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娥犹豫了一下,虽然杜老边被王鸣踢了,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自己一个人住还真有点害怕。
不过让王鸣一个人在这儿,她也不放心。于是就说:“这家也没啥怕丢的,不用看了!”
“那好,嫂子你把门锁上,去我家!”王鸣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天在乡派出所坐了一小天,比干活儿都累。
刘月娥把门又重新锁上,两人并肩朝王鸣家走。
刘月娥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鸣子,嫂子求你个事儿!”
“啥事儿?”王鸣一愣,不过马上就想到刘月娥要说什么,就说:“放心,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跟我哥说的!”
“嗯!”刘月娥轻嗯了一声,就默不作声。在王鸣的身边,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使她心里很踏实。
这个比她小了几岁的大男孩儿,就这么不经意的闯进了她的心里。只是,他们叔嫂的关系,使她的这些心思也只能永远的埋在肚子里。
王鸣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刘月娥,只见她还带着一点泪痕的脸颊显得十分恬静,似乎天生就有种特殊的气质,质朴里带着一抹妩媚,纯净里又有一丝性感,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被吸引。
王鸣也不例外,他深深吸口气,暗中告诫自己,这可是自己的嫂子,是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表哥王大奎的媳妇,他不能有一点的非分之想。
以前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亲密,只能是当做他们之间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两人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中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路边的草丛里不时的响起虫语蛙鸣。
这是个宁静的乡村之夜,安静祥和,不带一点的喧嚣。
回到家里,王鸣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了,留着一脸错愕的父母就跑回了自己的屋里。他忽然觉得,有点不敢和刘月娥相处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躺在床上,把这几天的事情稍微的捋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
刚回来两三天,就把村长的老婆上了,女儿玩了,还打了两场架,在派出所关了一天。看来自己的乡村生活,还挺丰富多彩的。
“嗯,看来这树地的事儿,还得想办法解决了。合同又被杜老边整回去了,我还踢了他的命根子,这仇算是结深了,再想要回来,恐怕比登天都难!”王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
以前他保护那些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物都没这么难,直来直去,凭借实力就好了。可是这些,在小小的杜家村显然是行不通的。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索性就不去想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时候,走廊里忽然有开门声,就听杜二喜说:“月娥啊,你就在悦儿那屋对付一宿吧!鸣子不是说了吗,明天大奎就回来了,你就别瞎寻思了。”
“嗯,老婶,你和我老叔也早点睡,这一天都没消停!”刘月娥声音里有些疲惫,和杜二喜说了两句,就把门关了,进了王悦的屋。
“嫂子就住我隔壁?”王鸣心中一跳,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看着天棚,脑子里一阵的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东屋的灯熄灭了,变得静悄悄的。
王鸣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王鸣忽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他刚要说话,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小声点,别叫我老叔老婶儿听见!”背后响起刘月娥的声音。
王鸣心头狂跳,不知道刘月娥想要干什么。就压低声音说:“嫂子,你这是要干啥?”
刘月娥轻轻的搂住王鸣的腰,把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胸前的那对丰满都完全被压扁了。
过了半天,刘月娥才幽幽的叹口气,轻声说:“今天多亏你及时回来,要不我就被那老东西给祸害了!”
“这事儿都是因为我家树地引起的,是我们牵累你们了!”王鸣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和刘月娥真的发生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王大奎了。
“我不管,就是你救了我!”刘月娥有点撒娇的说。
王鸣一阵无语,也不想和她争论,说起来也算是他救的。
忽然,刘月娥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嫂子,你这是咋地了?咋还哭了呢?”王鸣有些手足无措,实在是摸不透刘月娥心里面到底在想啥。
“鸣子,不怕你笑话,我和你哥结婚都好几年了,也没个孩子,村里面都说我有病,不会生孩子!”刘月娥委屈的轻声哭着。
“这个……”王鸣一阵的头大,刘月娥半夜三更的过来,咋和他说上这个了。
“其实,我去医院里偷偷检查过,我根本就没病,是你哥……”刘月娥身子有些发颤,把王鸣搂得更紧。
王鸣不敢说话,隐约的觉得,刘月娥好像不是来找自己谈心的。怎么感觉是像要和自己借种呢?
