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天都在可怜苏浅凄凉悲惨的一生,在她的葬礼上,天上下着雾蒙蒙的一片小雨。
因为苏家的破败,当初那些和苏父称兄道弟的人早都树倒猢狲散,出席葬礼的人只有几个人。
苏家的老管家,一直尽心救治苏父的张医生,还有自称是苏浅闺蜜的林曼曼。
林曼曼大声地痛哭,样子很是悲伤,只不过在老管家和张医生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做作。
此刻张医生和老管家都是红着眼泪,沉默的看着苏浅的墓碑。
有的时候,最痛的伤心,就是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滴血吧。
炎子昂一直坚持要在墓碑上写炎子昂之妻苏浅,可是张医生冷声的将苏浅最后的遗愿再一次强调之后,炎子昂只能妥协。
不远处的树下,炎子昂默默地看着那个他深爱的女人将要永远的沉睡在这片净土中。
她应该在最后一刻都是在怨恨着自己吧,既然她说不想再到他,那么他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应该是可以的吧。
炎子昂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耳边充斥着城里人们的流言蜚语。
“你们听说了吗?炎少帅的第七任夫人也死了!”
“天啊,以后看来是没人敢嫁给他了,这才不到两天,又克死了一个夫人。”
炎子昂嘴角苦涩的笑着,是啊,苏浅是被自己克死的。
如果自己早一点察觉,也许她就不会那样狼狈的生活,也许她的病情也可以得到救治。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回到家中,炎子昂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将窗户打开,冷风灌入,可是却不及他心里彻骨的寒冷。
这是一种绝望的痛,没有机会再去弥补。
“你痛不痛?”
“有你在的日子,我只有甜,不会痛。”
当年他养伤的时候,苏浅对他的悉心照料,仿佛还历历在目。
当年自己说的情话也得到了印证,她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每天都在品尝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酒瓶一个接一个的在倒在地上,可是炎子昂却没有任何醉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苏浅在他脑海中的样子也是那么的真实,那个温柔的女人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换药,然后害怕药苦,专门给自己做果糖。
泪水再一次湿润了眼眶,一个男人在深夜中抱头痛哭,就连将心中的伤感喊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大帅凯旋回来的时候,不见自己的儿子,询问之下,才知道炎子昂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
“混账!这个混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
大帅气势汹汹的向着炎子昂的房间走去,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瞬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才将屋子熏成这样?
大帅眉头紧皱的在床边找到蜷缩成团的炎子昂,怀里还紧紧地抱着苏浅那天嫁入炎府穿的嫁衣。
“为了一个女人,你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大帅心痛的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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