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急了:“皇上,单单凭借这些什么尸僵、尸斑出现的时辰,不能推翻这案子吧。”
杨秋池道:“不仅仅这两个证据,微臣还有别的证据。”指了指尸体身上的那些创口,说道:“皇上请看,这些创口都是死后形成的,是死后创。只有后心这一处伤口,是生前创。”
明成祖凑上去瞧了半晌:“这有什么分别呢?”
杨秋池道:“这些伤口如果是生前砍的,浸入人体组织里的血被纤维素网与组织紧密结合,所以用水不容易洗掉,相反,如果是死后砍的,则很容易洗掉。”
明成祖听不太懂,但听杨秋池说得这么神奇,转头吩咐身边太监去端一盆水来。
很快水就端来了,杨秋池将尸体上插着的绣春刀拔了下来,然后用水清洗了所有伤口,果然,只有后心的创口处组织内的血红色洗不掉,而其他的伤口都洗成了惨白色。
明成祖觉得很有意思,饶有兴趣地挨个观察了伤口。
杨秋池接着说道:“除了这个判断标准之后,还有别的标准。”一指后心的那个创口:“皇上请看,这个创口呈明显的哆开状,说明是生前创,其他的创口则没有,或者没这么明显。”
明成祖对比瞧了瞧,点点头。
杨秋池又指着后心的创口道:“皇上请仔细看看这创口周围,有红肿区域,这是创口炎症,而其他死后的创口是没有的。”
明成祖戎马一生。征战无数,对创口发炎红肿倒是知道的,只不过,对死后砍地创口是否出现红肿不清楚。这对比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又点了点头。
纪纲见明成祖连连点头,有些着急了,说道:“那后心那一个创口也是云愣捅的啊。”
杨秋池冷笑:“后心这处创口刺破了心脏,人肯定当场就死了。难道云愣在四个时辰之前捅了他的后心,两个时辰的时候,这尸体又自己跑到眠春楼来让云愣接着砍他吗?更何况,后心这处创口是双刃宝剑捅地,而不是单刃刀尖刺的。”
纪纲嗤地笑了一声:“你扯什么鬼话,同样是用兵刃尖刃捅刺的。有什么区别?”
“嘿嘿,说你胖你就喘,说你不懂事你马上就流鼻涕!”杨秋池又是一声冷笑。“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过来睁大眼睛瞧瞧,后心这双刃剑捅刺创口两边是两个锐角,而前胸用绣春刀刀尖捅刺的这个创口是一钝一锐,也就是有一个角是秃的!”
明成祖细细作了比较。又点了点头。纪纲也凑过来瞧了瞧,他们两征战沙场,见过无数创口。可是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兵刃形成的创口的不同,所谓隔行如隔山,听杨秋池这一分析,这才注意到两者的确不同。
纪纲兀自嘴硬:“这……这些什么尸僵、尸斑,什么生前创死后创,什么创口形状不同等等,还不都是你一个人说的,我可从没听人说过,要不咱们叫忤作来问问。看看他们知道不!”
对于创口形状地不同,忤作应该知道,因为《洗冤录》里“杀伤”一节,对常见凶器形成的创口有描述,虽然没有这么详细。不过,对尸僵和尸斑形成时间规律则没有研究,所以他们不知道。这还不好和他争辩,看明成祖那样子好像也是似信非信的,必须要证明给他们看才行。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嘛,最好能找具尸体,检验一下就清楚了。
想到这里,杨秋池道:“皇上,微臣所说句句属实,如果不信,可以找一死囚进行检验,即可确定。”
明成祖除了对杨秋池所说那创口形状信了七八分之外,其余地也是将信将疑,毕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的确需要检验才行。说道:“好,就依杨爱卿所言,找个死囚进行检验,你们应天府有死囚吗?”
杨秋池想起白天在应天府看过的那几个死囚卷宗,便道:“有,只不过还没有报请刑部和大理寺核。”
“证据确凿吗?”
