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媳妇,大少奶奶是很怕婆婆的。
三少奶奶安慰她道:“就算四妹妹要告状,也是告我的状,大嫂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牵连你的。”
大少奶奶急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为了帮我才来的,我怎么能让你承担责任如果四妹妹告诉母亲,我,我会一力承担下来的。”
三少奶奶看着明明害怕得脸色惨白,却还是一脸坚决的大少奶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挽住了大少奶奶,难得正经地道:“大嫂你别怕,四妹妹她若是不学好了我保证她没有机会到母亲面前来告状的。而且就算是她告状了,也有我家少爷去承担,我们不会有事的。”
大少奶奶惊讶:“那万一母亲想四妹妹了去探望她……”
三少奶奶打断道:“这些都由我来应付,我有办法的。”
看着信心满满的齐氏,大少奶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道:“你,你不怕么”不怕被婆婆责备。不怕被任家休弃
齐氏微微一笑,难得地叹道:“不怕,因为我无所求。而我想要的,已经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大少奶奶愣愣地看着齐氏,她没有想到向来大大咧咧的齐氏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心里顿时有些羡慕和崇拜。
而此刻齐氏心里想起那个人,觉得自己充满了勇气,暗自握拳:少爷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周围的所有妖魔鬼怪,我都帮你消灭掉消灭掉
三少爷任益均,揉了揉揉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任瑶音在庵堂里醒来之后,气得全身发抖。
她以为以她的本事想要从庵堂里出来会很容易,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让齐氏那个贱人好看,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无论她怎么想方设法贿赂庵堂里的尼姑,传出去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信,她被拘束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连自己被关在那个庵堂里都不知道。每日里只能闻到香火味听到沉闷的木鱼声。
任瑶音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母亲对她太失望了要给她教训。因为她不信齐氏能有这个本事,她想着要不自己先在母亲面前服个软,等出去了再做计较。可是在试过与给她送饭的小尼姑沟通之后,她绝望地发现就连她的母亲她也联系不上了,她被不知道什么人给软禁在了不知道哪个庵堂里,身边一个可以用的人也没有,任瑶音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而任瑶期却是收到了三嫂齐氏的感谢信,齐氏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信的内容也十分简单:地方不错谢谢帮忙信后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齐氏自然是没有可能将任瑶音软禁在庵堂的,不过她还有小伙伴啊
任家。
任大老爷头上还裹着纱布,有些内疚地问大太太:“母亲的病怎么样了每次去看她她都没有醒,都是我不孝……”
大太太温声打断任大老爷道:“与老爷你无关,自从老太爷去世之后老太太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大夫来看过了,说并无大碍,只是精神不佳需要多休息,好生照料着以后会好起来的。”
大老爷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你多照看点,家里的事情也要你多操心了。”
大太太低头道:“我知道的,老爷放心。”
于是任老太太就这么被自己的儿媳妇给软禁了,任家没有了老太太的阻拦,任大老爷与高家的接触也很顺利,高家愿意买下任家的宅子和矿山,最近几日双方正在协商。
大太太没有想到的是,她对付自己的婆婆这一招被媳妇现学现用了。
大太太问大少奶奶:“音儿最近怎么样了”
大少奶奶低头回道:“四妹妹身体很好,心情也好了不少,每日里读书画画,偶尔抄抄佛经,前几日还偷偷让小尼姑给她从外面买了些雪花膏和头油。”
大少奶奶不会说谎,这些是她从三少奶奶那里听来的,她信了,所以大太太也信了。
大太太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再多待些日子吧,等她心都静下来了再去接她回来。”
最近任家事情太多。等卖了任家的宅子之后他们就要搬离任府,虽然已经另外买好了一处宽敞的四进宅院,不过家里的一些东西都需要规制好,库房也要重新对账,大太太忙得脚不沾地,没有空去烦任瑶音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被媳妇往死里欺负。
倒是大太太发现自己的小儿媳妇虽然大字不认识几个,记账之类的事情却是学得很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记账本的,且交给她一些小事情也能爽利的完成,不由得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这阵子便将两个媳妇都留在身边调教。
