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仙尊》第四十六章 再归余家村

    七日后,阳夏来到夏国边陲,余家村门外,跟他走时一样,寨子门口,两名穿着兽皮,腰跨弯刀,背负硬弓的余家村人把守在村口,当见到阳夏后,神色大喜,大步奔来。
    “阳夏,你小子居然没死?”左边的族人叫做余成礼,他走来后,看了眼五大三粗,身高八尺的申屠,有些惊惧,申屠天生凶相,虎背熊腰,一看就不好惹。
    “嘿嘿,成礼叔,我离开那么久,你媳妇怀上娃没有啊?”阳夏一笑,上前跟余成礼拥抱后,搂住他肩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小混蛋,关你屁事,这位是?”余成礼刚毅的脸庞有些红,瞪了阳夏一眼,看向他身旁的申屠。
    “他名叫申屠,是我在两百里外镇上认识的杀猪屠户,不用理他啊,成礼叔,老爹,小三害他们都还好吧?”阳夏见村人对申屠模样有些惊惧,给申屠安上屠户帽子,让一旁申屠脸色铁青,脑门上的青筋突起,憋了半晌,鼻孔内喷出两道白气,看的余成礼两人目瞪口呆。
    “老村长还好,乐瑶三人没有回过村。”余成礼没说话,他身旁的余方接话,脸色有些不好看,村内小四害失踪三月有余,如今只有阳夏归来,在村人心中,余乐瑶、余虎、余龙三人多半凶多吉少。
    “枯禅老驴,小爷跟你不共戴天,走!”阳夏一听余方的话立刻急了,顾不上许多,拽起申屠就向卧佛寺奔去,速度出奇的快,几个呼吸后便已不见踪影,让余成礼两人愕然,摸了摸脑门
    一盏茶时间,阳夏带着申屠来到卧佛寺山脚下,抓起一名守山门的小光头衣领,厉声道:“说!枯禅老驴在哪?”
    “你,你是那小恶贼,我不会”这小光头见过阳夏,打量几眼便认出来了,还想嘴硬,阳夏脸色沉下,眼神要吃人,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另一名小光头,对申屠道:“去,把他给小爷撕成两半。”阳夏话音刚落,申屠上前抓过另一名小和尚,将他举起,就要开撕。
    “别!我说!师叔在大殿后的禅房内。”小光头眼见同门师弟就要被魔主一般的申屠撕成两半,小脸惨白,叫了起来。
    阳夏对申屠摆摆手,申屠将手上的小和尚扔在地上,吓的他两连滚带爬跑入山道内,阳夏怒气未消,一路奔上山来到大雄宝殿,径直穿过后殿来到禅房,一间间的找,终于,在后殿最后一间禅房找到了枯禅!这老驴正斜卧于床上,一只手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抓着一只肥鸡腿,边喝边吃,享受的一塌糊涂,哪里有什么得道高僧模样。
    “咳咳”眼见阳夏闯入,枯禅咳嗽几声,有些讶然的看了眼阳夏,又打量申屠几眼后,不慌不忙的将鸡腿与酒放在桌上,重新盘膝坐下,片刻间又变回得道高僧,口中念着佛号,还对阳夏微笑。
    阳夏盯了眼桌上的鸡与酒,再看了看盘膝坐于床上,一副高僧姿态枯禅,觉得天下第一无耻厚脸皮的称号应该给予这老秃驴而不是给他,他咬牙切齿,走到桌前,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那坛好酒灌了几大口后,擦了擦嘴后便对着枯禅咆哮起来:“你大爷的枯禅老驴,真将你小爷卖了啊!乐瑶、小龙和小虎呢?被你藏哪儿去了?”
    “我佛自在,小友不要动气嘛,气大伤身啊!来来来,吃点鸡,喝点酒,我们慢慢说嘛,你看,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天心老祖岂能招惹?况且小友自有你二弟庇佑,哪里轮的到贫僧多管闲事。”面对阳夏咆哮,枯禅一本正经招呼阳夏坐下,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吃着桌上的鸡,喝着桌上的酒,嘴角掀起一丝诡笑。
    枯禅面容严肃,说起二大爷,惊的阳夏一屁股站了起来,吐掉口中鸡骨头,死死盯着枯禅,道:“你知道他?”
