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禄档案》第四章 东林书院

    “孙儿，我的宝贝孙儿呢？爷爷来看你啦！”只见一个七旬老头儿，走了进来喊道。
    “老太爷！景纯少爷这两天，都是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里读书，”
    刘伯忙迎上来答道。
    “我这小孙儿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喜欢读起书来。”自从开蒙以来，没听过他喜欢读书啊！”快带我去看看。”
    来人是许家老太爷许天林，榜眼出身。一生为官谨慎，最终官至四品后，卸官回乡。
    自从二儿子给他添了个身带异香的孙儿后，便欢喜的不得了。有事没事就来这别院看望孙儿。最主要的还是在这孙儿身旁，闻着凤梨香气，他就神清气爽。
    话说许小少爷，正在房中迅速地翻着一本书的书页。
    哗哗的，这哪里是看书，就是在翻书。
    原来，觉醒这两天，许湘发现自己看书根本不用读。眼睛一过，整页的文字就像被扫描了一样。瞬间就存储在脑中，记得还异常的清晰。
    什么一目十行？根本就是一目一页，过目不忘！
    许湘发现自己的这个技能后，狂喜不已。便叫仆人将能找到的书全部搬来。一本本地看了起来，多了解些这世界的情况。
    “小少爷！小少爷！老太爷来了，赶快准备一下过去见礼！”
    丫鬟小翠儿跑了进来。
    “爷爷？”
    对于这一世的爷爷，许湘确实亲近的紧。无论是犯下多大的错，有爷爷在，总能大事化小。
    记得五岁那年，因为自己一时淘气，一把火将那西院马棚全部烧毁了。数十匹马惊得满城乱窜。毁坏东西无数，也伴着几个百姓的死伤。
    许正得知后气得半死，便要将他打死以谢全县百姓。老爷子得知后，怒责许正。“银子能解决的事，莫要伤我孙儿。”
    后来也不知爷爷用了什么手段，将此事轻轻地解决了。想到这里，许湘忽然一身冷汗。以前是不懂事，现在想起来这人命关天。
    我这是犯下多大罪过？不行，等闲下来一定要去了解一下情况。能做多少的补偿，就尽力地去弥补。
    许湘自己却不知，此事使他因果缠身，六岁到九岁时节，整天迷迷糊糊，贪睡懒学，不能上进。
    要不是运气加成，他早就不得安宁了。
    “孙儿拜见爷爷！”许湘跪下行礼道。
    “听说景纯现在开始认真读书了，这才像话。”
    “我许家本是诗礼簪缨之族，不喜读书，不配做我许家之人。走！看看小孙儿在读什么书”
    许老太爷眼睛都笑弯了道。
    进得房内，只见屋中到处是书籍成堆，一眼望去，不下千本。
    “景纯，你这是要去卖书吗？”
    “孙儿要挑几本喜欢看的。”
    许湘不敢说自己全看完了，怕惊到老爷子，随便编了个理由道。
    “孙儿，你这个年纪，这些什么杂书、笔记等，可不能陷入其中。”
    “只先把《四书》一气读明背熟。再把《五经》研精通透，是最要紧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切莫好高骛远。”
    “除非？”
    许老太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除非什么，爷爷？”
    许湘好像听出什么东西，忙问道。
    “除非你是天才中的天才，并以东林书院为目标。须是博览群书、精通百家。”
    “东林书院？”那是个什么所在？
    “那是我们朱明王朝儒者的圣地啊！”
    老爷子憧憬道。
    “东林书院掌管着全王朝的儒学话语权。自两千年前，陆大儒创出我们朱明王朝独立的一门儒学“心派”以来，东林书院就成为了王朝的精神圣地！”
    “一入东林三品位，双足不移步青云，是真实客观地评价，并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
    “只要考入东林书院，朝廷就会提前颁下三品聘书。等着生员学成后，可随时进入朝中为官。”
    “三品啊，你爷爷我为官一生才做到四品啊！”
    “为何那里有这样的地位？”
    许湘疑惑道。
    “那里的讲师与教习全都是梦境大儒，梦境啊！”
    “梦境是何物啊？”
    “梦境只是简称，全名是黄粱一梦境界。是儒家心境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便能看破生死、洞悉世事、一举一动都会有浩然之气傍身。”
    “听说梦境大成的人可以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这等本事堪比神仙中人了。”
    “这——这简直就不是人啦。”
    许湘叹道。
    “莫要混说，这些梦境大儒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他们闲时讲学育人，乱时出世济贫，战时沙场领兵，都是出将入相的超绝人物。”
    “一旦进入梦境层次朝廷就会立即封侯，以表其功。”
    老爷子一脸崇拜地道。
    “这心境感情就是英雄主义思想放光芒啊！”许湘心想。
    老爷子捋了捋腮下白须继续说道：
    “有这样的讲师与教习，每日里因材施教，你说东林书院教出的弟子能差到哪里去？”
    “那什么样的资格，可以去东林书院应考啊？”
    许湘问道。
    “若想应考，首先你至少是王朝的举人出身。还要过那比登天还难的‘闯五关’。”
    “每五年只取十人，而这十人中的一两人以后是有机会成为梦境的。”