虽然任家败了,但是总算还能保证一家子人衣食无忧,大太太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好。
就这样,在韩老太爷没有回来,任老太太被“卧病在床”的时候,任家和高家背后的韩家已经悄悄的完成了一笔买卖。
翟家的祖宅和原本翟家少奶奶手里的矿山都回到了韩家人手里。任家经营了三代的基业终于彻底垮塌,任家除去从高家手里拿回来的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之外,什么也不剩了。不过好歹一身债务都了清了。
这年五月,任家终于从住了几十年的“祖宅”里搬离,一家子离开任家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任家只剩下了他们那一房那么几个人。库房里的东西以及一些家具器物早几日已经搬到了新宅里,所以他们一大早从任家大宅离开的时候竟然十分的清冷,这种清冷让大老爷和大太太都有些悲从中来。落寞黯然。
任老太太依旧全身无力昏昏沉沉,被人抬上马车的时候她只是手指痉挛了一下,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浑浊的眼泪却是不停地从眼中落下。
任老太太的大丫鬟拿出帕子,仔细地替任老太太擦了眼泪,柔声道:“老太太许久没出门了,眼睛见不得光吧没关系,马上就要到新宅了,到时候您再好好休息。”
任老太太身子一抽,没了动静。大丫鬟给老太太理了理衣襟,轻轻地打着扇。
两位任家少爷的马车里倒是安静的很。没人听到她们三少爷偶尔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的训斥声。
“死丫头你的脚就不能放好了踩到你家少爷我了”
“那是我画画用的宣纸,不是给你揩鼻涕的。你个蠢货”
“住手放下我的……”
不远处,韩云谦静静地看着任家的马车缓缓驶出了任家大门,他走到门前,抬头看向门楣上“任府”那两个已经有些蒙尘的字,矗立良久,才叹息一身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进府。
等韩家老太爷匆匆从西北赶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韩老太爷韩东山双目阴沉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儿,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力道大得几乎能让人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韩家大少爷却是面不改色,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步子更是极稳。
“谁给你的胆子”韩东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没有人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亲自将自己的孙子给撕了。
韩云谦不动声色地将口中的血吞咽了下去,淡声道:“祖父,是时候该结束了。”
韩东山如同困兽一样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猛然回头一脚踹向韩云谦的腹部。
韩云谦顿了顿,还是没有动弹,硬生生地接住了韩东山这一脚,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皱了皱眉,喉中涌出来的血也从嘴角溢了出来,韩东山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韩云谦内腹重伤,但是他依旧惨白着脸色站直了身体。
韩东山像是没有看到孙儿的惨状,面色扭曲着狠厉道:“结束做梦要想结束除非任家的人死绝了或者我死了”
“宅子和矿山都拿回来了又能怎样别以为这就算完了原本我还想留他们的狗命一些日子好好玩玩,不过既然你没有那个耐性,我就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吧。”韩东山看着韩云谦,脸上突然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扭曲了他本来英挺的眉目。
韩云谦看着自己的祖父,漆黑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韩东山冷冷地道:“既然你不愿意去做,我也不勉强你,在他们一家人死绝之前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许去”
说着韩东山就唤人进来,把韩云谦带下去。
韩云谦抬脚的时候,步子有些虚浮,但很快他就稳住了。
“祖父,就算您的行为会给韩家上下带来灭顶之灾,您还是坚持要这么做吗”韩云谦的声音里依旧沉稳,听不出来半分情绪。
韩东山一脸冷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个仇非保不可”
韩云谦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说完这一句,他便一步一步地离开韩老爷子的书房,虽然步子有些慢,却让人看不出半点不稳,还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韩东山看着孙儿的背影,冷哼一声,没有当一回事。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将任家的人赶尽杀绝。
