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幽香小姐的改变还真是大呢。”
“之前还是那么有气势的,成熟的……”
有些羞涩的语气。
“女性……”
铃仙的语气还真是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她的胸,啊不,是脸蛋。
嘛,因为身高的原因,所以暂时够不到也就放弃了,刚才说的胸部是因为这个体型下,最高能够到的值得抚摸的部位。才不是因为想揉才说的,都是女孩子,怎么会对那种大家都有的东西感兴趣呢?虽然我好像没有,但是绝对没有兴趣。最多也只是因为我是小孩子,才会对那种母性的特征充满着憧憬。任何生物在年幼的时候都是会对母亲抱有依赖的,而对于母亲最为亲切的印象就是乳房了。那是神圣而圣洁的山峰,任何保佑不洁思想的人都该去死!
“铃仙你见过以前的幽香吗?”
“以前的?”
看来是我的话让她产生了误解,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看来上一任在这个幻想乡里也是蛮有人缘的,就连完全不住在附近的月兔也认识。当然,就算是说带路,但是实际上,我也并不是很了解迷途竹林在什么地方。不过只要把铃仙带出魔法森林就好了,只要到达了人间之里,那么铃仙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因为有些距离,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的话,接下来的路程气氛也就会有些尴尬了。所以,我就竟可能的,把我知道的事情和她解释了一遍。
同时,也强硬的强调了我的存在。
“是吗……真是遗憾呢。”
“那个人居然就那么……”
她是这么说的,在听完我的解释后。
那表情,很微妙呢。
并不能说是很悲伤的表情,但是却又有些让人跟着伤心。这或许是种我不懂的感情,可是却又是似曾相识的,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不确定到底继承了多少的感情,但是至少这么看来,这种感情,在我的身体里,是有残留的。
“对不起呢,在幽香面前这么说。”
我愣住了。
在经历了最后的沉默后,就在走出魔法之森,到达人间之里的最后的一小段路上。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她对我这么说。
我有些愣住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道歉,可是在心里却又原谅了她。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我不懂,现在的心情。
我不懂啊!
她像是没注意到我停下,继续的向前走着。
“果然是,我不该在幽香你的面前这么说呢。”
她继续说着。
“这样不就好像是在说幽香你不该出生了吗?”
“然而,任何人的出生都是有意义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下天空。
“真是太对不起了呢!”
她转过身,看着我。
“所以,请哭吧。”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
开始讨厌她了。
因为那双瞳孔,我实在是无法抵抗。
下雨了。
因为脸上有些湿润了呢。
接下来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因为我在与铃仙的眼睛对视后,就昏倒了。
铃仙的瞳孔似乎本来就是能带有能够令人发狂的狂气,所以一般本能上是不会与人对视的。但是,也有例外。就像是我这样的情况。
她是故意与我对视的。
目的也很简单,就只不过是为了令我发狂罢了。
她到底是处于怎样的理由才想令我发狂的,我想也只能归结到她的敬业精神上了。
“真是对不起呢,只是小幽香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很不正常了,所以就只好让你哭出来了。”
真是的,不要一脸可爱的说着这么令人难为情的话。
再说我也没哭,是直接昏了过去!
“可是眼泪一直留个不停,还说着梦话,真是可爱的孩子呐~”
那只不过是你的错觉!
我坐在永远亭为我准备的被子里,应该是铃仙把我捡回了永远亭——就算我再怎么迟钝(虽然一点儿不),也能够大概猜到该有的剧情。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从室内光亮的程度和从敞开的和风式的拉门外竹林的天色来判断的话,实际上可能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如果现在就回去的话,应该能在正午前赶回到爱丽丝的小屋(虽然一点儿也不小)。
不过,在环视了屋内的情景后——实际上并没有环视,因为第一眼就能够捕捉到那个令人讨厌的身影——我忍不住必须说些什么。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死老太婆!”
啊啊,我直接说出来了,看来我是真的很讨厌那个人呢。
那个有着妖怪大贤者之称的优雅的老太婆的间隙妖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诅咒她的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的程度——她到底是多惹人厌啊?
“优昙华,你那双眼睛对精神疗法的作用明明还有待研究,你居然就这么对人用了。”
就是就是,还是白发老太婆说的对。那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的话,别人可能早就深陷那狂气的漩涡中去了吧,彻底失去理智的发狂,怎么想都是令人后怕的。
“师傅我还真是自豪呢,你终于能够为了研究狠下心来了呢。”
“哈哈,我也只是看到小幽香恰巧想试一下罢了~”
你们的良心呢!
身为白衣天使的职业精神去哪了啊!
“这是为了研究,总有人要牺牲的!”
“不要一脸自豪的说出那种危险发言啊!再说为什么要牺牲我啊!你们身后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能算得上身心健康的废柴neet才是更应该接受精神治疗的吧!”
“唉……不行的啦,那个人已经没救了。”
头疼!
我竟说不出话来了。
感觉我的形象好像有些改变的太多了,跟傻瓜在一起果然会掉智商吗?“毕竟妖怪是跟身边的环境是相互影响的存在,所以像你这样的还是幼稚的妖怪是很容易被改变的。”
“感觉你们还真是了解妖怪呢。”
“毕竟某个图书馆里的魔女可是花过心血在这方面的研究上,身为有合作关系的我们,自然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狼狈为奸。”
“研究就是研究,这点程度可没有什么呢~”
太勉强了。
就凭我这弱小的精神,根本压不住八意永琳的气势。
那庞大的压力,几乎快把我压垮,或许只要她有意,那么根本就无需挣扎,一瞬间便可凭借气势就让我死亡。
“好了,永琳你也别欺负人了,我让铃仙把小幽香带到这里可是有正经的事要做的呢~”
“是是,我这个局外人也就不打扰了,优昙华院,你跟我来一下。”
“呃……师匠,是紫小姐硬要我带来的,我没有收好处啊,相信我,请相信我,我只是卖药的途中顺便帮紫小姐的忙而已啊,不不,不要啊,师匠————”
“哦哦,那还是请你好好的跟我解释下为什么你昨晚彻夜不归的原因吧。”
“师匠……”
“优昙华院,跟我走。”
“是,遵命!”
