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胡鑫都是少年了,和陈玉儿也说不到一出去,而且男女有别,二郎倒是和陈玉儿年纪差不多大,可是这陈玉儿上次给的印象太坏了,加上在吃饭的时候,陈玉儿一会儿嫌弃这个不好,一会儿觉得这个难吃,弄得二郎几个脸色都很不好。
“不好吃,就别吃!稀罕你吃!”二郎忍不住说了一句。
陈玉儿立马就把筷子朝桌子上一拍,人家还不吃了!
王奶娘只好给大家赔不是,然后哄着陈玉儿吃了两口,才赶紧从这饭桌上撤下来。
陈玉儿一走,屋里的气氛立马就好了,这饭菜哪里不好吃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这姑娘要真是陈杜氏派来打前站的,肯定是不合格。
晚上杜榆进入了梦乡,结果被一阵尖叫声给吵醒了。杜榆忍着困爬起来,她爹娘都已经起来了,结果又是陈玉儿。
陈玉儿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不要在这个破地方睡,床硬的要死人,还有蚊子,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弄得王奶娘都有些架不住了。
王奶娘看着进来看情况的胡氏,不由的尴尬,而陈玉儿看了胡氏,就指着胡氏说道:“你们都是穷鬼,我才不要跟你们谈交情呢。”
胡氏脸色铁青,对王奶娘说道:“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赶紧的,离了我们这里!”
王奶娘求道:“表舅太太,这大晚上的,我们,我们去哪里啊。”
“那就让她闭嘴,这里可不是我们一户人家,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胡氏说完就出去了,实在
是再待一会儿,她就忍不住要教训陈玉儿,这都什么人那。
主动上门的是她们,现在骂人的也是他们,真以为自己这里是白菜园子了,谁都可以进来溜达两
圈那。
也不知道那王奶娘是咋哄的那陈玉儿,陈玉儿最后没有再嚎了,她难道平时也敢这样想哭就哭,想骂就骂?
王奶娘觉得自己肯定要被老太太给骂了,带着小姐过来,说是搞好关系的,但是好像关系越来越差了,小姐怎么能说人家是穷鬼啊,到人家家里做客,说这话,是个人也要生气啊。
她是好不容易把人给哄住了,也承诺了许多,就这样都累的汗直流,她自己到下半夜才眯了一会热,而且天刚麻麻亮,陈玉儿就催着要离开,恨不得立马消失一样。
这样的态度当然不会得到主人家的喜欢,不过她要走就快走,走了大家心里都舒坦。
陈玉儿一来到县城,就要住最好的客栈,觉得在杜家那边简直是让她觉得住的太憋屈了。
祖母也真是的,那样的人有啥资格让她一个千金小姐还要去讨好的?完全没有必要!
王奶娘心里黯淡的很,这次的事儿好像真的办砸了,她可怎么交代,谁知道小姐的脾气发的不分场合啊。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你家晚上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我咋听到好大一声叫。”不少人过来串门子,都在问胡氏,胡氏说道:“也没有啥,就是有老鼠进鸡笼里去了,是鸡子在叫唤,晚上听着怪吓人的。”
“怪不得呢,我说咋是那么尖。”这地方有老鼠也不算奇怪,“要是不行,你们还是把鸡笼子收到屋子里去,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没有啥大气味。”
“嗯,我们也想好了,就放到那堆杂物的屋子里,不过这老鼠还是会有。”胡氏说道。
“家里有鼠才是兴旺呢,要是穷嘎嘎的,老鼠也是势利眼,不会跑进来饿着的。”
这件事嘛,就是这样遮掩过去的,杜榆决心以后跟这个陈玉儿是见面都不要的,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大家双方都是不自在。
但是过后不久,陈杜氏又亲自过来,还单独和杜有忠说了些话,走的时候,让杜有忠好好考虑考虑,别到时候后悔。
“她说啥,后悔不后悔的?”陈杜氏这人,胡氏见过几次,但是每次是没有好处的事儿,不会来的,现在对他们客气了,无非是看她丈夫是秀才。
“说是资助我考举人,让我不用出来教书了。”杜有忠很平淡的说道。
“啥?她还真会想啊,咱们有手有脚的干啥要她资助?就她那样的人,真的用了她的钱,还不把咱们捏的死死的?”胡氏才不想这样呢,虽然这样丈夫就很轻松了,可是心里却不轻松和舒服了。
“所以我也没有答应。”自家姑母是个什么样,杜有忠还是清楚的,无非是现在资助自己,然后等自己真的中了举人了,对他们的生意有帮助。
可是姑母那样的人,到时候真的仗了势头,可就不是她了。
为了以后自己不被麻烦缠身,杜有忠绝对不会接受陈杜氏的资助的。
陈杜氏这次来,是因为听说米家这次要在自己府上举行一个啥菊花宴,他们镇上有的人家就接到了帖子,她自己却没有,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但凡能进去米家,见识见识一番,就是很不错的了,而且和米家来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陈杜氏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当然,过来顺便联络一下和杜有忠的感情,这也是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可是玉儿和她奶娘把事情给办砸了,她不得不去圆一圆,还给那个侄儿许诺了好处,然后就等着消息了。
相信没有人会拒绝那种好处的,她供着他一直读书科举,比他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不容易多了?