韩云谦走后,韩东山唤了自己的心腹进来:“任家的人都搬到了哪里”
心腹说了一个地址。还是在白鹤镇上,只是离着原本的任家宅子有些远,位置也有些偏。
韩东山露出一个令人心底发寒的阴冷笑容:“四进的院子么这位置倒是不错,天干物燥的,一把火就能烧了个干净”
那心腹头都不敢抬,只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的意思是……放火”
韩东山笑容惬意:“我想不出更合适他们的死法了。你找人去办。手脚干净点,记住要给我烧活的且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
心腹闻言出了一身冷汗,烧活的意思就是先把人活活烧死。不是杀了之后再焚烧尸身。
“属下明白了。”心腹低头退下了。
当书房里只剩下韩东山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忍不住狂笑起来。这笑声却是让书房外面候着的几个随从从心底深处冒出了一股寒气。
这一日,韩老太爷的心情极好,用晚饭的时候比平日里多添了一碗饭。
在祖母房里用饭的韩攸见祖父心情不错,便小心翼翼地道:“祖父,我可不可以带些吃的去看哥哥听说他生病了,我能不能请给大夫进府”
韩老太太看了韩老太爷一眼,虽然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含着担忧。
站在韩老太太身后布菜的姜氏不动声色地给韩老太太的菜碟里舀了一勺子豆腐。
韩老太爷脸上冷了下来,看向韩攸:“谁告诉你你哥哥生病了”
韩攸吓得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红着眼睛道:“我……我……我看哥哥的时候听外面守着的人说的。”
韩老太爷冷哼一声,撂下手中的筷子拂袖而去。
韩攸眼中的泪水立即涌了出来。韩老太太轻叹了一声,将韩攸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你祖父他没有责骂你的意思。”
姜氏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韩攸,又看了看韩老爷子离开的方向,不由得若有所思。
这日三更的时候,韩老太爷起身了,韩老太太被惊醒了起身疑惑道:“老爷”
韩老太爷淡声道:“我有事出门。”说完,系好外袍就离开了。
韩老太爷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便看到心腹候在门口,走上前去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心腹低头道:“万事俱备,只等时辰一到就动手了,主子,您还是在府中等消息吧”
韩东山笑了:“这种时候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们被烧成灰烬才有趣。”
韩东山抬脚出门,心腹低头跟上。
为了不被人撞上,韩东山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从韩家驶出,缓缓的向白鹤镇南面行去。
韩东山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嘴角带着惬意的笑,多年的心愿眼看着今日就要达成,韩东山心里的快意自不必言说。
这一路上,他忍不住回想起当年看到自己的至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他心中的仇恨今晚就要被一场大火洗涤干净。
正当韩东山想着任家一家老小惨死的惨状时,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韩东山眉头不由得一皱,按路程算,应该还没到地方才对。
他唤了一声心腹的名字,外头却没有人应答。韩东山想着不对,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
却见自己的马车此刻正停在一处偏僻的夹道里,一轮清冷的弯月挂在上空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前方挡住了路,光线昏暗让人开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是韩东山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韩东山微微眯眼,跳下了马车。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谁准你出来的让开”
相比较于韩东山的狠厉,韩云谦的声音淡然得多:“祖父,回去吧,还来得及。”
韩东山冷笑:“你好大的胆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韩东山不由得朝一旁看去,一个人影站在远处头深深低着,正是他的心腹。
韩东山眯了眯眼,看向韩云谦,“李威也被你收买了”
韩云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韩东山气急而笑,指着韩云谦点头道:“很好你很好我果然没有培养错你我身边还有多少人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韩云谦对韩东山的怒火视而不见,只是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家给你的仇恨陪葬。”
