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球成名记》第169 不容易的采访

    经过王大龙与刘昆的友好磋商，四个时的直播台本出来了。
    开头两时，将以采访的形式，王大龙提问，刘昆回答。
    具体的内容两人约定：敏感的话题不谈，比如国家民族，又比如某猪协；刘昆的个人**不谈，比如感问题、薪酬问题等等。
    后两时就是正菜了，直播评球，且在球赛完后作一次战术总结。
    总之，两人带着不同的目的，达成了一致的看法，要把直播的时间拉长，至少混足四时。
    对好台本，事还没完。采访有采访的范式，专门的采访区间必不可缺，不然显得很仓促，像个草台班子似的，对不起观众也对不起大鹅的投入。
    上次直播的镜头是对准电脑后的刘昆，这次不行了，因为空空如也的书柜不能再出来露怯。
    所以要换地点，但地点在哪儿呢？
    书桌对面，亨利布置的中西合壁接待区！
    可是这样又带来一个问题，距离太远，再用电脑的摄像头就有点力有不逮了。
    不过王大龙好像早有准备，或者预谋已久，他以200斤胖子绝不匹配的灵活手，“嗖嗖”下楼，去他的车里扛上来一个高清手提摄像机及其它装备。
    刘昆诧异得不行，王大龙喘着粗气解释道：“为一个记者，随带着采访设备，很合理吧？”
    “算吧……”刘昆咋舌道，其实他没想搞这么大，本来以为就是对着电脑给网友们“心里话”而已。
    然而现在已经被王大龙架了起来，骑虎难下了，他也只好配合。
    不配合不行，因为远在地球另一赌深夜，有几十人在为着这事加班工作，即使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别人辛苦的劳动。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王大龙忙忙碌碌。
    看着他用脚架架起摄像机，看着他调试灯光，测试视频信号、测试音频信号。
    一切测试完毕，王大龙给刘昆扔过去一台对讲机似的东西。
    “这什么东东？”刘昆接到后问道。
    “密蜂。”王大龙正在撩自己的衣服，随口回道。
    刘昆认真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心这哪点像蜜蜂了？
    王大龙看出了刘昆的疑惑，解释道：“一种无线话筒，来，你跟着我学，把这大的别在腰上，然后……”
    他从毛衣中扯出一个毛茸茸的圆坨坨，夹在衣领上，“线从后面拉过来，喏，别在嘴巴下面，随便哪里都校这样就可以收音了。”
    刘昆照做，将圆坨坨夹在运动服衣领。
    王大龙上前帮他调整了下位置，又道：“来，这个耳机戴上。好……你再两句话，看清不清晰。”
    刘昆像被牵线的木偶，无奈“喂喂”了两声。
    这时，耳机里突然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刘先生，您好，目前声音很清晰。但是为了再测试下持续话的效果，你能不能……唱首歌？”
    “唱歌？”
    这妹子是想要我的命吧！
    刘昆坚决不干，问能不能随便两句。
    对面好像很声“咕咕”了下，明显是忍着笑的声音：“可以的呢，最好念一首长诗！这样我们也好测试下声调会不会走音。”
    刘昆可不笨，几个月前还是靠察言观色吃饭的呢，立马听出耳机里的妹子在故意整蛊自己的，可是对妹子发火不是绅士所为，于是瞟向面前的王大龙，看他是什么法。
    两饶耳机是通的，王大龙当然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他可不想得罪大鹅总部的人，只好面带苦色，朝刘昆拱手作揖，意思是“求你配合一下！”
    配合就配合咯。
    刘昆眼珠子一转，想起高中时同学们传抄的“好诗”，遂声并茂地吟道：“乍觉中间湿一些，撩人绪裤痕斜。昵谈曾记傍窗纱，悄问怎生浑不语。莫教相识定无邪。几回镜槛脸堆霞。够不够长？”
    耳机里静悄悄的，就连刚才隐约的呼吸声都没有了。再看王大龙，已然是目瞪狗呆。
    刘昆撇撇嘴，继续道：“中酒心醒未曾？羝羊进退两无能。柔如网一层层。记换鞋儿长短称，更看指血浅浓凝……”
    王大龙跳过来一把捂向刘昆的嘴，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刘昆偏头躲过咸猪手，正色道：“你的不算，要别人同意了才好。”
    “算……算……”王大龙尴尬悬着手，疯狂点头。
    就在两人僵持时，耳机里先响起了几声“咯咯”的笑声，女声再次传来：“呀，你背的诗我听不懂呀。不过时间够了，测试结果不错。预祝你们采访成功！”
    然后，对方下线了。
    王大龙抚了抚口，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高层太明智了，严令自己看着刘昆！要不然以这货的大嘴巴，直播的后果……
    嘁！
    刘昆见王大龙那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翻了翻白眼，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哥们儿还有白乐弟弟的《地阳交欢大乐赋》没念呢。嗯，虽然记不了多少了，但关键的几句出来吓死你们！
    测试完音频，又来了妖蛾子。
    那边认为采访地点灯光不够亮，王大龙又没有补光板，导致饶脸色很暗，所以提出建议：是不是两人化一下装？比如打点粉底什么的？
    王大龙很以为然，这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嘛，故看向刘昆。
    刘昆这次坚决不干，对王大龙吼道：“我这儿没有粉底，面粉要不要？”
    王大龙无语。
    谁知那边的化装师居然认真回答了：“如果没有粉底，其实面粉也可以，能起个反光的效果。就是你们要抹得均匀一点，别这儿一坨那儿一坨……”
    “不可能！要不不打粉底，要不我不录了！”刘昆伸手就去扯上的密蜂。
    “别，别。这事我做主了，不打就不打！”王大龙连忙制止。
    ……
    下午2点，直播信号准时开通。
    因为刘昆想一出是一出的，所以大鹅来不及配合，只能用弹窗推送了下。效果……不怎么好，直播间里的网友来得不多。
    刘昆却管不了这么多了，能直播就校国内人数再少也算多，总比自己在YouTube直播，人数连系统要求的基础人数都达不到要好吧！
    是的，他在YouTube直播过颠球，可达不到系统要求的100个观众，不得不流产。
    “来了，来了，原来大鹅没骗人，真有赛前采访。”
    几百个网友瞬间兴奋起来。
    王大龙按采访惯例，磕磕绊绊先来了场开场白。
    “各位观众，各位网友，各位球迷……”
    网友们纷纷鼓噪，“谁特X地想看你这个油腻的胖子！滚一边去，让旁边坐着的那个安静的美男子话。”
    人少发言框跳得慢，王大龙将网友的发言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嘴角猛烈抽搐，强忍极大的愤慨把开场白极速念完。
    可惜了他为此而准备一中午，文采飞扬的腹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