    “自然,小友七岁与他结下因果,自称他大哥,多年以服下诸多大药神材,受了太多恩,小友,你这段因果结的太过可怕,未来,你注定要偿还这些因果,血与泪,悲与苦会纠缠于你,你这一生,难以平静。”枯禅点头,平和的话语让阳夏有些惊栗,心脏一窒,第一次,阳夏没露出鄙夷之色,而是认真凝视枯禅,道:“二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不可说,更不可言。”枯禅摇头,不再多言。
    “因果吗,懒得理这些,乐瑶她们呢?”阳夏对枯禅的话半信半疑,见他不再多言,也便不再多问,他从不信命,也不信天,更不会信因果一说,将这些事暂时抛开后,阳夏又开始吃鸡喝酒,一边吃一边问余乐瑶、余龙、余虎三人的去处。
    “这他们三人,三人”见阳夏提起小三害,枯禅面皮一抽,支支吾吾起来,此种情况让阳夏眼睛立了起来,心生不妙,上前一把揪住枯禅僧袍,怒吼起来:“老混蛋,他们到底怎么了,快说。”
    “呃小友别着急,他们三人自愿跟随仙友修道,去了无上仙教,从此修仙得道,长生不老呀”枯禅轻轻一拂,将阳夏震开,宝相庄严的道,他的话让阳夏差点没再次跳上去掐死枯禅,什么自愿跟随仙友修道,去了无上仙教,阳夏严重怀疑枯禅老驴将她们三个全卖了。
    “你大爷的,枯禅,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将乐瑶,小龙跟小虎卖了?”阳夏大吼,神色可怕无比。
    “怎么会,出家人慈悲为怀,她们三个真是自愿跟随仙教而去,贫僧是收了点香油钱,这钱就买了只鸡和一坛好酒,你看,你还吃了一半嘞。”枯禅的话气的阳夏差点没背过气去,怪不得枯禅老驴见他喝酒吃鸡露出诡笑,原来是这样,敢情自己吃的鸡喝的酒全是小三害流下的血与泪呐!看着枯禅老驴一本正经的模样,阳夏恨不得自己现在仙道大成,一巴掌拍死他。
    “你将她们卖哪儿去了?你这该死的人贩子。”阳夏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跟林静寰有的一比。
    “罪过罪过,贫僧所言句句是实,仙教仙教,自然是仙人所居之地,虚无缥缈,在那九重天域之上,贫僧怎会知道在哪,小友若是不信,你看,这是乐瑶施主留给你的东西,还有余龙与余虎施主留给你的信。”枯禅见阳夏气急败坏,一副吃人模样,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把镶嵌了红宝石的短匕以及一张兽皮,阳夏急忙接过细看,这匕首的确是乐瑶之物,是她娘陪嫁嫁妆,她拿着整日不离手,而另一张兽皮纸上写着歪歪扭扭几行字。
    “大哥,我们走了,去修仙问道,勿念,十年后今日,余家村,四害再聚首,珍重,大哥!”这歪歪扭扭字迹的确是余虎所写,整个余家村识字的人不多,除了阳夏和老村长余恨,余乐瑶她娘以外,只有余虎识的一些字,是阳夏所教,但却写的不怎么好。
    “他们怎么会忽然去修道,枯禅,是不是你使了什么坏水?”拿着这张兽皮与匕首,阳夏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后看向枯禅,冷冷质问。
    “小友,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真是自愿离去,与贫僧无关呐,这样吧,你若是不信,可在此修道十年等待三人,贫僧向你保证,定会传你无上佛法。”枯禅叫起冤屈来,话说到一半又变着相让阳夏留在卧佛寺当和尚。
    阳夏不理枯禅老驴的话,将余乐瑶留下的匕首与兽皮信装好,随手捞起桌上那坛酒转身就走。
    “小友,你再想想,漫天佛光呐,众美环绕呐,庄严气派呐”阳夏出门,枯禅老驴还在吆喝,跟菜市场菜贩子似的,让阳夏要多腻歪有多腻歪,差点没捂耳朵捏鼻子,他加快脚步,喝了几大口酒,将酒坛子递给申屠,申屠一笑,接过就喝,两人边喝边下山。
    阳夏走后,枯禅禅房内,一声悠悠叹息传来,让这片天地变幻,若神祗低吟,枯禅也老脸一苦,看向墙上那道影子,将剩下半只鸡摄入手中,一边啃,一边道:“你怎么不现身,若是你现身,说不得他会留下来。”
    “咳咳,古天辰神智已醒,由他教导这小王八蛋更好,我教导他读书识字,也算尽了一份责任。”这道影子忽明忽暗,咳嗽两声,良久后,轻声低语。
    “随你,这小家伙终于要离开此地,贫僧也能再遨游四方,你我恩情从此两清。”枯禅耸了耸肩,将鸡吃干净后用僧袍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开此处。
    “依照约定,你我因果了了。”这道身影点头,渐渐消散。
    “你要去哪?还回去?”枯禅点头,最终忍不住一问。
    “还有一件事,等那件事办成,我便彻底放手。”这道影子言罢便消散开来,仿佛不曾出现。
    “哎,罢了罢了。”枯禅苦笑,苍老目中浮现追忆,良久后,消失于禅房内。
    山下,阳夏神色无奈,心情不是很好,短短三个月,余家村三害都与他离别而去,只剩下他独身在此,十年之约是否为真,他真的不知,也不敢多想,只能将这一份思念与期待埋藏于心底,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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