但是直到她要离开县城了,杜有忠也没有消息给她,而她托人找关系,才进了米家,却只能坐在角落里,连人家正经的主子的面都见不着,好生晦气。
所以说,还是要有靠山才是,米家瞧不起人,无非是因为自己只是商户,光有钱没有权。
但是陈家读书人没有一个有出息的,陈杜氏一直瞧不起自己娘家的人,好几十年都没有来往,结果就出了一个杜有忠,他竟然一下子出息了。
中了秀才是没有啥,但是如果中了举人呢,要是有那个命,中了进士了,更是不得了啊,那时候,米家还敢小瞧了自己?
对陈杜氏来说,杜有忠就是一只绩优股,值得她投资。
可是也得看看这被投资的人乐意不乐意。毕竟现在也不是她想拿捏就拿捏的事儿。
不说城里举行什么宴,就是锦溪书院,也要举行诗会,锦溪书院不远处有座山,山上的树叶到了秋天的时候,就全变红了,跟一片火海一样,书生们喜欢吟诗作对,对着红叶就会有感而发,
况且还是秋高气爽,菊花盛开的时候,这菊花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们吟诵的对象,加上县里的教谕也亲自过来了,这就更热闹了。
可谓是一件书院的盛事儿。
杜榆从最开始就感觉了一种兴奋的情绪,好像大家都感染了。
听说书院教学区那边,都已经搭好了彩棚,布置的清雅有趣,像杨明珠他们这些小的,都溜过去看了的,那边有人看着,可是对这些小孩儿也不禁止,只要不捣乱就成。
“大哥,你们参加不参加?听说还有彩头?”杜榆笑着问大郎他们几个。
这样的文学盛事,不去凑凑热闹那真是对不起自己啊,何况这天时地利对他们都有利。连杜榆都忍不住心痒痒,据说到时候除了吟诗作对,还有专门画画的,古代的水墨和水彩画也是让人惊叹的。
杜大郎笑道:“我在这方面不太有长进,表哥倒是可以去试一试。”他们学的都是时务的,当然也会写一些普通的诗,毕竟,这在童子试的时候,是要考一首诗的,但是说到能做出绝句那种水平,完全做不到。
杜榆又去看胡鑫,胡鑫笑道:“我去就是凑个数,能不能拿到奖就不知道了。”
“没事儿,重在参与嘛。”杜榆笑道。
头名是县太爷的一副墨宝,可别小看了这个,得了县太爷的东西,那就是能入得了县太爷的眼,以后好处多多,而且还能扬名呢。
只是这些风雅的事儿,不让不相干的人参加,人家弄得跟内部比赛一样,杜榆是看不到了,杜二郎他们作为学子,是可以去看的,杜榆真心觉得好悲惨,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不能过去看,她一个小姑娘,要是真偷偷溜去看了,被人看到了,要被责骂的。
“表妹真想看,我倒是有个办法。”胡鑫笑着说道。
“啥办法?”她觉得天天在家里很无聊,还不如去看看呢,看看古代的文人墨客是个啥样的。
“这次比赛,会有书童伺候,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给我当个小书童,站在我身后就成。”像他们这没有书童的,书院会给他们提供,那些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自己从小就有书童的,就不需要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到时候可以穿着二哥的衣服,去当书童了。”杜榆想法是很美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中午要到了,俺的胃啊,饿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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