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头有变化,不是玻璃地!”老王头斩钉截铁的说道。由于碍着风中啸的名声,老王头还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石头,继续看了一眼,这次是铁板钉钉了,他的口气也硬了许多:“这是白菜地。”
“啥?玻璃地变成白菜地了?”
玻璃地的价格,赌石场的人都明白,不说价值连城,但是至少那也是数千万的价钱,而白菜地是多少钱?数千块吧。
怎么着说好了的玻璃地就变成了白菜地了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
“不可能,这绿色斑点,不是玻璃地是什么?”
“就是,白菜地的斑点,能够有这种色泽吗?”一位赌石的朋友插着嘴,突然,他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他自己喃喃道:“对啊!白菜地的斑点和玻璃地的斑点,是一模一样的。”
众人也想起来了,经常有人在擦石头的时候,擦出了绿色斑点,都以为是玻璃地,到了最后发现是白菜地,空欢喜一场。
这个呢?是质地引起的。
其实白菜地的质地和玻璃地的质地在肉眼观察的情况下,确实有些相近。
而现在还处于擦石头的过程当中,表面上有灰,且有各种各样的划痕,看得不是很清楚,认错了也是正常。
老王头切石头多少年了,他切出来的石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经验丰富。
刚开始出绿的时候,还瞧不明白,现在绿斑差不多有小指盖大小了,他当然是看出来这个东西的不同之处了,也当机立断,指出了众人的错误。
风中啸本来得意洋洋的,突然被老王头指出来了,他大声的骂道:“你一个切石头的,什么都不懂,我上好的玻璃地,被你弄成白菜地?”
老王头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他将石头放下,昂首挺胸的说道:“喂!风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弄的?你没有切的时候,白菜地就在里面,我只是帮你弄出来而已!”
他很生气风中啸不负责任的言语。
如果赌石场里面,都是这种论调“你开石头的水准不行,把我的玻璃地弄掉了”,长久以往,还有谁敢找老王头切石头?这不是犯忌讳吗?
涉及到了饭碗的事情,老王头不得不找风中啸好好的拾掇拾掇。
风中啸的嘴角颤抖着,他现在真以为自己是腾冲都市场里面的大师,架子端得很正:“你什么身份?跟我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呸!你又是什么身份?这块石头,我不擦了,谁爱擦谁擦去。”老王头将石头放在桌面上,径自走开了。
“老王头,老王头,算了。”
“算什么算?就算我不吃这碗饭了,我也不服务这个装叉犯!”老王头推开劝阻自己的人,坐在一个角落里面抽着闷烟。
风中啸一时间无人可用了,一捋袖子:“擦个石头,当谁不会擦是吧?”
他亲自上。
坐在凳子上面,风中啸大力的擦着石头。
可惜他擦石头的功夫实在是不得劲,把个石头擦得全是划痕。
如果换成王老头擦石头,他是用砂纸大力的打磨,然后轻轻的磨平。
保证继续深入磨石头的时候,表面光滑如镜。
但风中啸哪里懂这些,下着死手擦。
十来分钟过去了,整块玉石都显出来了。
毫无疑问的白菜地。
“哟!风大师的这块白菜地,还是满别致的嘛!”龙多宝用话语挤兑着风中啸。
其余的赌石客们也一个二个的议论着。
“啧啧!还说大师呢,这比起咱们阳哥差远了。”
“第一块算是失手了,可这第二块呢?这么好的石头,切出一块白菜地,怎么敢号称自己是大师呢。”
“丢人!丢人!”
所有的人都在嘲笑着风中啸。
龙多宝反而给秦阳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我算是明白你打的什么算盘了,你是风中啸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哈哈!有实力的人装逼,叫牛逼,没实力的人装逼,这风中啸喜欢装嘛!也好,我秦阳让他装一装,不然,岂不是非常没有意思嘛!”
秦阳笑盈盈的说道。
“惯!”龙多宝大拇指往秦阳的胸口上面戳:“牛!手法是高,唉,你小子怎么这么坏呢?宝爷我这么大年纪都没有你坏!”
“也不是,你不是不坏,只是智商不高,你要是智商合格,不知道比我坏多少倍。”
龙多宝笑的前俯后仰的,像是秦阳鄙视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小子!过瘾!”
风中啸脸上已经冷汗一片,凝成一条小溪,在龟裂的皮肤上不停游走。
“妈的,不会的,不会的。”风中啸还在继续擦着翡翠白菜地,他寄希望于玉中玉来解决自己的困境。
什么叫玉中玉呢?
就是玉里面还包裹着一块玉。
外面是白菜地,里面是玻璃地,这种奇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但几率非常小,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就听说过一回。
风中啸又更加卖力气的擦石头。
一个不慎,石头从手里面擦出去了,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啪!
石头碎成了好几块。
而从断裂面来看,白菜地依然是白菜地,没有丝毫玻璃地的倾向。
“完喽!”龙多宝幸灾乐祸:“这会儿别说玻璃地了,连白菜地也没了。”
韩弄影这个尴尬啊,许了十八万,出了个几千块钱的东西。
出了几千块钱的东西也就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拿回去打磨几个挂件,还能够回来三四万的本钱的,结果这一搞,颗粒无收。
她无奈的遮住了脸,怎么找了风中啸这样的货色过来开石头呢?
“阳哥!来一个!”
“阳哥,看你的了。”
“要我说,咱们赌石场里面只有一个神!就是秦阳!”
“阳哥,来让我们开开眼吧。”
众人将对风中啸的失望全部转移成对秦阳的期待。
龙多宝推了推秦阳:“秦小子,该你上场了,我和老王给你加油助威,如果你不给我们切一块好石头出来,今儿个你就别打算活着回去!”
“霍!你可真够狠的。”秦阳笑眯眯的说道。
“速度去,给点爷们的精神来。”
秦阳点了点头,走到了人群里面,突然,他又回过头,瞧着王维山说道:“就这么玩石头,也没啥意思?既然叫赌石,要不然我和你对赌一场如何?”
哗啦啦啦啦!
潮水一样的掌声打向了秦阳。
什么叫碉堡了,这就叫碉堡了。
这才是大师的气质啊!
光是赌石还玩得不开心,还要对赌?
众人都情不自禁的给秦阳的情怀鼓着掌。
“阳哥牛逼!”
“太牛逼了,这是一般的牛逼吗?简直是小母牛坐电锯,巨牛逼啊!”
王维山笑道:“哈哈!上次我跟你对赌,结果被你逼着卖身了,这次我要在跟你对赌,你打算把我的裤头都赢过去吧?”
“你瞧瞧你那样,我要你内裤干啥?熏蚊子吗?我才懒得要呢。”秦阳竖起了大拇指:“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赌。”
“那我也问你一句话,你敢不敢说赌注是什么?”王维山气急败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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