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终于回来了!”刚见面,谢氏就扑了过去。
姜暖小心地把人扯开,才笑着开口,“你在家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麻烦事?”
闻言,谢氏顿时想到黄老二。
当即,满脸透红。
早知道自己会这么累,当初说什么都不让姜朝和小三走。
“没啥事,都挺好的,下午还去领着孩子去钱轻嫂子那玩,娘你不知道,家里现在好多人有身子的,刘叔后院都有三个。”
闻言,姜暖嘴角抽搐起来,她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算了,儿媳高兴就好。
于是,顺着她的话说起来,“多照看点她,一个人怪不容易的。”
“必须的,”谢氏挑挑眉头,神采飞扬地开口,“身子没有到三个月的,我全都安排在一个院子,还派了丫鬟小厮照顾,不会出问题的,还能一起聊聊天做个伴儿。”
正说的起兴,黄老二的声音突然插过来,“娘,姜朝和小三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听自己男人这么一说,谢氏才意识到什么,“对啊,姥和姥爷也没回来?”
“对,不止他们,老二也要离开!”
“去西北入伍?”
“不错。”
“成,我这就回去收拾,明天就走。”说完,黄老二兴冲冲地擦擦拳头。
这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看得姜暖很无语,“你不要跟娇娇商量下?”
老二什么时候这么有胆色?
“我才不会反对呢,”谢氏巴不得男人现在就走,“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带什么,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说完,顾不得别的,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见状,姜暖很迷茫。
这两口子一向黏糊,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难带已经到了七年之痒?
摇摇头,姜暖甩开脑子里烂七八糟的想法。
作为长辈,要稳重,要端庄,要老成持重......
这样自我安慰良久,总算压下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平复之后去拜见婆婆。
“事情解决没?”
“嗯,本来就是世家闹出来的,他们被圣上清算,没人暗中操持,流言没几天就消了。”
“这就好,”老太太叹口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什么咱们也管不住,只是,恶言恶语的真的很伤人,多坚强的人都不可能不在意。”
“是啊,”姜暖想到路上听到的那些话,脸上的笑意变淡不少,“恶语伤人六月寒呢!”
闻言,黄老太不放心地宽慰,“人心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有些人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那些话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我明白。”
从老太太院子里走出来,又看了看孩子们,休息一会儿,仔细思考后,姜暖动手撤掉护村大阵,只留下简单的迷阵。
现在人已经没事,继续把人关着也不太好。
然后,连忙制作出几十个破阵用的玉牌。
材质中等的和田玉,水滴形状,拇指大小,每块都刻了主人的名字,戴在脖子上刚刚好。
做好后,伸一个懒腰,把东西交给曹管家,“把东西分下去,每个上面都有名字,记得叮嘱他们保管好,弄丢了很麻烦。”
“夫人,这些玉佩可是跟表少爷拿走的那块作用一样?”
“没错,以后它就是出入村子的钥匙。”
“老奴明白,夫人还有什么要交代?”
“没了,你去送东西吧。”
闻言,曹管家并没有离开,“夫人……”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若是他们拿着这些玉佩直接出去,会不会……”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曹管家却明白,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两位少爷也不会一直磨二少夫人那么久,直到她松口才敢离开。
“不会,”姜暖反应过来后,有些哭笑不得,“阵法已经被我改过,没以前那么复杂,只要戴着这些就行。”
“原来这样,”曹管家有些尴尬,“老奴有错,误会了夫人。”
“没事,你也是负责。”
“夫人不怪老奴多嘴就好。”
“不会,你也是好意。”
曹管家走后,姜暖关好门,转身去了空间。
在京城顾忌很多,时时刻刻都要小心防备,并不如自家这么自在。
不过,即使这样,姜暖依旧选择神魂进入。
发现自己能控制神魂进入空间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身体进。
经过这段时间的偷偷摸索,终于相信大神所说的,自己的神魂真的有些问题。
不明显,甚至平时都感觉不到。
但是,进入空间后就能隐隐察觉,心脏那处并不是跟和谐,总觉得有一种隔膜。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大舒服,特别想用手抹平压实,跟强迫症似的。
打坐运行功法后,这种感觉才消散一些。
一个周天后,姜暖起身,“按照这个速度,至少也要四五十年才能彻底清楚这股异样。”
有点不甘心,也有点庆幸。
诚然,她对玄幻世界非常向往,可这里的牵挂太多太多,真的舍不得。
而且,她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适合那个神话一样的世界。
别的不说,人家大神能跟此方天道做交易,她连天道什么模样都没资格知道。
深吸一口气,姜暖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到井口。
原本见底的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涌,可以预见,不久之后,又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咦?”
突然间,她发现了一些异样。
井水的金光中,好像还夹杂了一缕乳白,两者紧紧依附在一起,密不可分。
“这些是什么?”
姜暖想尝一点,下意识拿起桶,身体却穿了过去,然后才想起,空间的自己只是神魂。
最终,只得作罢。
回到房间,正想进去研究一番,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夫人,二少爷要离开了,管家让奴婢请您过去。”
“行,你先走,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奴婢遵命。”
姜暖出门,下意识抬头看一下。
天刚刚蒙蒙亮,太阳刚露出一丝丝,大概地估计下,刚刚凌晨五点。
顿时,头疼地扶额,“有这么迫不及待?”
比她想的还要积极。
此前,多多少少都有点担心儿子,现在也担心,她担心甘丹不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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