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的深渊临夏厉丰年》第43章 做私人伴游

    手机嗡嗡的不停震动着,我的手指连带着我的心脏,都跟着一起震动了起来。
    我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认命的按下了接听键,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外婆的病情还需要通过夏纪梅来告诉我。
    “妈,外婆好些了吗……”
    我这边才刚开口,电话那边的夏纪梅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顿时被她吓的白了脸。
    “妈,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外婆出事了?妈,妈,你镇定点,先好好说话。”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周围人用厌恶的目光瞪了我好几眼,我忙捂着手机说了几声“对不起”,然后往角落里躲。
    夏纪梅呜咽的哭泣声一直没断过,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声音跟我说:“临夏,医生说你外婆的癌细胞有开始扩散的可能了,要是再不做手术,最多只能活半年。”
    我全身的温度一下子都被抽走了,从脚底到头皮都冷的发颤。
    “妈,怎么会这样的?之前不是刚花了两万块买了进口药,怎么会说变就变。”我焦急的问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在骗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匡了你两万块钱!”夏纪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暴躁了起来。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纪梅又凶狠狠地冲了我两句,然后沉默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居然温和了很多,“昨天医生打我电话,让我赶紧去医院一趟,我今天一大早坐着早班车来的,到了医院,医生就跟我说外婆的病情变了,手术必须尽快做。临夏,你不是在存钱吗?三十万你存够了吗?”
    听着夏纪梅急切的问我三十万钱的事情,我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血流不止的痛着。
    她也不想想,我半个月就给她汇一次钱,上一次还一下子给了两万块,还怎么可能存的下其他的钱。
    “妈,钱我还没存够。”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白色的单鞋,地摊上十五块一双买的,鞋面上沾满了污渍。
    啪啦,一个水滴滴落在我的鞋子上。
    我抹了一把脸,手指碰到凉凉的液体,才惊觉到自己哭了。
    “临夏,外婆的手术可是一直都是你坚持要做的,你赚钱忙,我劳心劳力的给你两头跑,家里要照顾,医院也要照顾,现在你跟我说没有钱?宋临夏,你是不是在玩我?还是你想就这样看着外婆去死!”夏纪梅又一次狂躁了起来,对着我不停嘶吼。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心里一抽一抽的,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担心外婆病情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挨骂的人还是我。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一万多点。”
    “先把这个钱汇过来,医生说了,如果十天内还不做手术,就不要做了,住院也不用住了,就回家坐着等死吧。”夏纪梅像是疯子一样,一下高声大骂,一下子凄惨的哭了起来,“临夏,你可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她为你辛苦了一辈子,可还没享过清福呢,你不会就这样看着她去死吧?”
    夏纪梅一步一步的逼着我,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我对外婆的感情。
    当年还在襁褓中的我,就被她丢在了外婆家,外公早逝,两个舅舅不孝,本就没有什么经济收入的外婆还是留下了我,一大把年纪还下地种田,我吃饭,她喝粥,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拔长大的,要是没有外婆,说不定我早就被夏纪梅丢在哪个角落里饿死了。
    可是这一刻,我不禁想着,夏纪梅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让我活得如此痛苦。
    我擦干了眼泪,跟夏纪梅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你外婆的,先把一万块钱转过来,剩下的二十九万也尽快,病可不等人的。”
    “妈,你上次不是说,你愿意出五万的吗?”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还惦记着我手里的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出五万块的!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去……”
    夏纪梅的骂骂咧咧还在继续,可是我却无心再听,木纳的抓着手机,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马路上。
    为了迎接中秋节,街边的路灯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一年一度的团圆日,到处都透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午后的阳光那么灿烂,可是为什么照在我身上的时候不带一点温暖。
    ————————
    为了迎合中秋节,会所里搞了一次复古主题派对,所有的小姐都挽起头发,穿着贴身的旗袍,像是三四十年代老上海的百乐门。
    明明应该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会所里的客人居然比平常更多。
    我心里记着手术费的事情,陪客人的时候一直走神,频频出错,朝颜替我掩饰了好几次,可是当我再一次把酒倒在客人手上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胖子怒了,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臭婊子,一直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庆祝清明节的呢!真他妈触老子霉头!”秃顶的胖子抬手还想在给我一巴掌,朝颜眼明手快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林总,大过节的,干嘛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呢,你手弄湿了,朝颜给你擦擦不就好了。”朝颜对着胖子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抓着胖子被酒倒湿的手往她旗袍的裙摆上蹭。
    胖子隔着旗袍摸着朝颜的大腿,脸上又笑开了花。
    朝颜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快走。
    我的心不在焉,被莉姐看在眼里,她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晚上一直都干涩的双眼,一下子又涌出了眼泪:“莉姐,你帮我安排客人,让我出台吧?”
