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等了许久,丝毫不见崔云云的身影,便觉得不耐烦,欲开口询问,便看到崔云云的侍女从远处赶来,说:“少夫人,我家皇侧妃刚刚头晕的毛病又犯了,让奴婢转达给您,今日招待不周,来日再上府好好赔礼道歉。”
“这么说……”
“少夫人,您可先行回去了,我家侧妃已准备好马车匹夫,就在门口,奴婢为您带路,请。”
嫣然有点茫然:“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特意让我来观摩一下荣王府如何奢靡,崔云云日子过的滋润?还有品茶看花吗?”
嫣然还是没有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环顾车内四周,自言自语道:“这马车还真是古怪,短短一程路竟然还要点檀香,不过这味道还真是不好闻,这崔云云算是苛待我吗。”
在“檀香”的作用下,嫣然便觉得眼皮打架,不久便倒在车榻上。
嫣然不知道的是马车并没有往将军府的路线回去,而是绕道一条无人的偏路,君焯荣早已在那等候。
君焯荣穿着黑色的锦衫,手里把弄着一颗苇草等待着,看到远处马车驶来,笑了笑,扔掉苇草,慢慢向前走去,待嫣然的马车停下,跨越上去。
撩开车帘,里面是早已熟睡的嫣然,发丝垂落,杏眼微闭,呼吸轻盈,如同一个沉睡的婴儿般。
君焯荣撩起嫣然的一束发丝,亲吻道:“美人,好好睡会儿,你的这幅娇**样,真是引人侵犯啊。”
一手楼过嫣然的细腰,一手穿过嫣然的腿弓处抱起,“爷我抱过这么多女人,就你爷最舍不得用力啊。”
把嫣然抱上另一辆马车,轻柔放好,让嫣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外面的匹夫说:“你照样回将军府按照计划行事,准备的说辞别忘了。”
“是。”
“走。”两辆车分道扬镳。
将军府外的喜儿一直不安的等待着,打从嫣然一出门,她的心里便觉得七上八下,等了许久,终于在远处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喜儿高兴的跑上前,喊道:“小姐,您终于回来啦,您饿不饿啊,喜儿这就去膳房给您拿您喜欢的糕点。”
喜儿站在马车下,等着车里的人回应出现,可是里面十分安静。
喜儿笑嘻嘻的边撩开车帘边说:“小姐,您是不是又贪睡啦?”
可是车内却空无一人,“小姐,小姐?”转身质问匹夫,“你这是荣王府的马车吗,我家小姐去哪了。”
匹夫回道:“不可能,少夫人明明在车里啊,怎么会不见了,少夫人怎么不见了。”
喜儿开始慌了,连忙向府里跑去,“张管家,张管家……”
崔雪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南宫笙回来,南宫笙快马加鞭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吁,母亲,杨玉心怎么了,管家说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笙儿,你莫着急,今天云儿来了,直言要送东西给心儿,邀她去荣王府。可是从荣王府回来的马车上没见着心儿,那匹夫说她一直在车内,他途中只离开了一会儿,不知心儿是不是在那时候下了车。”
“怎么会下车,怎么会不见,那匹夫呢?”
“匹夫刚刚趁不注意逃跑了,估计也知道自己免不得要吃罪,笙儿,要不要去丞相府寻寻,看看心儿是不是先回丞相府了。”
“只好如此。”
嫣然醒来,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微微睁开双眼,镂空的花雕中射入点点细碎的阳光,立即支起身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手下传来的感觉是上好的凌云绸被,精致的装饰很是不凡。
定睛一看,原来房里还有一个长相十分妖艳的女子坐在铜镜木制的梳妆台前。眼睛没有看向嫣然,听到动静开口说:“你醒啦?”
嫣然有些警惕的问:“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看那女子缓缓起身,直接走到嫣然面前,俯身抬起嫣然的下巴,“啧啧啧,少夫人的模样真是生的好生俊俏,惹人怜爱呢。”
嫣然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怒嗔:“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少夫人可知在我这天香阁内您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出类拔萃,如果让你接客,想必不少的达官贵人还是要一掷千金来一亲芳泽的。”
嫣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接……接……接客?”
“呵呵,不好么?”