韩东山怒道:“我才是韩家家主,我想让谁死谁敢不死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韩云谦沉默了一瞬,然后淡声道:“祖父,你忘了这是韩家不是翟家。这一点你能忘记我却不能。”
韩云谦这一句话让韩东山脸色难看道极点。
世人都快忘了,韩老太爷并不信韩,他是招婿进的韩家门。多年的顺风顺水说一不二让韩东山自己也忘记了这一点。他没有想到会有一日由自己的孙子来挑明。他是韩家家主。却并不姓韩。韩家与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我并没与收买任何人,他们本就是我韩家的人。”韩云谦面无表情地道。
因为你从未将自己当作韩家的人,所以你不会明白这一点。这一句,韩云谦并没有说出口。
“很好,所以你想对我动手”韩东山声音阴冷地道。
韩云谦顿了顿,认真问了一句:“祖父愿意放过任家的人跟我回去吗”
韩东山冷笑:“不可能。”
韩云谦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半分犹豫地抬手道:“送老太爷上马车。”
他的话音才刚落,马车后面的几个原本跟着韩老太爷出门的随从便迅速地围了上来。
韩东山又惊又怒:“韩、云、谦”
韩云谦听而不闻,站在原地没有动,默默地看着那几个随从制服了韩东山将他带上了马车。
直到韩老爷子的马车往原路消失在了视野中。韩云谦才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没有动的李威,语气没有半分起伏:“你做得很好,以后你还是依旧跟在祖父身边伺候吧。”
李威暗中在衣服上擦干了自己手中的冷汗。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韩云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原本自己祖父的心腹,安抚道:“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韩家就会覆灭,所以你无需自责。”
李威很感激韩云谦在这个时候还会反过来安慰他,不由得道:“老太爷那边……”
韩云谦面无表情:“祖父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的,韩家不该为了翟家仇恨陪葬。”
李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少爷,这次我们也算是被形势所迫,谁让任家当年攀高枝儿还真攀对了呢,如果不用顾忌任家三房那些人的话,少爷,你会帮老太爷报仇的吧”
韩云谦沉默了片刻,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了。
李威看着韩云谦挺拔而孤寂的背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之所以会背叛韩老太爷也是因为明白形势所迫,他有老有小,与少爷一样不愿意让一家人给韩老太爷的仇恨陪葬。
韩老太爷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终究不姓韩。
已经搬到新宅的任家的人这时候都睡得很熟,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第495章 密室的秘密
这一日下午,任瑶期刚从王妃的九阳殿回来,却发现上午已经出门去的萧靖西在屋里。
“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任瑶期惊讶道。
萧靖西微微一笑,起身道:“下午有事吗”
任瑶期想了想:“等会儿要去一趟繨氐钐锬锬抢锍鹁br />
萧靖西走上前来,轻轻捏了捏任瑶期的鼻子:“我让人去太妃那里说一声今日不去了,你去换身轻便些的能出门的衣服。”
任瑶期拍开萧靖西的手疑惑道:“要出门”
萧靖西眨了眨眼:“带你去个地方。”
任瑶期很是好奇:“什么地方”自成亲之后两人很少一同出门,看萧靖西这样,也不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模样。
萧靖西轻轻推了推任瑶期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内室,一边笑道:“先去换衣裳,等会儿再细说。”
任瑶期无奈,只有将丫鬟叫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萧靖西坐在一边等任瑶期梳妆好了才走上前来,弯身从镜子里打量任瑶期,打量了半天却是皱了皱眉。
任瑶期有些莫名:“怎么了”
萧靖西转过头来打量她本人,然后道:“好像哪里不对。”
任瑶期啼笑皆非,斜睨着他玩笑道:“哪里不对莫非你今日才看出来我披了一张画皮萧公子,乱七八糟的书你以后少看一点。”
任瑶期这话要从她不小心在萧靖西的书架上翻到了基本当世在闺中小姐们当中流行的话本小说说起。
萧靖西闻言轻咳一声,耳根微红,让任瑶期惊奇不已。
事实上自从两人成亲之后,某人的脸皮越长越厚,任瑶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萧靖西红耳朵的模样了。
任瑶期不知道。萧靖西当年为了追求美人很是下过一番苦工的。矜持傲气如萧二公子,自然放不下身段去请教别人怎么追求心仪的姑娘,不过萧二公子相信一句话,任何知识只要他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所以有一段时间萧二公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书房里挑灯夜读,没有人知道高贵冷艳的萧二公子当时窝在书房里暗搓搓地看的竟然是一本本的话本小说。
