,你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啊,啊?”一听到这个问题,飞霜立刻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问道:“道兄……是指什么?”
她的反应落在于帆眼中,几乎直接成了“知情者”的代名词。
刚刚才松掉的一口气,再次吸了回来。
于帆不乏尴尬的道:“那什么……也没啥,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只要不说出去就行。”
这话,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了。
他以为飞霜发现了自己和嫂子的事情,想要让她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
飞霜的性格成分里,除了清冷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占比,叫做“听话”。
于帆觉得凭她对自己的恭敬态度,应该会听自己的,替自己保守秘密。
可事实上……飞霜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句话落到她的耳朵里,反而成了另一个意思。
此时她的心头一阵风起云涌,俏脸也是一阵通红。
“知道了么……我昨夜如此不堪的举动,居然被道兄知道了,真真羞煞人……”
她又是尴尬又是羞涩,耳根子红透,恨不得刨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才好。
可于帆的最后一句话,又给了她一点挽回颜面的期望,甚至……有了些淡淡的奢侈念想。
只要不说出去就行了……
“道兄正直善良,肯定为我保守秘密的。我的丑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似乎……也不是那么可耻。”
她这般想着,心下立刻安稳了不少。
少顷过后,她抬起依旧微红的俏美面孔,细声道了一句:“嗯,飞霜明白了。x……”
后面道谢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于帆抱着自己的想法,听她说出这句话,尴尬的脸上泛起如释重负之色。
两人相视一眼,带着各自的尴尬,和各自的小娇羞,并不会心的互相笑了一笑。
“我回屋修练了。”于帆起身道。
飞霜也随之站了起来,“我也回屋参悟经书去。”
然后各怀心思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小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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