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女人素面朝天高束马尾,脸上神色随着课文内容夸张变换,和孩子们相处的轻松愉悦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清晨的阳光暖暖透过窗棂洒进来,给她周身撒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光芒,氤氲着温柔和光耀。
无比寻常,却美的让人窒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傅瑾明再也控制不住这煎熬的等待,大跨步上前推开了教室门,站到女人面前。
显然是没预料他会这么快找过来,梁言明显吓了一跳。左脚慌乱后撤一步,依然未能躲过男人落在地面的影子。不悦将眉头皱成一团,她别过头去小声斥责:“你走开。”
挂着吟吟笑意,傅瑾明非但不听,反而更紧地粘过来,弓了腰就凑向女人的脸,上挑的眉梢,含情的眼角,还有似笑非笑的唇瓣弧度,男人精致明朗五官离她越来越近。
有些气恼红了脸,梁言明白自己和这个人是讲不清道理的。轻咳一声定了定神,她索性面无表情抱着书本转身就像门外走去。
哪儿会放她走呢,傅瑾明快她一步堵在门口,吊儿郎当搭将手搭在门框上,挑起一端眉梢启唇:“你还在这儿呢,我能去哪儿。”
不悦蹙起眉头,女人强硬扒着他小臂,从狭小缝隙挤出去。极力挺直身体试图减少和他的肢体接触,眉眼间全是冷漠疏离。这样的态度和昨天是天壤之别,如此变化让人有些抓狂:“傅瑾明,这里不适合你。回去吧,你应该去的地方。”
不适合?除了这个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找不出来更适合自己的东西了!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发疯,她为什么要再一次推开自己。
“我现在说的话,你必须记住了。”收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傅瑾明眉宇间夹杂着严肃站直身子,宽厚大掌扣上女人瘦削肩胛,微微颔首,用深邃目光对上她躲闪眼眸:“梁言,你在哪儿,我就适合在哪儿。”
只是将头埋得很低,目光垂到沾上点土的鞋尖上,梁言紧紧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看到女人这副样子,傅瑾明有些慌了神。抓住她肩胛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量,目光中满满的是不可置信。
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带着点沙哑低声诘问:“那,昨晚的恩爱是假的么,你说离不开我也是假的么。”
肩头被他手掌锢的生疼,是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深藏的话语,梁言抬起头来,再也憋不住眼角打转的泪水。
快要崩溃的她已经不再顾忌老师的形象,泪眼朦胧望过去,用悲伤凄凉语气质问这个让她最爱也是最疼的男人:“傅瑾明,我问你。我那被你打掉的孩子是假的吗,你让我去陪别的男人睡觉是假的吗,我妈妈因为你的愚弄死去的事情也是假的吗。”
“傅瑾明,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将这一切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女人的声音剧烈颤抖几近破音。她眼中的失望和怨恨并不是假装的,就像昨天她看见自己时的惊喜和雀跃一般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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