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皇帝隐忍着怒火问道。
“民女所言千真万确。民女替四王爷求情,去天牢看望四王爷全都是因为五王爷!民女知道五王爷看着面冷,其实他是很在意兄弟之情的,民女不忍五王爷终日里郁郁寡欢,这才去天牢问四王爷。”
“你问他什么?”皇帝继续套着姜泥的话。
感情皇帝并不知道我在天牢里具体说了什么呀,呼呼,我的天,吓得老娘一身的汗。
姜泥偷偷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回道:“民女是问四王爷,他已经享有天尊,皇上对他也很是器重,否则便不会派他去闽南小岛行军打仗,他为何会无故从军营中逃出来。”
“继续说下去!”皇帝见姜泥愿意松口,便坐回了龙椅。
“四王爷只是告诉民女前线有太多的困难,他早已派人禀告了皇上,可却迟迟等不到支援,无奈之下只好之身前往天都,想要见一见皇上,哪知道被人抓住了把柄,关进了天牢。”姜泥一边说着一边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所以这番话说的很慢。
“他这是在怪朕没有查清事情来龙去脉?”皇帝冷哼一声。
这么蹩脚的理由姜泥也想的出来?楼容止到底看上了她什么?皇帝忍不住多看了姜泥两眼。
这个女人长的倒是很水灵,可楼容止是王爷,宫中可从不缺乏水灵的女人,再娇嫩如花的女人他都看过,不可能对姜泥这样的女人动情。
楼容止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就算中了毒,也没有要求过太医院一定要解除他身上的毒,所以他不可能为了毒而随便找个不怕他毒的女人传宗接代……
究竟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楼容止,或者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秘密,楼容止才会如此看重她。
“不,四王爷怎么可能怪罪皇上,四王爷只是离开皇上身边太久,没有经常和皇上秉烛长谈,所以皇上才会对四王爷有所误会,只要误会解除了,一切便都明朗了。”姜泥咽了咽口水,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什么计策?”皇帝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
姜泥想了想,说道:“四王爷只身来天都,这个消息一定不能传出去,若是让闽南小岛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对咱们宣战,军中没有主帅,军心不稳,这样只会加速战争的失败。”
皇帝听了姜泥的话,睁开了眼睛:“说下去!”
“四王爷擅自离开军营的确不对,但他之前也立过很多军功,身边必定也跟随了很多衷心之人,皇上若是在起战争之时严惩四王爷,军中将士一定不会服气的,不如皇上给四王爷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何?”
姜泥说着抬眸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替楼容杰开罪就在此一举了,希望皇帝能够答允!姜泥牢牢地握着拳头。
“朕若是不严惩他,如何正军纪?”皇帝垂了垂眸子说道。
“皇上,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在前线的都是四王爷的部下,四王爷突然被撤换,新的主帅就算再有经验,也是需要一段时间和将士们打好关系的。可敌人不会给咱们时间,前线的时间一向都很紧张……”
姜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皇帝。
“那你意下如何?”姜泥说的话,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
“民女认为先让四王爷将这场仗打完再来定四王爷的罪。当然了,咱们也不能轻易地放了四王爷,总要让他知道不管军中遇到再大的事情,他都应该守在军营,不能擅自出军营,否则若是日后每个主帅都喜欢这样单独行动,那这仗还怎么打。”
皇帝看着姜泥,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姜泥顿了顿,从地上直起身子,说道:“皇上,不如就罚四王爷交出帅印,另外去闽南小岛的时候,不得骑马,只能和民女一样坐马车!”
“坐马车?这也是惩罚?”皇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皇上有所不知,行军打仗之人骑惯了马匹,让他坐一个月的马车,就和女人做一个月的月子一样,他只会浑身发痒,十分难受!”姜泥狡黠地笑着。
姜泥一说,皇帝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跟着已经驾崩的先帝骑马打仗,若是坐马车对他们来说,也的确是一种折磨。
“你这个丫头倒是古灵精怪的很,这样的损招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皇帝听了眉开眼笑。
“民女哪里知道那么多,只不过是恰好猜中了皇上的心思罢了,民女有罪,妄自揣度圣意,望皇上恕罪!”姜泥说着伏在了地上。
这不显山不露水的马屁让皇帝倍感舒服,他笑眯眯地朝姜泥摆了摆手:“朕恕你无罪!”
“民女叩谢谢皇上!”姜泥从地上站了起来。
其实她这样做倒不是真的要惩罚楼容杰,而是替已经成为楼容杰的靳言少受一点罪过。
靳言在现代是特种部队的科研人员,他哪里能习惯骑一个月的马?而且她还要想办法将靳言送回现代,靳言要是一直拿着帅印,以后一定会生出诸多事端,不如就在这个时候将帅印交上。
一来,是为了宽慰皇帝的心,堵上言官的嘴,二来也是为了表示一种决心,让人觉得他的确不是一个留恋军中职位的人,他擅自出军营都是为了军中将士,而不是为了私欲,这样一来,奏折上说他卖军衔的话便不攻自破了。
虽然她不知道真正的楼容杰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军营,但是她知道现在她必须要帮楼容杰。
“下去吧!朕要小憩一会儿!”皇帝轻声说道,并用左手支起了下巴。
“是,民女告退!”姜泥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说道。
终于可以走了,妈妈咪呀,伴君如伴虎,这个皇宫显然跟她八字不合,每次进宫都要被折腾……
姜泥低着头,脸上挂着笑容,抱起地上昏昏欲睡的黑豹,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就在她高兴之时,高位上的皇帝轻声说道:“一会儿再来陪朕用晚膳!”
纳尼?我又不是你的妃子!我是你儿子的老婆,你这样是几个意思?
姜泥郁闷地回头,她纵使心里有千万把小刀想砍向皇帝,可她嘴上也只能应:“是,民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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