    “举人？五年？天下各州的举人没一万也有八千吧？”
    “五年才取十人，这比中个状元还难吧。”
    “状元？嘿嘿，那东林书院的最后一名，也要比王朝状元的水平高上不止十倍。”
    “每次东林书院考试，排名前百的都不会去考王朝科举，都会再次苦读，以寻求下次再考的机会。”只有百名以后的，自觉无望才会去京城应那国考。”
    “你看那状元及第的国考之人，最多是个县令。从七品做起，哪个天才会看上这个。”
    “也是，如此说来只有那些变态的学神学霸，才有可能进入东林学院了”
    许湘心里盘算着。
    “闯五关？这五关都是啥啊？有多难考？”
    “这五关之说，我也是听梦境大儒讲道时，偶然得知详情的。”
    “分别是运、貌、艺、文、心，五种考验。”
    “所谓‘运’，就是运气，天下八十一州举子何止数千。”
    “都去考试，书院人手并不多，哪能有时间一一测试。”
    “故提前都将简历投至书院，这书院也是绝了，竟随机抽出一半简历扔掉。”
    “名曰：‘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也太随意了！真是公平的过分啦！”许湘听得惊呀道。
    “过分？过分的在后面。”
    “第二关是‘貌’，就是相貌。“
    “说白了就是长得好，并分为身、形、神、声四大品，哪一品不合格都会被淘汰。”
    “只这一关就有近半无缘者，无法进行下一项。”
    “此等人才需富贵之家、书香门第方可有望育出。故天下有自知者，也就主动不去报名了。”
    “这是选才还是选秀啊！无法理解啊！”
    许湘都听懵了。
    “书院选的是未来当朝三品以上大员，这个确是必要的。”
    老太爷郑重说道。
    “第三关是‘艺’，即琴、棋、书、画四种才艺。”
    “这‘琴’便是要梦境大儒现场有感出题，举子们当场作曲。”
    “曲需点题抒情，至于用什么乐器演奏却没有规矩，任汝擅长。”
    这‘棋’就更加难应，由梦境大儒摆下棋局，半日内破解者算是过关。”
    “之所以说难应，就是棋局乃随大儒心情布下。”
    “据传，有一界考试，大儒兴致极好，便将平时院中讲道用的棋局搬出。连书院大部分在读学员，都解不开的局却出现在大考中。结果那一界只有八人过关，致使后面出题的大儒不得不放水。”“要不然，怕是有五人过关都难。”
    “这八人定是棋艺方面有过人之处了？”许湘问道。
    “这是当然，棋艺反映出的是一个人的算、计能力。更能应用到以后的战场应变、排兵布阵方面。其中的各种奇思妙想会涉及思维方式，以及官场行事，岂能不重视。”
    “你大哥就是这方面不开窍，故他连去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许湘点头认同，的确如此。
    “大哥一看棋谱就头痛，一点儿也看不下去。”
    “下面要讲的‘书’，就是跟今日你房中这么多书有关了。就是由大儒们提问，举子们应答，问题包罗万象。“”经史子集、三教九流、天下奇闻、工农商兵、阴阳五行、日月星辰、地理水汶等等无所不包。”
    “这主要是为入朝为官后，能体察国本、得施仁政做准备用的。”
    “若不读尽天下著作，此关难过。”
    “原来如此，孙儿定要读尽天下之书，以此为志！！”
    许湘坚定地看向老太爷，眼神中有着决心。
    “嗯！景纯有此志向，爷爷心里甚慰。”
    许老太爷也没报多大希望的说道。
    “那个‘画’，是不是就比画画技能啊？”
    “错！说起这个‘画’对于东林书院来说却是根本。”
    “大儒们最为重视此项，天下万物，得其型易，画其神难。若要形神兼备，必是苦练及悟性缺一不可。”
    “然而这‘悟性’却是能成为梦境大儒的必要条件。而梦境大儒的多少可是书院的根基所在，此一项对于东林书院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事。”
    想起上世自己是古城美术学院国画专业。
    许湘不禁心里有些庆幸。
    “这第三关也太难了，看来孙儿从此时开始便要努力，才有那么点儿希望了。”
    “孙儿莫要强求，一定认清自己的能力，爷爷不想你太过执着此事。”
    “毕竟人生百年，一世不易！”
    “爷爷快说说下一关，孙儿很想知道还有什么？”
    “这第四关便是‘文’，文章的文。”
    “毕竟大儒们要实现的是治国安邦、兴我儒道，这行文抒意、著书立传，便是能让儒家学说历久不衰、永传千古。”
    “此关由举子即兴写作，范围却是与东林书院相关见闻及书院历史典故为题，自由发挥的空间较大。”
    “那这种题目就有作弊的可能了，可提前写好背熟即可啊”
    许湘机智道。
    “你细想想，能过得了第三关的天才人物，会屑于做这种事情？”
    “也对，要是我，我就不会。因为用不着这样做”
    许湘想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哈哈，如果这样做了，他们就不可能过得了最后一关啦！”
    老爷子笑道。
    “这最后一关便是‘心’关，幻境试心。是由梦境后期大成的大儒开启迷魂阵法。”
    “试练举子本心，在这里少德、不仁之人，心窄、弃义之辈可是无所遁形的。”
    “五关过后便是学院的正式学员了。”
    “朝廷的封赏随后便至。”
    “此后也会惠及家族、光宗耀祖、名传天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