    莉姐抬了抬狭长的丹凤眼往我脸上瞅,“你不是打死也不出台,甚至连厉少都敢得罪,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世界上千万般的难事,不都来源一个“钱”字而已。
    我跟莉姐讲了一下我的情况,“莉姐,你一直很照顾我,就再帮我一次吧,十天内,我一定要赚到十九万。”
    “临夏,你当自己是李冰冰还是范冰冰呢?睡一觉能有这样的价格。”莉姐抽了一更烟夹在手上,开始吞云吐雾:“你这样没有一点名气的小姐,就算这十天,你每天都接客,也赚不到十九万。”
    “莉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安排做私人伴游,什么样的客人我都可以,只要给钱就好。”
    莉姐夹着香烟的手停顿了下,她问我说:“临夏,你确定?”
    我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力的点头。
    莉姐脸上多了一抹无奈的神色,低声的跟我说了一句:“你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跟着厉少算了,这么点钱,他不会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莉姐说的对,可是我并不后悔拒绝了厉丰年。
    比起失身,我更怕的是失心。
    这天,顾辰风也来会所玩了,而且还出乎所有人意外的点了小沫的抬。
    我不清楚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找到小沫的时候,她正在洗手间里抱着马桶猛吐,像是从酒坛子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我一边拍着小沫的后背,一边伸手抓住她破碎的旗袍,等她吐完了,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小沫的酒量很好,从来没有正的喝醉过,她一般都是将三分的醉意演成八分,好让客人放过她。
    可是这一天,小沫是彻彻底底的喝醉了。
    已经无法坐台了,莉姐嫌我们两人碍眼,干脆打发我们提早回去。
    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出租屋,小沫在洗手间里又吐了一次,总算是稍稍有些清醒了,可是她抱着我的胳膊,一下子哭,一下子笑。
    她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临夏,临夏。”
    “诶,我在这里。”我单手拧了毛巾给她擦脸,浓艳的妆在她脸上糊成了一团。
    “临夏,人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脏吗?想让它不跳就不跳,想让它跳快就跳快。你可以吗?”
    小沫说着,伸手摸向我的胸口,可是她抓住的却是我柔软的山峰,甚至还捏了好几下,她冲我嗤笑着:“临夏,软绵绵的,手感真好。”
    我翻着白眼抓下小沫的手,原本笑呵呵的她,突然哭了起来。
    “临夏,他有钱,长得又帅,对我又好……我真的……可以不心动……”
    或许今天晚上小沫跟顾辰风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顾辰风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小沫一起睡,醉酒的她体温比一般人都高,让我觉得这个刚刚来到的秋天,或许没有这么寒冷。
    ————————
    我心急的等了三天,三天后莉姐终于给了我消息,说有客人愿意出三十万包我五天,让我跟着他上一个游轮出海。
    莉姐跟我说的当场,就给了我五万块,说是定金,尾款二十五万,会在结束之后支付。
    我抓着钱,跟莉姐说了声谢谢。
    莉姐没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抽着烟。
    第二天,我化了一个淡妆,等在客人指定的路口。
    我身上穿着的从厉丰年那里穿来的鹅黄色连衣裙,因为我的衣柜里,只有这一件衣服是看起来还算体面的。
    我紧张的看着每一辆从我面前飞驰而过的汽车,终于有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厉丰年开的就是这样的车子,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全程都屏气凝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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