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要是知道回去找个手机,能遇上这种事,她宁愿换一台新的。
“唔唔…”
陌生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余卿卿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
他的鼻息搅着她的,唇齿碰撞,近乎啃噬地索取她嘴里的每一份领地。
余卿卿惊恐地扭动脑袋,躲避唇上火辣的撕咬,可他的手死死扣住她的头,不让她逃避。
她被压在门板上,腰身和手臂被他勒得无法动弹。想抬腿反击,他像是早有预料,用膝盖抵住她的。
力量的悬殊,让她只能僵硬被动被承受危险的降临。
无助和绝望差点将余卿卿逼出泪来。她恐慌、崩溃、愤怒到了极点。极端情绪的交汇,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可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的自尊依然没允许她软弱落泪。只觉得悲从中来,无论何时,她总能遇到这种无妄之灾。
“唔唔唔…”
余卿卿闷哼的抗议和僵硬抗拒的扭动,并没有让男人适可而止。反而因为贴身的磨蹭,让他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
他手下越发用力,霸道得仿佛要将余卿卿嵌进身体里。
他的唇舌蛮横,偏激,带着同归于尽的癫狂,侵占属于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在此刻,他疯魔了。
可是那又怎样?疯了才好。疯了就可以放肆地拥有她,管他世俗与伦常,管她心之所想。
黑暗中,彼此看不见对方,其他感官却异常敏锐。暧昧的喘息和亲吻声在寂静的房间回荡,让他陷入极致的感官体验。
她香甜诱人得让人发狂,躲闪的小舌软腻得不像话,引诱着他吞下那罂粟所炼化的糖。
可是为什么呢?
这颗致命的糖,哪怕要了他的命,也不愿在夺命之时对他虚情假意,哄着他是只为他存在的毒药。
余卿卿,你可知,我被世界赞誉高明,却是个色盲。没有你的世界,我只能分辨灰白两色。
余卿卿,你可知,我能治好各种奇难杂症,却医不好自己。我离开你的那一刻,就患上了绝症。
余卿卿,你可知,我不怕爱上你会变得卑微。我只怕爱得卑微的我,你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余卿卿,你可知,你这块捂不热的冰,我现在有多想毁掉。
被吻得嘴唇发麻的余卿卿,猛然觉得男人的纠缠愈发激狂。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随着他们密不可分的触碰压向她。
凄入肝脾的悲,玉石俱焚的狂。
余卿卿昏昏沉沉,无暇思考悲从何来。直到口中多了一丝咸苦的滋味,她才愣愣地恍了个神。
这是……
还不及余卿卿深想,察觉到勒在腰间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移到她后腰用力摩挲,并有意无意地下滑至自己的臀部揉捏。
余卿卿混乱窒息的大脑在死机中,终于理智回笼。
危险的预警让余卿卿狂跳不止的心脏几乎骤停,她意识到,他想要的恐怕不只是一个吻。
恐惧激发出求生的本能。余卿卿想也不想,发狠地咬了男人一口,口腔里立刻弥漫出一股腥咸。
趁他疼得发颤地松了力道,余卿卿也不知因恐惧发软的身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拉开门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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