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舒莉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那天之后,就算小芳和阿美真的在那边找了客人来,舒莉也再也没动过这个心思,每天日复一日的站在老位置上。
“他妈的臭婊-子,老子就算找条狗,还给我叫两声,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死鱼,真扫兴!”
随着男人的你怒骂,又是砰地一声关门声,震得小屋子都在抖,墙上掉下来一点灰尘。
舒莉懒洋洋的躺着,身上是刚才那个客人丢下来的五十块钱,她今天的状态不好,一直心不在焉的,刚才又惹了客人不快,对方粗鲁的捅了几下,随便射出来就走了。
这五十块钱,已经是恩赐了。
好一会儿之后,舒莉才缓过神,慢慢的坐起来收拾东西,眼尾的余光看到地上躺着一包香烟,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脱裤子的时候掉的。
舒莉捡起来看了看,烟盒里还有两根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她愣了愣,最终还是将香烟塞进了红艳艳的嘴唇里,点燃,试着抽了一口。
“咳咳咳!”
冲人的烟味在口腔和鼻腔里弥漫,舒莉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但是在不适过后,她胸腔里疼痛的某个部分,竟然出乎意料的平复了起来。
一支烟抽的烟屁股的时候,舒莉已经找到了抽烟的节奏,也适应了呛人的气味。
她很过的点燃了第二只,这一次,她抽的比较慢,慢慢的感受着尼古丁的魅力,自嘲的笑了两声。
这一辈子,她再苦再痛都没想过要抽烟,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摔了一跤。
舒莉啊,很痛对不对,痛没关系,但是你要记住这种痛,不要再犯第二次。
******
南方的小城镇,在开春之后,紧跟着又是阴雨不断的梅雨季节,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个不停,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舒莉有一单每一单的坐着生意,勉强维持着房租和日常的生活开销。
对着一整天都没停过的雨,舒莉想着,或许……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或许……在别的地方,她还能试着当一个正常人。
她手指一抖,老练的将烟灰弹在一个圆形的罐子里。
这样的天气根本接不到客人,舒莉这一天干脆早早的就睡了,不过习惯了日夜跌倒的生理时钟,怎么睡都睡不着。
咔嘶,咔嘶。
她听到两声奇怪的-声音,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到处都下着雨,或许是雨水滴到了什么地方了。
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来了……
小芳可说了,娱乐会所里又来了一批新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会发嗲,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
的一声。
舒莉这一次没听错,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有一股潮湿的风,带着雨水也吹了进来。
她三个月都没打开过的后窗又一次的被打开,借着屋外的亮光,她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
“还不快开灯。”男人低沉的声音倾泻,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舒莉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伸手开了灯。
小房间里就一盏灯,灯泡是老式的那种,所以灯光都是昏黄色的。
灯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林成宽硬挺的脸庞就这样映入舒莉的眼,她眨了眨眼,心口有些发紧。
男人一头短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衬衫和西裤也挂着水,紧紧地贴在肌肉隆起的身躯上,勾勒着十分迷人的线条。
“给我弄条毛巾来。”林成宽粗鲁的命令道,瞪了一眼舒莉,然后十分自觉地关上了窗户。
他还记得,这个女人跟怕鬼一样的怕冷。
舒莉找了毛巾递过去,男人随意的擦了几下,将眼睛上的雨水擦干之后就把毛巾丢回来,头发的上的雨水还顺着他硬朗的脸部轮廓往下滴。
“你站旁边点,别弄湿了我的地毯。”舒莉看着叹了一口气,推着男人往后退。
林成宽不悦的扬了扬眉,然而魁梧的身体就被舒莉几根葱白的手指推动着。
到了门后,两人才停下来。
“你往下蹲一点。”舒莉说。
“还要干嘛啊?”男人烦躁道,不过双腿还是屈膝的往下。
紧接着,毛巾就罩在了林成宽的头顶上,有一股温柔的力道,正慢慢的搓过他的头皮,像是小猫毛茸茸的爪子搔过他的心口,养的抓心挠肺的。
就算林成宽弯曲了膝盖,舒莉给她擦头发时候还是垫着脚尖才能勾到。
“行了吧,我是男人,又不是你们女人,擦个头发都要弄半天。”林成宽不屑的声音从毛巾地下传来。
舒莉像发泄一样,狠狠地多抓了几下。
林成宽只觉得头皮一疼,要不是他皮粗肉厚,差一点就叫出来,紧跟着,那一股搔着他心窝的力量不见了。
舒莉转身回床边坐,嘴上还说着,“把衣服都脱了,门口面有衣架,挂着。”
林成宽牙龈一紧,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还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以前他每次来不都热情洋溢的,今天就像是从北极来的。
林成宽想不出其他的理由,直接口问道,“女人,你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舒莉今天没心情做,干脆承认,“是啊。”又见男人脱了衣服,团成一团的丢在门口,她眯了眯眼,觉得有些碍眼。
“怪不得,阴阳怪气的。”林成宽拖得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内裤,好在没湿透,刚想上-床,又想着女人的臭脾气,最后抓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胸膛。
舒莉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双眼一直都紧盯在林成宽的身上,在他侧身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些东西。
等林成宽上了床,她马上按着他的肩膀,往他后背看。
这一看,将舒莉都僵住了。
“别看了,没什么东西。”林成宽拉了拉舒莉,却发现自己拉不动他。
古铜色的后背上,精实的背肌完美隆起,本是一幅十分赏心悦目的画卷,然而却有一道伤疤从左边肩胛骨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右边的腰际,横过了整个后背。
伤口是新的,前不久才结了疤,可是今天又泡了水,伤痕的两边都发白了。
“看啥呢,都是没事了——”林成宽使劲的将舒莉拉了回来,一转头,却看到她双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红了,正含着盈盈的泪水。
男人刚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压了压嗓子,低声道,“真的没事,伤口都好了的。”
“好什么好?伤口在背后,你背后又没长眼睛,你看得到吗?瞎胡说什么话!”舒莉的心口窜起一口恶气,大声的冲男人吼着。
舒莉吼完了之后就赤着脚下床,找了一圈找不到第二条干毛巾,干脆找了一件自己纯棉的断袖,抓了一个衣角给男人擦背。
这还是林成宽这一辈子第一次给女人吼,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勾了勾嘴角,痴痴地发笑。
舒莉看着那道伤疤,就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她很想问一句,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前阵子都在干什么?
但是……她又是谁,有什么权利问这种话呢?
如果说之前的挠心窝窝的是猫爪,那么现在就是羽毛,轻轻地刷过林成宽的心坎,他一个五大三粗又虎背熊腰的男人都要痒的颤抖起来了。
“阿莉,好了,别弄了。”他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嘶哑。
“还有一点,我再给你擦擦。”舒莉说。
靠!在擦下去,他都要欲-火焚身了,女人就是麻烦死了,怎么还有生理期这种鬼东西。
林成宽等不下去,他一手按了灯,一手搂着舒莉就躺在了床上,“行了,就这样了,睡觉吧。”
舒莉被林成宽压得紧紧地,脸颊就贴在他光裸的胸肌上,炽热的温度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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