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寇辰逸订票的时间比较紧,所以这次坐的是经济舱。空姐用中文和英语分别说了一遍问候语以及注意事项,秦未语就半倚着身子在寇辰逸身上,鼻尖环绕的都是淡淡的烟草香。
空姐检查过每一个人的安全带,看着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位女士,请您系好安全带。”
秦未语坐正了身子,将安全带系好。
旅途是漫长而平静的,但有一件事很快就打破了这持续了数个小时的平静。
空姐推着装满各式饮料的车子缓缓走过,轻声询问乘客有没有需要的。秦未语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就问:“能不能给我倒一杯热水?”
“好的,您稍等。”空姐拿出一次性纸杯,打开热水壶倒上满满一杯,递给了她。
隔着薄薄的一层纸,是温热的液体。秦未语心神恍惚的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一旁的寇辰逸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苍白。”
秦未语抬头,与他对视,微笑着说:“我没事啊,挺好的。”
可是话音刚落,她的鼻腔就涌出一股暖流。滴答一声,滴在了热气腾腾的水里,晕出一朵红得妖艳的花。
一滴一滴,纸杯的水很快就全红了,甚至有要漫出来的趋势。
寇辰逸慌了,将那盛满了血水的杯子拿走,让她仰着头。
空姐也拿着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脸颊上的血。
动静稍稍有点大,不少人都朝这边张望着。另一个空姐快步走来,帮助他们。
可是没用,不管塞纸在鼻子里,或者用冷水拍秦未语的额头,都没用。
血依旧不停的流,只是比刚开始要少一点了。秦未语只觉得身体像是快要被抽空了一般,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办,鼻血根本止不住!”
寇辰逸抱着秦未语,似乎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凉,他的心脏也在突突跳动,害怕她真的出。他手忙脚乱的拿纸团塞进她的鼻子里,不过几十秒就全红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寇哥哥,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秦未语嘴唇微微蠕动,呢喃道。
“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寇辰逸抱着她的力道更大了几分,似乎害怕如果他抱不紧,她就会消失一般。
后来,秦未语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好在飞机紧急迫降在意大利一个机场,打了急救电话将秦未语带走了。虽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但没有人有半句怨言,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她的白色羽绒服上全是血,令人触目惊心。
“未语,你不会有事的。”寇辰逸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抱着脑袋。
现在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明明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能为力。
每一分钟都是那样的煎熬,每一分钟都是痛苦。
过了很长时间,医生才走了出来,用英语和寇辰逸交流:“病人的出血状况已经止住并且稳定下来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寇辰逸点点头,急救室再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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