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的深渊临夏厉丰年》第118章 迟来的索吻

    陆南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下午一点半了,距离他收到宋临夏不见的消息,整整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医院那边监控录像早就传到了他手机上,人是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偷偷溜出去的,接应的人是厉丰年别墅里的司机。
    司机那边的口供也已拿到,说是送到了火车站,接下来去哪里了,他就不知道了,他没问,宋临夏也没有说。
    陆南对于接下走进去厉丰年办公室去禀告这件事,破天荒的有些畏惧。
    昨天晚上还好生生在医院里躺着的女人,今天一早居然就不见了。
    他跟着厉丰年身边也好些年了,这是陆南遇见的第一个,敢主动离开的女人,对厉丰年可能有的反应,连身为厉丰年助理的陆南,也无法预估。
    在到底是现在说还是等下班了再说,这两个时间点上,陆南犹豫了一下,可是他已经拖了两个半小时了,如果再拖下去……
    陆南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他跟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将事情和调查结果说完。
    厉丰年原本对着电脑的脸,慢慢地转了过来,神色一贯的冷厉,眉峰间带着一点点褶皱,声音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去了火车站?”
    “是的,别墅的司机送过去的,看到宋助理进了火车站,他才离开。”虽然厉丰年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反应,但是按照陆南的经验来说,他觉得厉丰年生气了。
    此刻在厉丰年周身正凝绝着一股可怕的气场,愤怒像是龙卷风一样正在盘旋而起。像厉丰年这样沉稳老练的男人,肯在你的面前流露出怒气让你知晓,是给你面子,往往他都是表面风平浪静,甚至笑里藏刀,然后一转身,波澜不惊中就掀起滔天巨浪。
    就像你在台风眼里,是感觉不到周围的风暴一样,所以此刻的厉丰年越是平静,陆南心中就越是恐惧。
    “厉总,还要继续找人吗?”陆南问道。
    厉丰年的冷眸一转,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不用了。”
    陆南吃惊的扬了扬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在陆南怔愣的时候,厉丰年面不改色的将已经看过的文件,一一吩咐陆南安排下去。
    “厉总,真的不用找宋助理吗?”陆南或许一开始是真的不喜欢宋临夏,觉得她跟会所里的那些攀炎附势、爱慕虚荣的小姐没啥区别。
    可是自从宋临夏跟了厉丰年之后,她手里那张银行卡的账单,每个月都会先送到他手里,在送到厉丰年那里。几个月下来,最大一笔开支,居然是取现三万块,而且之后每个月十五号,就是环球发薪水的日子,竟然还会有钱存进来。
    陆南疑惑了,宋临夏这样的想法,她到底是来当情妇的,还是来还债的。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厉丰年冷冷的说道,扬眉斜睨了陆南一眼,陆南马上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而是拿了文件恭敬的离开。
    陆南正要走出办公室,厉丰年却在他身后又开了口:“跟人事部那边继续说,宋助理生病休养,算工伤,每个月工资照发。”
    这一回,陆南将错愕藏在心里,回应了厉丰年之后,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厉丰年办公室们关起来后的须臾之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骤响,是厉丰年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透明玻璃碎了一地。
    ******
    跟外婆说了谎之后,我便安心地在村子里住下。
    那日外婆说,她前几日心里一直闷的慌,七上八下的,而我又没电话打来,她连着好几天都没睡踏实,甚至想拿着手机,找人给我回拨个电话。
    以前住了百多号人的村子里,早就没了年轻人,剩下的不是儿女不愿意孝敬的就是自己不愿意离开村子的老人家。
    外婆说那天在田里,她就是在挖土豆,挖了土豆当伴手礼,到山下才好意思让别人帮个忙,打个电话。
    外婆的话,又说的我心口一颤,是我太疏忽了,就揪着厉丰年的事情,忘记给外婆报平安了。
    村子里的生活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就只能让在床上闭着眼睛培养睡意。
    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白天的时候,我会穿着外婆的粗布棉衣,长发随便的系上一根皮筋,就可以跟着外婆下地去了,起先外婆什么也不肯让我干,说我身子弱,手有能,拿锄头都容易划破手掌。可是外婆怎么可能拦得住我的决心,外婆干啥我就干啥,熟悉了上手之后,甚至干的比外婆还多。