任何人都有秘密,萧二公子也不例外,他没有想到这些书最后会被任瑶期看到。还会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时不时的被任瑶期拿出来取笑。
他要是早知道……
萧靖西若无其事地避过任瑶期戏谑的目光,从她的梳妆盒里拿出来一块螺子黛,沾了沾水,一本正经地道:“右边的眉淡了,我给你画。”说着不由分说地用手抬起了任瑶期的下颌,专注地给她画起了眉。
任瑶期含笑注视了萧靖西一会儿,强忍着笑意由着他去了。
萧二公子还皱着眉头不满意:“你别笑啊,一会儿画花了可别怨我。”
任瑶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来,然后萧靖西手一抖。眉毛果然花了。
等两人收拾好了出来,萧靖西总算是恢复了他一贯在外人面前的高贵冷艳,只有任瑶期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上了马车之后,萧二公子终于忍无可忍:“夫人,你再对我笑,是想让口脂也花了吗”
任瑶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不搭理他了。
原本任瑶期以为萧靖西只是带她去云阳城里的什么地方,却没有想到马车竟然出了城门上了官道。任瑶期有些惊讶地发现马车竟然是朝白鹤镇的方向去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任瑶期放下帘子问道。
萧靖西给任瑶期到了一杯茶。微微一笑:“你猜”
任瑶期:“……”
进了白鹤镇之后,当沿途的建筑越来越熟悉,任瑶期反而淡定了。当马车在她熟悉的大门前停下来的时候,任瑶期只是默默地被萧靖西扶着下来马车,抬头看着那块蒙尘的门匾半响无言。
萧靖西拉着任瑶期的手,牵着她走上了台阶,进门的时候并没有人迎上来,门房里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任瑶期站在前院的影壁前,看着空荡荡的宅院。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座宅子已经到了韩家手中吧”任瑶期转头看向萧靖西。
她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家的事情还是知道得清楚的。
萧靖西点了点头,拉着他走进了垂花门。沿着游廊往内院里去。
这条路任瑶期曾经走过了无数遍,但是还是第一次与萧靖西并肩走在这里,四周的空旷寂静让她感觉到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有身边的这个人在的关系,这座平日里另她十分厌恶的宅子今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压抑了,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心绪之后就跟着萧靖西往前走,甚至还有闲情跟萧靖西探讨一下这座大宅子里的风水格局。
萧靖西笑道:“这里的风水格局倒是令人意外。”
任瑶期叹道:“书上说命数和风水是相辅相成的,只可惜这里的风水再好,翟家和任家这样的普通人家终究还是压不住。”
这个宅子的两任主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局。
萧靖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若有所思。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任瑶期叹问道。
萧靖西低头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却是被任瑶期打断:“我不猜”
萧靖西不由得低笑,捏了捏她的手道:“韩云谦说送要送燕北王府一份薄礼,我便带你来瞧瞧。”
任瑶期闻言一愣,心里不由得猜测韩云谦口中的薄礼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有了些猜测。
萧靖西倒是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完全不用任瑶期领路,任瑶期不由得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之前已经来过了”
萧靖西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啊。我想与你一起来。不过之前韩云谦给我画了张图。”
任瑶期不说话了。
萧靖西带着任瑶期转到了花园,任瑶期看着花园四周被新挖出来的几个深洞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些洞虽然并不算大,却挖得极深,少说也有七八丈,好好的院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洞破坏得失去了往日的美感,如果夜里往这边来的话说不定还会不小心掉下去。
不过因为这些洞。如果地下有有密室的话很容易会被发现。
萧靖西牵着任瑶期避开了那几个黑漆漆的洞,来到了池塘边。
任家的花园子正中有一个荷花池,五月的燕北还带着些凉意,荷塘里的荷花并没有开,就连荷叶都有些无精打采的。萧靖西牵着任瑶期绕荷花池边上的假山转了一圈,然后对身后打了个手势。
一身灰衣的萧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着萧靖西和任瑶期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转身钻进了假山里。