“你疯了你,你知道我乃何人,我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南宫上将军南宫笙的夫人,你敢对我如此无礼,大胆。”
“我告诉你吧,别说是你是将军夫人,就算你是皇妃来了,天香阁也是我的做主的地。”
嫣然晃了晃了脑袋,感觉**的药效还没过,许多事情嫣然必须捋一捋清楚。虽然不确定,嫣然还是开口试探的说:“你是七皇子的人吧?”
“哦?这从何说起呢?”
“很难吗,从荣王府出来我就在这了,之前还一直想不通崔云云想做什么,现在明白了。”
“少夫人别慌,好戏还没上演呢,您就在这待着吧,我好吃好喝的供着您,这里可比将军府舒服多了。”
说完便走了,嫣然目送她离开,还看着两个下人把门锁上了,暗暗苦恼:“南宫笙你有没有发现我不在了啊?你应该会来救我的对吗。”
这边的南宫笙心急如焚,驾马到丞相府后,也不顾门口下仆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杨潇风和杨玉恒听到动静还以为有刺客,赶紧出来查看。
杨玉恒发现是南宫笙之后有些不满他的莽撞行为,不悦的说:“少将军这是做甚,再怎么说这也是丞相府,如此擅闯是何道理?”
“杨丞相,恕我冒昧,敢问杨玉心可有回府上?”
“少将军何出此言,小女她不曾回府?这……发生何事?”
“嗯…依我猜测,令爱可能失踪了。”
杨玉恒听到这话立马就冲上前揪着南宫笙的衣领,“你说我妹妹怎么了,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恒儿,放肆,听少将军说完。”
“是这样的,在下的表妹是七皇子的侧妃,今天玉心被邀到荣王府中做客,回来的路上却不见了。”
“我妹妹怎么可能不见,一定是你照看不周,才让她失踪,南宫笙,我妹妹要是有何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行了,现在是怪罪的时候吗?这样,恒儿你也带人去找,你去看看那些集市或者人多的地方,我再派人去客栈茶楼找。”
“好,父亲,我这就去。”杨玉恒走之前还不忘瞪南宫笙一眼。
“少将军,小女即是荣王府出来失踪,劳烦您要去那走一趟了。”
“是。”
听闻杨潇风一直都是一个行事果断,冷静聪慧之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听他这么说,恐怕如同他所判断的一般,嫣然的失踪应该跟荣王府脱不了干系。
南宫笙又带人往荣王府的方向赶去,荣王府不像丞相府可以随意擅闯,待下人传话之后,南宫笙在嫣然之前所在的庭院中见到了崔云云。
“表哥,你怎么来了,你要是找我们王爷,他可不在。”
南宫笙直接质问:“崔云云,杨玉心呢?”
崔云云慢悠悠的品着茶,说:“表哥,我们许久未见,见到我怎么这么这么问我呢。”
“崔云云,再问一次,杨玉心呢?”
看着南宫笙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崔云云有些生气的说:“杨玉心去哪我如何知晓,我已把她送回去了,王府的人皆可作证,都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也没人看见她出现在这王府里。”
南宫笙上前一步,抓住了崔云云的手腕,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狠狠地盯着她,让人恐惧的气压笼罩着崔云云。
她有些吱唔说:“表……哥,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侧妃,也是王妃,你岂可对我无礼。”
“呵……王妃?你就是拿着这层身份要来对付杨玉心吗?”
“你撒手啊,她失踪与我何干,我只是请她来府里坐一坐罢了。”
南宫笙见崔云云怎么也不肯说实话,便把她摔回凳子上,“崔云云,你知道你这算什么吗,绑架丞相的千金,将军府的少夫人,哪一个身份后面的倚仗,都是你一个皇子的妾担不起的。”
崔云云听到南宫笙的话,犹如雷击一般,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无心,却不知道可以这么狠绝。
“妾?我今天这个日子又是拜谁所赐,姑姑已经应许我可以跟你成亲,我知道你只是碍于圣旨,所以我不怨你,但要不是杨玉心,做将军府儿媳妇的就应该是我。”崔云云最后哭喊的说道。
“可笑,母亲什么时候应许你我成亲,你有如此境地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之前看在母亲的份上已对你十分忍让,如今你却做的如此过分。”
“行,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吗,反正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不好过,杨玉心也别想过的舒坦,你休想再找到她。”
南宫笙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气愤的说:“你简直是无可救药,我找到杨玉心的时候她最好安然无恙,否则她伤一毫,你伤十分,她伤十分,你就等着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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