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迷心凌乔锦瑟》第533章 早餐

    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响。
    亦舒忙从浴室里跑出去,看着一大帮人抬着各种锅碗瓢盆地走进来,往厨房里运。
    虽然病房里配备了厨房,但也只是为了照顾到病人可能需要炖个烫啊或者热些菜什么的配备的蒸锅跟炖锅,除此之外便无更多。
    可此时往小厨房内一看,麻雀虽小,那五脏简直比一般的家庭还要齐全了。
    亦舒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锅就有几十种,她愣是不知道哪一种锅该有哪一种功能。
    “搬这些东西过来做什么啊?”亦舒拉着一位保镖的手问道。
    保镖莫名其妙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做饭烧菜啊。”
    废话,她又不是傻瓜,当然是知道这些是用来做饭烧菜的啊。
    但是,“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啊?”她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是跟她有关的。
    其实,这哪里还需要预感啊,明眼人就算是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得到了啊。
    “以后就在这里烧饭烧菜了,外面的东西不卫生,还是少吃为好。”厨房门口一妖娆男子,轻依门框,声音醇厚低沉。
    过去她总是觉得这种声音特别的有魅力,仿佛听多了都能让人怀孕一般。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生物老师经常提到的一句话就是,那些披着鲜艳美丽外衣的动物,往往毒性是最强的,后来大人又跟她提到,不要被过于美好的东西迷惑了眼睛。
    当时她懵懂不理解,可今天亦舒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哦。”
    “那还愣着做什么?开始吧,我饿了。”说得自然随和,像是这句话本就是他们日常相处的一部分一般。
    “我?”亦舒不敢置信地瞠大着双眸指着自己。
    “要不然呢?”盛淮南摆了摆自己僵硬的手臂,“难道要我来做?”
    “不是,我是想说像你这么有钱的人是吧,怎么也得配备个厨师,再不济也得有个保姆什么的是吧?”亦舒哈着脸说道。
    “没有。”男人斜了亦舒一眼,转身走掉了,“再有钱也是靠赚的,又不是天上飘下来,河里捡过来的,这么奢侈浪费,就算金山银山也要被掏空了。”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家里供着几十名佣人,随随便便一个晚上就要开好几瓶几十万一瓶的红酒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可是我从来没下过厨房。”亦舒硬硬头皮,终于说出了实话。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人又不是生下来就会说话就会走路的。”
    说得轻巧,但是有些事情对有些人来说,那简直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办到。
    就像此刻对着流理台上各式各样的锅具,就仿佛是对着有机化学、物理微积分一般,完全是外空来物,茫茫然毫无头绪。
    拉开冰箱,里面绿油油、黄澄澄、红彤彤的各种颜色的食材,真是好看极了,却让她第一次觉得这些东西这般的碍眼。
    挑来拣去,最后选择了一个让她看起来最容易搞定的鸡蛋。
    亦舒拿着一颗蛋,闭着眼睛,脑海中开始努力回忆母亲打蛋的样子。
    在流理台上用力一敲,蛋瞬间在她的熊掌下被碾压成酱。
    再拿一颗,轻轻一敲,只有细微的裂缝,亦舒大拇指用力往里面一按,还未来得及往碗的方向移动,鸡蛋华丽丽地砸在了她的脚边。
    “就连你们也欺负我是吧?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们。”
    亦舒又拿着鸡蛋连续敲了几颗,叉着腰对着小厨房内那里一堆,这里一堆蛋液,亦舒最后下了一个定论。
    “煮菜还真的是堪比造原子弹啊,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搞的定的。”
    看着空空如野的冰箱架子上,再拉长着脖子朝着厨房门口外看了看。
    亦舒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觉得其实母鸡下这么蛋其实也是挺辛苦的,而且吧中国最近不是提倡节约美吗?
    所以,“在每个蛋上面稍微刮一点干净的部分过来,这样的事情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亦舒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拿着调羹,将蛋液一点点地收集到了碗里面,看着有满满的一小碗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开火,将蛋液全部都倒进了锅里,盖上锅盖。
    心想着,罪证应该要先销毁了,亦舒又拿着抹布将那些散在厨房内各处的蛋液一点点的清理干净。
    “唉?怎么一股焦味儿啊?”亦舒感到奇怪。
    突然,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呀,我的煎蛋。”
    忙甩掉手上的抹布跑去一把将锅盖掀了起来,“啊~~烫烫烫烫。”
    “哐啷——”
    “谋杀啊?”
    锅盖朝着盛淮南直直地飞了过来,所幸他反应够快,身形一闪,锅盖擦过他受伤的手臂险险地落到了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这才摆动着停了下来。
    盛淮南盯着那足以可以让他毁容的武器好一会儿后,这才算是惊魂未定地转眸看向亦舒。
    “就这么不愿意给我做饭?不愿意做就别做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着给我做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盛淮南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一般的难受。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对别的女人来说是莫大荣誉的时候,而她却像是在受罪一般,用她自己的方式在抗议。
    手上传来的烫伤本就让亦舒心有委屈,没听到安慰也就算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在那里说什么风凉话啊。
    “是,我给谁做也不愿意给你这样的人做,谁爱作谁做去,我还不稀罕呢。”
    亦舒的话就像是在盛淮南的头顶上加了一把火,一大步跨到亦舒的面前,直直地将亦舒逼到了自己与流理台之间,“说,你愿意给谁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给我未来的老公做啦。”亦舒梗着喉,扬着头跟盛淮南杠上了。
    盛淮南薄眯着双眸,声音就像是被裹了寒冰,透着危险的意味,“哈,未老老公,就你这样的你以为谁还会愿意娶你吗?”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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