任瑶期惊讶地挑了挑眉:“在这里”
萧靖西回了任瑶期一个微笑。
任瑶期不由得十分差异,这花园子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去处,任家的女儿孩子们没事就喜欢来逛院子。丫鬟婆子们有时候也会进来,尤其是假山这一出因为有个荷花池,夏日里是乘凉的好去处。任瑶期没有想到韩家的密道竟然会在这里。
萧华在假山里待了大概有一刻钟,若不是任瑶期听到从假山里传出来了细微的敲打声还以为萧华已经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了。
好在无论是萧靖西还是任瑶期都极有耐性,并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萧靖西正想着要问任瑶期要不要四处走走。假山里却是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的机括声,然后“轰隆轰隆”轻微的震动之后不知道什么被开启了。
任瑶期和萧靖西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萧华很快就从假山里钻了出来,低头禀报道:“主子。里面确实有密道,按照您说的方法已经打开了。为安全起见,属下先下去查探一番,您和少夫人再下去吧。”
萧靖西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若是他自己的话,他到不怕什么机关陷阱,不过和任瑶期一起进去的话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萧华二话不说就又钻进了假山里,这一次他又过了半刻钟才从里面出来。
“主子,没有机关。”
萧靖西点了点头,牵着任瑶期钻进了假山里。
这座假山任瑶期自然不陌生。年幼的时候她和几个姐妹经常来玩耍,假山中央是中空的,地方还不小。由于假山顶部有通光口,所以白天的时候里面还算亮堂。
不过任瑶期进去的时候发现就连这座假山里也被挖了一个深约六七丈的洞,不由得笑了。
“密道竟然没被发现”
萧靖西看了任瑶期一眼,然后用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让她转了头,任瑶期便看到在她背后,假山靠近池塘的那一处石壁居然打开了,被萧靖西拉着走过去一看,石壁下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阶梯,竟然倾斜着通向了荷花池下方。
任瑶期惊讶道:“这怎么会这座荷花池很深,下面全是松软的淤泥。”
萧靖西笑了笑,眨眼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靖西顺着那条密道就走了下去,任瑶期连忙跟上,由于密道只容一人通过,萧靖西便将右手背在身后小心地牵着她,一边还提醒她小心别碰头,因为有所准备他的左手还拿着一个能照明的火折子。
这条密道十分狭窄,萧靖西更是微微弯腰才能通过。
任瑶期发现密道不仅狭窄还很长,四周的空气十分湿润阴冷,钻入鼻尖的还有一股子腐烂的淤泥味道,若不是有萧靖西在,任瑶期自己就算是发现了这么一条密道也不会想下去看看的。
萧靖西一边提醒任瑶期小心,一边笑道:“你知道为何萧华刚刚打开这个密道就用了近一刻钟么”清雅的声音在狭窄悠长的密闭空间里响起,似有回响。
任瑶期想了想:“这密道不好打开”
萧靖西道:“嗯,居然用上了机关术。若是有人想用暴力挖开的话这条通道的话,这条密道的石阶就会坍塌。堵住里面的密室入口。”
任瑶期不由得皱眉:“按理说翟家只是一户普通的富户,为何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建这样一座密室难道还真藏了什么稀世珍宝不成”
萧靖西笑道:“有没有稀世珍宝,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为要照顾任瑶期,两人下去得速度不快,不过总算是踩到了平地上了,任瑶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里已经是池塘底部了,因地下空气常年不流通。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萧靖西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不舒服要不还是上去吧是我欠考量了。”
任瑶期拉住了萧靖西,笑道:“已经下来了,不进去看看稀世珍宝我可不甘心。我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
萧靖西见任瑶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便放了心。
他们前方有一个已经被打开的石门,依旧是只容一人通过。
萧靖西用火折子点燃了挂在石壁上的一盏油脂灯,然后提着灯牵着任瑶期走进了密室。
到了这里,任瑶期的心里到真有些好奇和期待了。
她知道这个密室很久了。任家从她曾祖父开始就想要找到密道的入口,翟家惹来杀身之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怀璧其罪。只可惜直到任家搬出这个宅子都没有成功,没想到她有能亲眼见到的这一日。