想到这里,王鸣暗地里就给自己一顿臭骂,这样想那就是对不起表哥。
“嫂子,其实要是我哥他有病,你们可以出去看看,现在不孕不育也算不上啥病,很容易就能治好的!”王鸣实在不知道说啥好,只能硬着头皮说。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后背上就明显的感觉到刘月娥胸口传来的心跳,其中还夹杂着她沉重的喘息声。
刘月娥的一双手不安分的在王鸣的胸前胡乱的摸索着,然后就向着下面伸了过去。
“鸣子,你就给嫂子一把,求你了,我想给你哥生个孩子!”刘月娥声音有些发颤,一只温暖的小手已经伸到王鸣的裤子里,抓住了他腿间……
“嫂子,我不能对不起我哥!”王鸣伸手把刘月娥的手拿了出来,果断的说。虽然刘月娥曾经是他幻想的对象,可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王大奎的事情,要不然和杜老边还有啥区别。
刘月娥没想到王鸣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全身都是一颤,不甘心的说:“鸣子,你不稀罕嫂子?”
王鸣苦笑一下,不敢答话。说不稀罕,那是骗自己。可是有些女人那是不能随便上的,就像刘月娥,那是他的嫂子。他不是畜生。
刘月娥见王鸣不回答,心里顿时又有了希望,声音发颤的说:“嫂子也稀罕你,咱们就这一次 ”
王鸣不为所动,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嫂子,你还是找机会带我哥出去看病吧,我们不能那么做!你快回去睡!”
刘月娥失望的叹口气,起身下床,轻轻的走到门口就又停下来:“鸣子,嫂子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是个坏女人?”
“嫂子……”王鸣从刘月娥的声音里听了失望和伤心,有点不忍心。就翻过身下床,从后面抱住她,轻声的说:“就这样搂着睡到天亮吧,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刘月娥眼泪汪汪,感觉到王鸣对自己的那份情意和无奈,就默默的跟他回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睡。
深沉的夜里,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谁也不肯说话,都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忘的一刻。
一旦太阳升起,他们之间,将又会变回叔嫂关系,只是亲人,不能有一点的其他东西。
长夜过去,鸡鸣日出。
王鸣从沉睡中醒来,怀中的嫂子已经不在,只留下淡淡的体香。他会心的一笑,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就听见窗外传来母亲杜二喜和嫂子刘月娥的说话声。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王大奎也完好无损的回来,搂着刘月娥回家过幸福的小日子去了……
想起那晚和刘月娥的事情,王鸣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至于杜老边,直到第二天傍晚,王鸣才知道这老东西住院了,自己那一脚可是卯足了劲儿,没把他那两只蛋蛋踢碎了,都算是脚下留情了。
还有树地的事儿,王鸣一家三口商量了一下,打算还是不租了。因为这块树地已经惹出不少的事儿,王老蔫两口都是本分的老实人,实在和杜老边杜富贵折腾不起。
王鸣心里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听父母的。
杜老边算是让他彻底给废了,彻底出了口恶气。就剩下杜富贵,不过这家伙鬼道的很,看出王鸣不好惹,一直都没敢回来,王鸣也就没机会修理他。
这两天天气挺好,不是很热,王鸣就陪着王老蔫去树地把大棚的骨架给拆了。
经过商量,打算把大棚子挪到园子里,虽然没有树地的地方大,但是收入也相当可观。
一面干活王老蔫一面叹气,嘴里嘟囔着:“这以后你姐念大学可咋整?树地没了,咱家上哪整那么多钱去?”
王鸣就一笑说:“爸,我不是给你们一张卡呢吗,够我姐把大学念完了!”
王老蔫就把眼珠一瞪,哼了一声说:“那是给你留着娶媳妇的,不能动!”
