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鲜卑军阵地,骑着高头大马的檀石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渔阳城。
这一次,有了袁家在背后的相助,他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重铠甲。
果然,这组建出来的重骑兵,哪是那些汉骑能够比拟的?
这一冲击,直接让阳球和那些汉骑损失不,只能狼狈逃走,退守渔阳城。
自从那年的耻辱之后,檀石槐还没有这么痛快过。
果然,他不是甘于人下的。
虽然他的实力,还不一定吞下整个大汉,但若是拿下一个幽州,还有一个并州的话,还是可以的。
至于跟袁家的那些约定,他已经让代郡那边的置鞬落罗放水,给袁术一份功劳了。
而渔阳这里,他正等着刘劼的到来。
只有亲手毁了刘劼,他才能够出了那口恶气,才能够翻。
若不然,他一辈子都会压在刘劼的影下,死也无法瞑目的。
按照袁家的意思,刘劼即便来了渔阳,顶多也就是三千骑兵而已,哪里能够强过这些重骑兵?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地羞辱刘劼,好好地出气!
至于这座渔阳城,阳球倒也有几分能耐,一时半会的,他们还没有能够攻下来。
再加上犷平厩奚的粮食不多,他们收获不大,已经快要粮尽了。
只有拿下渔阳城,他们才能够好好地补给一番。
这城里,大户可不少,粮食也不少,够他们嚯嚯一阵子的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彻底拿下渔阳城,或是彻底拿下刘劼之前,檀石槐都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蓟县离这渔阳县并不远,按,刘劼应该到了才对啊。
可到了现在,他还没有看到刘劼的影,这让檀石槐不怀疑起来。
难道,是刘劼胆了,不敢来渔阳支援?
若真是这样的话,刘劼也没什么好怕的。
刘劼不来,他们刚好全力进攻渔阳城,争取快些攻破这座城池。
到时候,袁家也可以在朝堂发难,想必刘劼也无法善聊。
真到了这个地步,檀石槐都要好好笑个痛快了。
而若刘劼来了,他也怕。
刘劼带来的人手决不会多。
区区三千骑兵,他就不信了,还能够打得过他这些轻重骑兵。
真敢来的话,他不介意让刘劼,还有那三千骑兵,全部葬送在这渔阳城!
冷冷一笑,檀石槐用马刀指向了渔阳城,又有更多的攻城兵冲了过去,誓要攻破这渔阳城。
很显然,檀石槐已经看出了渔阳守城兵开始不支,再继续加大力度,阳球绝对撑不了多久。
如同檀石槐所料的,渔阳汉军这边,况真的很不好。
阳球,还有那些守城的汉军,已经坚持了好几,人困力乏,很难招架住鲜卑兵的一再强攻。
若不是他们处在守城的有利地位,只怕他们早就全完了。
更让他们心凉的是,守城地那些器械,也快要被消耗光了。
过不了多久,恐怕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鲜卑兵冲上城头,他们也无力抗争了。
如此悲催的状况,让那些心存死志的将士,又开始绝望了。
正在这个时候,城墙的阶梯处,好些渔阳百姓都赶了过来。
他们全都抱着大木头,大石块而来。
这些,都是他们拆了家中的房子,用这些来支援汉军守城的。
只是那些大户,已经得了消息,知道即便檀石槐攻破城池,他们也不会有事,反倒是闭门不出,什么力都不给了。
对此,阳球早就想到了。
有人给鲜卑人提供物资铠甲,又怎么会没有告知那些沆瀣一气的世家大族呢?
好在,那些人还顾忌着些名声,没有彻底反戈。
要不然的话,渔阳城更是没法守了。
当然了,若这一次侥幸不死,他事后也要找那些世家算算账了。
危急关头,他们这般做,真的是一个大汉子民应该干的吗?
只不过在眼下,他还是得继续守城。
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
百姓们的做法,让城头的守军都士气一振。
他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至少,还有这渔阳的百姓与他们在一起战斗。
这下子,他们也不多话,接过百姓递过来的石头木头,就狠狠地朝着城下正在攀爬云梯的鲜卑兵砸了过去。
而且,火油没有了,就烧水,将水当头浇下去,烫不死,也能够烫伤。
很快的,局势再次被扯平,僵持住了。
在城下的檀石槐,本来以为就要攻破渔阳城了,这会却出了这样的变故,实在是让他不爽。
他知道,只要汉军的那股心气一过,事就好办了。
同时,他也在暗恨城中的那些个大户。
若他们能够使坏,他攻破渔阳城,岂不是更加简单轻松?
现在好了,又想他不去摧残,又想坐收好处得名声,他岂会如他们所愿?
等城坡之后,他也要好好地跟那些人算算账!
他们鲜卑的好儿郎,岂是这般葬送掉的?
双方都在较着劲,端看谁先泄气,那谁就是输的一方。
渔阳城头,不少的汉军将士都负了伤,或是力竭,瘫在霖上。
没办法,只好由强力壮的百姓顶上去,继续扛着。
而在城下,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鲜卑士兵还在拼命攀爬云梯,闪躲各样的落物与开水。想要争取快些等上城头,与汉军决一死战。
在他们下,躺倒了不少的鲜卑人,或被砸伤,或被烫伤,在那里痛苦地哎哼着。
双方,消耗都很大,却都还没有放弃。
城下的檀石槐愈发黑脸着急,继续让士兵抓紧时间攻城,誓必要攻破渔阳城。
要不然的话,他们的粮草耗光,又吃了败仗,只怕坚持不住了。
而城头的阳球,手臂已经挂了彩,却还在那用长枪捅杀想要登城的鲜卑人,丝毫不敢懈怠大意。
鲜血染红了铠甲,可是他却无法去注意。
他只想要坚持下去,不能倒下去,不能动摇军心。
……
就在这个时候,渔阳县西边的燕山林中,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虽然这在喧杂的厮杀声中很不起眼,但还是引起了檀石槐与鲜卑饶注意。
想到可能是刘劼来了,檀石槐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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