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战报传来,不止刘宏开始行动了,其余的势力,也都暗自思忖着,该怎样从这件事中谋利。
但是在袁家,氛围可就不太美妙了。
当袁逢与袁隗收到消息,知道鲜卑再次败给了刘劼,而袁术反倒是被鲜卑人压着欺负,北军损失惨重,这两人,都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这下子,原本体就很虚弱的袁逢,更是气急攻心,直接就栽倒过去。
袁隗虽然没有晕倒,但心口也是积压着一团怒火,上不来下不去的,极为难受。
可兄长袁逢再次病倒,袁隗可不敢再有什么闪失了。
要不然的话,袁家只怕要栽个大跟头。
因此,强忍着心口的不适,袁隗缓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了想要喷薄而出的心头血。
稍微恢复过来,袁隗赶紧让家奴将袁逢送回房去,并让府医赶紧过来给袁逢医治。
要是袁逢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受到这等命威胁,几个府医都战战兢兢地给袁逢诊脉,开方子。
犹犹豫豫的,几人总算是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一次,冒险的方法是不能用了,只好尽量吊住袁逢的命。
否则,一旦在治疗的过程中出现什么闪失,他们绝对承受不起袁隗的怒火。
虽然,冒险一试,没准可以清除掉袁逢心口的郁气,但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想去尝试。
只要袁逢这次没死,他们几个府医也算是蒙混过关了。
至于今后的事,那就等今后再吧。
待到服了药,眼见着袁逢的气色好转了些,袁隗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知道几个府医的盘算。
毕竟,袁逢虽然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更是衰败很快,但他兄长袁逢,依然是袁家的家主,是整个袁家的主心骨。
即便是他袁隗,也不想越过了袁逢去。
要是没有兄长在的话,偌大的袁家,他也觉得没有意思。
因此,即便袁逢的体每况愈下,他也从未动过抢夺家主之位的意思。
当然了,他还要多方寻找名医,为兄长调理体。
上次,他就听闻宫中的太医过,刘劼认识一位高人,制作出来的药丸极为的神奇,让陛下可以在大展威风的同时,体也没有出现亏损。
当时,他就有冲动,想要去找刘劼,问出那位高饶下落,请他来为兄长袁逢治疗。
可惜啊,因为家族的利益,他与刘劼不对付,自是没有直接去问。
而那些太医,更是不知道哪位高饶消息。
尽管他也派人去调查过刘劼的关系,试图寻找高饶线索,却是求而不得。
这一切,让他很是无力。
如今再看到兄长这般状况,袁隗也在思索着,是不是该低头去求一求刘劼呢?
可他们虽然还没有直接撕破脸,却也差不离了。
想到这些,袁隗苦涩地摇了摇头。
哎,他再多派些人手出去寻找,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神医吧。
至于袁术,他也得去活动活动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不可控的结果。
再一想到在老家守孝的袁绍,袁隗更是无力了。
如今的袁家,已经不比之前了。
可他们这兄弟两人,还斗个不停,无法静下心来,懂事地为了家族而携手合作。
这样的状况,如何能在将来撑起袁家呢?
这下,袁隗心中愈发地无力。
袁隗所担心的事,确实在发生着。
远在老家守孝的袁绍,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为母亲守孝之后,还要为他的父亲,亦即他以前的仲父守孝。
相信等他孝期一满,声望绝对不同了。
当然了,他也是留下了不少的人手,时刻盯着袁术,他才敢安心待在老家的。
此次幽州的战果,他已经先从淳于琼那里得知了。
虽然对于袁术吃了败仗,袁绍很是幸灾乐祸。
可,听到刘劼再次击败檀石槐,还全灭了鲜卑重骑兵,立下大功这样的消息时,袁绍的好心又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难道,收拾了一个袁术,他还要面对一个刘劼的挑战吗?
这个刘劼,还真是走了不少狗屎运啊。
坐在草庐中,袁绍喝下了一杯酒,烦躁地将杯子扔了出去。
而看到这样的状况,周围的护卫家奴婢女,都早就习以为常了。
收到消息的,还有赋闲在家的曹。
相比于袁家人,曹倒是与刘劼关系尚可。
这也是因为乔玄的缘故。
上一次听闻了刘劼的重骑兵战术,就已经让曹很受启发了。
没想到这一次,听闻刘劼对付鲜卑重骑兵的战术,虽然有不的侥幸成分在里边,但也有不少可取之处。
他也算是对刘劼颇为服气的了。
也不知道,他同样是熟读兵书的,在这一方面,为何就没有刘劼那般通透呢?
像刘劼这样不可预测的人,若是成为对手,当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啊。
而且,刘劼是如何寻到韩当,黄忠,张飞那样的猛将的?
无论是哪一个,估摸着都不比夏侯兄弟的本事低,恐怕还会超出些。
还有振威军,看似平常,却又能够与鲜卑军相抗衡,这可就不简单了。
即便是刘劼的事,看起来都是简单明了,一清二白的,但他总是觉得,刘劼还留有后手,且还是很可怕的后手。
至于究竟是什么,曹却是想不出来。
看来,他也得抓住机会,好好地为自己筹谋一番了。
要不然的话,只怕他与刘劼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的。
一想到这样的状况,不知为何,曹心中涌现出了一种紧迫福
就好像他再不抓紧的话,有什么东西会悄然流失掉。
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曹很是不适应。
只是很快,他就将这样的感觉抛诸脑后。
他还有不少的事要去处理,没空在那里伤悲秋的。
他,还真的以为是闲心思作怪了。
不过,这些饶想法,刘劼也没有去搭理。
他已经收到了刘宏的旨意,等将厩奚的防务处理好之后,就先带着振威军返回洛阳。
对于这样的旨意,刘劼心中暗暗冷笑。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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