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对我们今后的工作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虽然说我们后在遇到他人有困难的时候,还是要进行帮助,但是帮助的时候,就很应该量力而行,是不是自己能够完全胜任这个帮助者的角色呢?如果不能胜任,自己应不应该大包大揽地开展这些帮助呢?”
刘群听得出来,李医生的语气里面没有一丝的不满和对于李旺恩一家的愤怒,有的只是平淡和镇定,就像看待他人的事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听李医生说话,刘群都能感觉到一丝清新,似乎有一股清风徐来,吹散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和愤懑。
案件在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着,p市的铁路运输法院准备组织双方进行第1次调解。
对于这种案件,法官也不想把它审理到人人皆知的地步,却那样一来,在强大的舆论压力面前,难免会使法官的公正审判受到一些影响,虽然说法律有明文规定,法官的审判工作不受任何机关团体和新闻媒体的影响和干涉,但是现在的网民可不吃那一,他们在常工作生活中压抑了许久的怒气都需要在网上来宣泄,现在如果知道了这样一个好题材,那关注程度肯定是很高的。
很多网民在常的工作生活中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普通人,而一到了网上就变成了一个行侠仗义的“键盘侠”,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刘群也曾经想过借助一些网络大咖的名声,把这个案件渲染一下,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案件的真相,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案件中来。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这种案件虽然说绝大多数人会站在列车工作人员和医生这一边,但是也难保有少部分的评论者会把矛头指向铁路工作人员和见义勇为的医生,那样就会违背他们的初衷。
第1次法庭组织的调解工作,双方当事人都悉数到场,李旺恩和他的代理律师坐在长条桌的一侧,路局集团公司企法处工作人员、段法律顾问和刘群以及李医生坐在另一侧。
法官居中而坐。
先是由法官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当然主要也就是陈述了一下案,法官说的话都是比较中立的,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虽然说他也觉得李旺恩他们这一方的做法让人很无耻,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从始至终,李旺恩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向刘群和李医生,都是他的诉讼代理律师在那儿进行陈述发言。
刘群却一直盯着李旺恩,想和他来一次深刻的目光交流,但是很遗憾的是李旺恩知道自己的行为犯了众怒,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向众人。
李旺恩的律师看样子是科班出,很年轻的样子,说起话来一副文绉绉的样子。
“我作为李先生的诉讼代理人,对这个案件有全权处理权限,法庭组织的调解,我们非常欢迎,在这次调解中,我们以很大的诚意来向被告方提出经济赔偿的要求,这个数额是经过我们具体测算过的,是很公平公正的,数额没有任何的水分,如果对方能够接受私下付给李先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签署调解协议,我们就不再进行起诉了。
我们知道这样起诉对于铁路的声誉来说会有很大的影响,会给全国人民带来一个铁路工作者在工作中遇到分娩的旅客,照顾不周的坏印象,现如今铁路旅客服务工作突飞猛进。肯定不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儿而大动干戈,所以我们现在做一些让步。”
段法律顾问接上了这名律师的话说道:“律师你好,作为法律职业的同行,我想提醒您一下,铁路列车的工作者在遇到分娩旅客,照顾的好不好不是有你就可以评价得了的,铁路系统对于这种况有着完整的应急预案,当时的列车长也完全按照应急预案全程进行了拍摄工作,所以说经过我们内部分析这次照顾分娩旅客的全过程显得还是应急有序,处置得当的。
再者说你提出的赔偿金额,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根本不可能接受。真正的法医鉴定已经有了定论,但是通过起诉书副本我们观察到这种况下,你们没有进行权威的认定,就一厢愿地认为,是因为接生时缺氧而引发的这种况,还没有得到有关专家的认同,法医鉴定结论也没有把婴儿嗜睡的原因就全部归咎于在接生时的处置不当而引发的。
所以作为铁路部门的诉讼代理人,我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刚才提出的这个条件,导致我们无法在调解中达成一致。
铁路是国民经济的大动脉,不会因为有个别的诉讼案件就会影响到整体形象,我们的整体形象是通过积月累积累起来的,并不是通过让步而得到的,我们铁路企业是国有企业,即便是错在我们,我们拿出来的赔偿款,那也是国家的财产,而不是我们个人的财产进行赔付,所以我们要慎之又慎,不能够康国家之慨。”
李旺恩的律师见铁路方面的代表,与其这样强硬,也感觉很棘手,就又把目光转向了低头不语的李医生。
说道:“这位医生,请问你明知道自己的专业和分娩的孕妇不符合,还坚持进行帮助分娩,造成了孕妇和婴儿的损害,对这件事,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
李医生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说道:“对于这件事儿,当时的况你们不在现场不了解,刘列车长提供的视频资料可以完整地展现当时的况,是非常紧急的,如果我们作为医务工作者不进行协助的话,很有可能李旺恩先生的老婆就会有生命危险,到那时再进行抢救的话,就有些为时过晚了,而在分娩过程中,如果孕妇是第1次的话,那么就非常需要有人在一旁帮助和引导,否则很有可能造成大人和孩子的双重损害。
我作为医生,我认为我的行为是完全正确的。在当时的况下,我认为只有我最适合做这项工作,其他两名医务工作人员是男,而且专业也不对口,我的专业是儿科虽然不对口,但是多少也沾点儿边儿。我倒不是说推卸责任,我觉得我该担的责任我是会承担的,但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的话,那么我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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