    天黑了之后,跟外婆窝在同一个被窝里,听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外婆说,我从小就很乖,小时候除非是饿了,都不哭不闹的,能走路了后,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踉踉跄跄的跟着她下地去。山里面的日子虽然看似枯燥,但是比起城里面被现代科技所围绕的小孩,我的童年不知道快乐多少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伤痕累累的心,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外婆的安抚下,开始慢慢地愈合。
    对于之后的日子,我渐渐地有了其他的想法。
    我不能在这里多呆一天,说好了半个月就是半个月,不然外婆肯定会担心的。半个月过了之后,我打算去南方,找一个偏远但是温暖的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做过小姐,卖过身,我可以凭我的能力,找一份安稳的工作,不用高高在上,能糊口就好。
    我弟弟周东升今年才高三,开销还不会很大,我可以用半年的时间,好好存钱,然后等他考上了大学,我就去他的城市,我们俩姐弟可以相互扶持的一起过。
    等周东升可以自食其力了,我说不定还可以回到这个村子里,像外婆一样,种田种菜,朴实无华的过每一天。
    未来,在我脑海里,终于渐渐地有了一个雏形。
    但是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我偶尔也会望着手机出神,这是这家里唯一的现代工具,是我可以跟外界取得联系的桥梁。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手机的号码,就是之前我用的那一个。
    如果……如果厉丰年有心要找我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厉丰年,一想起这个名字,我的心口还隐隐的痛着。这半个月,是我留下来陪外婆的时间,也是我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就像这个手机号码一样,我最后从江城离开的时候,坐的是火车,火车都是实名制,以厉丰年的权势,他不可能查不到我到底到了哪里。
    我知道自己不该,可是已经爱的那么深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再外婆已经睡着的夜晚里,我一次次的跟自己说,宋临夏,放弃吧,他不会来找你的,你已经被他抛弃了。
    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多了,没了一个宋临夏,马上就会有下一个,比你更听话,比你更会讨厉丰年的欢心。
    你已经爱的那么卑微,爱的那么辛苦了,为什么还是不死心呢。
    所以越来越接近半月之期,我心中原本的忐忑,开始彻底的化作一潭死水,就在我已经完全放弃,准备接受新生活的时候。
    厉丰年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出现了。
    不过就是我端着木盆去水塘里洗衣服的时间,等我在回屋,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婆特别热络的说话声。
    “外婆,是谁来了啊?”我一边走进院子,一边高声问着。
    我看到外婆从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的皱纹都飞扬着,笑的双眼都眯起来了,就算看到我回来,她都没这么高兴过。
    “小夏,你朋友来了。”外婆从我手中接过木盆,把我往屋子里面推。
    “我朋友,我哪来的朋友……”我正说着,倏然的就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那个人。
    厉丰年面容英俊,染着些许风尘,没有上发胶的刘海垂在饱满的额前,一身黑色的西装搭配白色衬衫,衣衫有些凌乱,脚上的皮鞋和裤腿甚至沾满了黄色的泥土。
    可是就算是落魄成这样,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的器宇轩昂,震着我的心口一阵的鼓噪。
    相比较于他,而此刻的我,粗布棉衣,土里土气的花纹,蓬头垢面,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乡野村妇。
    他怎么会来的?
    外婆说,既然来了客人,她要去鸡窝里看看有没有鸡蛋,顺便拔几株新鲜的蔬菜回来。
    我看着他沉黑的眼眸,脚下根本迈不开步子,最后是被外婆一把个推进去的,我脚步不稳的往里面一跌。
    电光火石之间,厉丰年飞快的站了起来,一面撑住我笨拙的身体,一面低头咬上了我的嘴唇。
    他的舌头直接而野蛮的长驱直入,迫不及待的撬开了我的牙齿,在我嘴里来回搅拌着,然后勾住我的湿润的舌尖,开始疯狂的吮吸和缠绵。
    这个吻,带着唐突的索求。
    我怔了怔,没闭起眼,恰恰看见了厉丰年闭着眼,沉醉其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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