我不知道古怪师徒离开前的这段令我无法插嘴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但是,总感觉好像内心中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的样子。
说的也是呢,凭什么人家就要对我好,还要免费的安慰我,呐,果然,我还是太过于一厢情愿的想要依赖人呢。
我离大人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谢谢你,铃仙。
“你说找我有事?你个阴险狡诈的老妖怪找我这么一个刚刚诞生的稚嫩妖怪又有什么用呢?”
话中带刺,是必须的,对于某个人的敌意,有时候是真的出自于本能。
“嘛嘛,也没什么大事啦~”
“那我想回去了。”
“也别这么冷淡啊!”
“对你热情有什么用啊!”
我推开被子,起身,离开。
我走过八云紫的身旁——实际上,她光是坐在我的被子旁就已经令我如坐针毡了,我顾不上要叠好被子的礼仪了,我现在只想离开!
“不要接近我啊!”
“真是的,没想到从[风见悠梨]的残骸中诞生的会是个这么不懂礼仪的渣滓呢~果然,渣滓之中就只会诞生渣滓。”
如果有骨气的话,我应该不给予理会,径直的离开——遵从自己的初衷而不被扰乱,这可是很酷的事情——可是我做不到。退而求其次,我也应该对那个侮辱了我的该死老太婆报以拳脚才对——但是我依旧做不到。
“难得想把有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你呢,结果没想到只是个连什么时候该听人说话都分不清的渣滓妖怪,啊,是不是应该把妖怪也去掉?”
“从那个伟大的妖怪的残骸里生出这么个玩意,还称为妖怪的话,只会侮辱那名妖怪的名号的。”
“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感觉我已经把嘴唇都咬破了。
我做出了下跪的姿势,我把脸使劲的往榻榻米上贴。虽然这榻榻米是高档货,柔软而且还略带青草的芳香,但是,我却只是为了掩盖掉我因为不甘而涨红的脸颊。
我确信,八云紫有我想要的一切。
从一开始我就无法反抗她,她抓着我所缺失的部分,她将其占为己有,她将其作为人质,她绑架了我的一切。
除了爱丽丝。
可是,就连爱丽丝也是她送给我的——在月面的时候,我除了虚无,就一无所有了。
如果脚下的那片残骸不算的话——但是实际上,我才是她的持有物。
我低下头,恳求着八云紫的原谅。
我已经把我接下来一生的耻辱都用上了,就只是为了乞求八云紫的谅解。
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这个能够让她开口的机会。
我是谁?
我不是谁?
我属于谁?
我顺从谁?
我存在于哪里?
我想知道什么?
我不能知道什么?
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该干什么?
我应该知道的?
我叛逆谁?
我肯定什么?
我承认什么?
我怕什么?
我来自哪里?
我进入什么里面?
我被什么进入?
我消亡于哪里?
我讨厌什么?
我是什么?
我为什么出生?
我诞生为了什么?
我说什么?
我穿什么?
我吃什么?
我看什么?
我听什么?
我闻什么?
我摸什么?
我舔什么?
我[爱]什么?
——我爱着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
我真的,真的有数不清的问题想要有人来回答。
我错了。
我不该自顾自的模范着,模仿着骨子里的那个人的举动。
我不该不禁允许扮演着,扮演着灵魂深处那个人的角色。
我不该妄为的去伤害着,伤害着内心中的那个人的爱人。
好痛苦。
我好痛苦。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装作知道。
时时刻刻在颤抖着,身为妖怪的最为基本的根基。
像是飘摇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一般的,我存在的信念。
可是,也正如烛火只会在无风的室内被点燃。
因为有了保护,所以才安全的燃烧。
也正因为受到了保护,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熄灭。
有人在依靠我。
所以点燃了我。
我照亮了黑暗。
那人保护着我。
这本是种稳定的关系。
可是,可是,可是,蜡烛终有燃尽的一天。
那么,如果我在今天熄灭,那人该怎么办?
我爱她,我要保护她,我希望温暖她。
所以我不想只是岌岌可危的烛光。
不是她在拥护我,而是我在拥抱她。
我只是,只是希望,能知道我是否能够永远的保护她。
直到她生命终结的一刻。
我想成为[风见幽香]啊!
“你就是风见幽香啊!”
八云紫是这么说的。因为我没有抬起头,所以我看不到她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现在的八云紫,一定是我无法想像的庄严神圣。
我不敢看她,因为我恨她,因为我厌恶她。
所以我不抬头,所以我不看她,所以我逃避她。
所以,我不接受她。
讨厌——
我是第几次哭了。
我不逃避,我知道,我明白,我承认——
我哭了。
为什么?
不知道。
是谁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温柔而又温柔的轻抚着。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抬起头,我没看到——所以我不知道。
“真可怜……”
是谁在悲叹?
动情至深至真的哀怨着。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抬起头,我没看到——所以我不知道。
“对不起……”
是谁的道歉?
“原谅我吧……”
是谁在恳求?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抬起头。
所以,所以,眼泪,眼泪停不下来啊!
“是时候该让你们见面了。”
随你吧,我放弃了抗拒。
一切都随你吧。
我不再抗拒了。
所以。
请告诉我吧。
把一切,把全部,把所有——
把[风见幽香]告诉我吧!
这是约定好的,可不能反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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