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柳云开门下车,虽然心急,但她也没有忘记回身再次对二人道谢,“郑文宇,郑文彬,谢谢你们这么晚了还带我过来。”郑氏兄弟只是对看一眼,没说什么。其实他们想对柳云说,只要以后在床上好好表现,好好配合就行了。但看着柳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这些话就都梗在了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柳云越来越容忍,越来越没有办法,他们向来是谁都不在乎的。说实在的,今晚他们本来是没有什么安排的,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很累了,今晚只想好好的休息。刚刚在房间门口看到柳云那求助的眼神时,他们的心都不由震颤了下。于是才有了接下来送柳云去见奸夫的‘不可思议’的行为。如果勉强给个理由,那郑氏兄弟一定会说,他妈的,真是中邪了!
柳云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发挥以往那毒舌本性,不由扯了抹微笑,接着就急忙冲进了薛毅枫的酒吧。看到酒保,柳云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急问道:“你好,请问薛毅枫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见他。”
酒保被然冲到自己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便认出了柳云,听柳云问话,于是告诉柳云,“你先别急,听我说。老板现在人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已经一整天了,都没有出来过。这酒都不知道送过去多少次了,老板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喝了好多。真让人担心啊。”
柳云点点头,没说什么,便起身向楼上去了。
黑暗中郑氏兄弟转身出了酒吧门。他们看到这里是薛毅枫酒吧的时候,就印证了柳云约会的对象,也瞧出了不同寻常。那薛毅枫向来对柳云很是尊重照顾,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绝不会在深夜将柳云叫出来。那么,是发生什么了吗?于是他们就跟着柳云进了酒吧。柳云心系薛毅枫,就没有发现他们。郑氏兄弟在暗处听到了那酒保对柳云说的话。
出了门,郑氏兄弟打了几个电话,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对看一眼,他们就驾车回了别墅,并没有在外过多的逗留。
柳云到了楼上,发现房门未锁,推门进入,就看到一地狼籍。整个房间的配置都遭到了破坏。酒瓶滚的到处都上,碎玻璃一地。薛毅枫半瘫在墙角。柳云看得心痛,跑过去查看,见薛毅枫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薛毅枫还在继续喝酒,见柳云来了,抬抬眼皮,道了一声,“来啦。”又是一口。
柳云拿下薛毅枫的酒瓶。“别喝了,伤身。”
说罢,柳云走开,拿扫帚把地清理干净,这其间薛毅枫就盯着柳云看。他刚刚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云,在他人生最痛苦的一刻,他只想听听她的声音,也许那就可以让他有力气面对一切。他没有想到柳云会这么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确切的说,是他没有想到那郑氏兄弟这么容易就能放柳云过来。这么快的速度,想必应该是郑氏兄弟派了车,或者是他们亲自带她过来的?如果真是这样……薛毅枫很震惊。想来之前在父亲的葬礼上,柳云能够和郑氏兄弟一起出现,他当时就已经意识到她在郑氏兄弟心里的位置了。现在看来,郑氏兄弟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在乎柳云的感受。
这时柳云已经收拾妥当,回到了薛毅枫身边,薛毅枫收起了那些想法,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
柳云用力将薛毅枫拉起,二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柳云温柔的看着薛毅枫,道,“刚刚在电话里我就觉得你很不寻常,所以我想我无论如何这个时候都应该陪在你的身边。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说真的,我很高兴,高兴你在遇到难事的时候能想到我。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电话那端,我觉得你可能随时都能哭出来。”
薛毅枫有些无力,酒喝得太多了,于是所幸就躺倒在沙发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良久才幽幽的说道:“云儿,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活得这么憋屈?”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堂堂薛大少这么说,一定会笑,以为他是无病呻吟。那么有钱有势有地位,这么说是想气死谁吗?活得憋屈?呵呵。
但柳云向来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知道薛毅枫说的是真的,她也能听出并理解薛毅枫的痛苦。她觉得这个时候薛毅枫可能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等着薛毅枫继续。
薛毅枫终于还是说了:“我本来以为我会高兴的。她死了,我本来以为我会高兴的。可我现在,好难过。”
她死了?谁死了?薛毅枫的父亲刚刚过世,现在看薛毅枫的表现,那个去世的人应该也是他十分在意的人,谁?但柳云没有这么问,她知道如果薛毅枫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的。于是柳云只是搂上薛毅枫的身体,给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温暖,温柔的说道:“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薛毅枫看着柳云,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可笑着笑着就又哭起来了。他就这么被柳云搂在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看着这样的薛毅枫,柳云心疼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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