“我娶媳妇还早呢,先可着我姐吧!再说了,我还得琢磨琢磨干点啥别的挣钱,光靠着种地,啥时候是头儿?”王鸣把自己的想法随口就说出来了。
王老蔫却没答话,闷头干活,显然对王鸣的话不以为然。
到了中午,爷俩就回家吃饭,刚一进门,就看见把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贾三炮正和杜二喜唠嗑。
看见他们回来,就赶紧跑过去和王老蔫打招呼:“叔,回来啦!你瞅瞅,这才几天不见,叔你都年轻了好几岁!”
“你个小兔崽子!”王老蔫骂了一句,不搭理进屋洗手去了。
王鸣想起来头几天两人约好去县里吃饭的,可是因为发生了不少事儿,就耽误了。就冲着贾三炮说:“三炮,你等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去县里,我请你吃饭!”
贾三炮笑说:“那哪成啊,你回来我还没给你洗尘呢!今天我请你,快去换衣服!”
王鸣也不推迟,他和贾三炮那是铁哥们,推来让去的就显得没意思了。
换好了衣服,两人就并肩出去,朝着村里那条唯一的水泥路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道边一家院子里闹闹吵吵的,好像有人吵架。
王鸣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见不少人围在院子门口,也看不清楚里面发生啥事儿了。
他身边的贾三炮却拉着他说:“别看了,那是老孙家那老刁太太又打她儿媳妇呢!”
“啥,老婆婆打儿媳?这都啥年头来,还有这事儿?”王鸣有点意外。
“哼,有啥稀奇的!”贾三炮撇撇嘴,好像挺习以为常。
王鸣心里好奇,就问:“这是哪个老孙家?”
“不就是孙连友他家!唉,真是坑人啊!”贾三炮晃着油光的脑袋说:“头两年孙连友在外地娶了个小媳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唉可惜了。”
“咋可惜了?”王鸣越来越好奇,孙连友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记得这家伙就是个药罐子,一天不吃药就得咽气的主。不会是娶了媳妇没折腾几天就见阎王了吧?
“孙连友去年上县里看病,坐的四轮子掉沟里砸死了!”贾三炮朝老孙家院里瞟了一眼,低声说:“我听他们说,那天孙连友媳妇也在场,连皮儿都没蹭着,估摸着没准是他媳妇给他整死了!”
看着贾三炮说得神神秘秘,王鸣当啥事儿呢?听了不禁笑骂:“真能扯犊子!”
贾三炮笑呵呵说:“可不是,大家也都这么说,可是老孙太太不这么想啊,她就说儿子被他媳妇给害死的,隔三差五的就打她儿媳妇一顿!”
老孙太太王鸣印象可挺深,记得小时候他和他姐王悦去老孙家地里偷萝卜,还被那老太太骂过呢。
一脸横肉,颧骨挺高,一看就是又凶又狠的人。
哪个姑娘要是嫁到他们家去,估计好不了。
“那孙连友媳妇就不知道找娘家人,就这么让那老刁太太欺负?”王鸣忍不住说。
“唉,找啥娘家啊!听说孙连友他媳妇是个孤儿,没亲没故的,要不然咋能嫁给孙连友那药罐子呢!”贾三炮叹口气,好像挺替孙连友媳妇惋惜的。
王鸣听的有些无奈,这都啥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孙连友的媳妇不是傻子也是脑袋缺根弦。
两人说说笑笑的坐车去了县里,找了家不错的饭店,连喝带聊就是一下午。吃晚饭贾三炮又拉着王鸣却歌厅唱歌,等折腾完了都晚上九点多了。
贾三炮给王鸣打了车,说自己去对象家住就不回去了。
王鸣心说就你这胖得跟猪似的,估计对象也瘦不到哪儿去。也不管他,独自回家。
到了杜家村那条窄得离谱的水泥路上,出租车司机把王鸣丢下就一溜烟的跑了。杜家村这地方出好几次打劫的了,谁也不愿意多呆。
被夜里的冷风一吹,王鸣醒了几分酒,感觉有点尿急,就跑到路边的杨树底下防水。
“呜呜呜……”
这时候,就在王鸣不远处,一个土包上坐着个女的,正呜呜的哭着。
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挺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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