走进去之后任瑶期就不由得有些失望了,这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的石屋,虽然不像是外面的通道那般狭窄,却也仅仅是她在娘家时候的卧房那么大。石屋两边堆放着十几口大木箱子,箱子上的红漆剥落得厉害,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正对着门的方向有一个供桌。供桌上有香案果盘,香灰落满了香案,果盘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任瑶期拉着萧靖西走近了一看,发现供桌后面供奉的玉像之后不由得愣了愣,
“这是……”任瑶期偏头仔细打量着那座不过一尺来高的玉雕像。
“是九天玄女。”萧靖西道。
任瑶期皱了皱眉:“九天玄女很少有人在家中供奉这个……”
萧靖西沉吟着接道:“除了武将家。”
任瑶期挑眉看向萧靖西。
萧靖西笑道:“传说九天玄女是黄帝的军师,上古时候的女战神,深谙军事韬略,所以有些武将家中会供奉这个。”
任瑶期点了点头,疑惑道:“翟家祖上是武将”
萧靖西拉着任瑶期走近那座雕像。低头打量雕像下面的那一口木箱子。箱子就放在供桌上,似是檀木所制,比旁边堆着的那十几口巷子要小一些。上面还有一把锁。
任瑶期打量了一下四处,想要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钥匙能打开这口箱子,却是一无所获。
萧靖西拉住了她,笑道:“找什么这不是普通的锁,而是机括缩,钥匙打不开。”
任瑶期拿过萧靖西手中的油灯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双虎头黄铜锁,因为这里的空气湿润,上面已经起了青绿色的铜锈,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有五个咬合在一起的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细小的字。
任瑶期倒是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机括锁,只要转动五个齿轮将正确的字对准到正确的位置上就能将锁打开。
任瑶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阵,然后问萧靖西道:“既然韩云谦有告诉你密道的机关,那么应该也告诉了你这把锁的密言吧”
谁知道萧靖西却是摇了摇头:“没有。”
任瑶期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么说看不成稀世珍宝了”
萧靖西想了想,皱眉道:“你很想看”
任瑶期故意为难萧靖西道:“是啊,可惜你打不开,那就算了吧。”
萧靖西闻言只是挑眉笑了笑,也不辩解,只是拉着任瑶期走开了,一边温声道:“先看看别的箱子里是什么。”
除了供案上的那一口箱子之外,这屋子里的另外十几口大箱子都没有上锁。萧靖西随手打开了一个,发现里面是一箱子瓷器,从四方的粉彩将军尊到小小的鼻烟壶种类不同,大小各异,萧靖西仔细辨别了那一只粉彩将军尊之后就点了点头下结论道:“是珍品。”然后关上了箱子,去开另外一只。
旁边的一只大箱子里装的是玉件,也都是绝世珍品。任瑶期甚至辨认出了其中一对夜光杯是南面一个小国的工艺。
不过萧靖西和任瑶期见到这么多的好东西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并无惊喜之色。
直到打开第三个箱子发现里面是一箱子被密封好保存完好的书画的时候,萧靖西笑了,对任瑶期道:“这个箱子说什么也得搬回去,可以讨好泰山大人。”说着还从里面拿出一幅画来仔细看了看,十分满意的样子。
任瑶期:“……”
两人围着密室转了一圈,发现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价值不菲又不好携带的器物,虽然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也能看出来当年翟家的家底确实不薄。
等看完了箱子之后。萧靖西又拉着任瑶期走到了供案前打量起来那只上了锁的檀木箱子。
任瑶期看着萧靖西略带思索的表情,好奇道:“怎么能打开”
萧靖西回了任瑶期一个灿烂的笑脸,差点晃花了任瑶期的眼:“既然你想看,我怎么也要想办法打开才是。”
说着萧靖西将手中的油灯交给任瑶期,自己凑过去摆弄起那只锁来。
任瑶期见状也不阻止,站在一旁看着。
萧靖西将那几个齿轮上的字都转着看过了。然后试着猜测锁上的密言,只可惜萧二公子终究不是神,猜了两次都猜错了。
任瑶期看他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道:“算了,让人弄上去找人来开吧,这种锁怕是……”
任瑶期话音还没说完,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是机括运转的声音,不由得愣了愣。
萧靖西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回头来看着任瑶期眨了眨眼。
任瑶期看着某人脸上暗暗得意的神色,不由好笑,便好不吝啬地夸道:“公子好厉害,佩服佩服”
萧二公子看着任瑶期。认真地低声道:“只要是你想要的。”
任瑶期不由得红了脸,萧靖西顺势低头在任瑶期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拉着她走过去:“如果里面不是稀世珍宝你会不会很失望”
任瑶期还被萧靖西刚刚那个轻柔的吻弄得没有回过神来。闻言想都没有想就道:“是你打开的,我怎么会失望。”
等对上萧靖西萧靖西晶亮的目光的时候,任瑶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竟然与萧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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