杨秋池想了想,回答道:“这几个死囚中,有一个被处斩立决的,是报复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行凶将人杀死,随即被当场抓住的。有许多街上地行人直接目击,本人供认不讳,证据确凿无疑,其余案件微臣还需要核查才能决定。”
“好,那就用这个死囚来检验吧,明日午时行刑,在刑部大牢前刑场进行。朕要亲自前来观看。”明成祖顿了顿,又道,“这个案子不用报刑部、大理寺了,明日午时直接将卷宗带到刑场,朕当即审批就是。另外,给他家人一些烧埋银子。”
杨秋池躬身道:“臣遵旨!”
纪纲冷笑道:“杨大人,如果检验与你所说不符,你可是欺君之罪哦!嘿嘿。”
杨秋池也冷笑道:“没有金刚钻,我就不会揽这瓷器活!倒是你,纪大人,如果检验相符,你也是欺君之罪哦!”
“本官哪来的欺君之罪?”
“你伪造现场,嫁祸于人,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害得皇上差点错杀苗王之子,不是欺君是什么?”
杨秋池冷冷道,“还有,这具尸体怎么来的?人是被谁捅死地?云愣的绣春王怎么会跑到这尸体上去的?那些身份不明的打手到底是谁?本官会一一查个明白,谁干的谁最清楚!这后果也该清楚!”
纪纲色厉内茬道:“姓杨的,你查我?我还想查你呢!你……”
“行了!什么姓杨的姓纪的,搞什么名堂!”明成祖皱眉喝道,“你们两都是朕的重臣,又替朕执掌锦衣卫。还整天窝里斗象啥样子!让别人看笑话吗?刚才还在皇宫午门外动刀动枪干起来,搞什么!想造反吗?”
纪纲和杨秋池听明成祖发怒,都躬身不敢说话了。
明成祖阴着脸道:“从今以后,你们两不准再相互查对方。朕相信你们两都不会谋反,也不会做违反王法地事情,所以,朕再听到你们谁来禀报对方的错处,朕不仅一概不听,还要打他一百廷杖!然后送交督察院治他抗旨之罪!听明白了吗?”
纪纲躬身道:“明白了,微臣遵旨。”
杨秋池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正在查薛都督爱妾被杀案,微臣怀疑纪……纪指挥使有重大犯罪嫌疑……”
“行了!你不是抓到那个什么林远是凶手吗?砍了他的头就是了。至于是谁指使,不用再查!今后稽查锦衣卫法纪,也只到纪爱卿以下就打住。明白了吗?”
杨秋池只得躬身道:“是,微臣明白,微臣遵?。”
明成祖转过头,对纪纲道:“地爱卿,你也记住了。以后纠察百官也是到杨爱卿这就打住,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准再往下查!也不许用任何借口查处杨爱卿的家人或者下属。听清了吗?”
纪纲连忙躬身道:“微臣听清了。微臣谨记皇上教诲。”
明成祖扫了两人一眼,冷冷道:“你们再敢抗朕旨意窝里斗,先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再说!”袍袖一甩,转身走了。
两人神情都颇为尴尬,相互看了一眼,拱了拱手,各自带人走了。
从皇宫回来,已经是四更天。杨秋池让南宫雄带人到应天府衙门通知大牢管监,给那死囚准备断头饭。己时押往刑部刑场。并准备一柄剑和一柄锈春刀做检验用。同时,通知捕头詹正做好法场警戒。
云愣死里逃生,对杨秋池自然感激涕零。云露更是兴高采烈,拉着杨秋池又说又笑。直到杨秋池说第二天要早起布置刑场,想眯一会,云露这才回了她地公主府。
这天正好是宋芸儿侍寝,两人上了床,却一时睡不着,宋芸儿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说道:“哥,皇上不让你查纪纲,这可怎么办?”
杨秋池道:“查还是要查,只是悄悄地查,不能直接禀报皇上,那一百廷杖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抗旨之罪。咱们不能冒这险。查清楚事实之后,通过其他途径禀报上去。”
宋芸儿喜道:“对啊,反正咱们查的都是事实,又不象他,只会编谎话骗人。”
杨秋池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低声道:“芸儿,哥睡不着,天都快亮了,天亮要去布置刑场,这空档干什么呢?”
宋芸儿嘻嘻一笑,羞答答道:“你想干啥就干啥呗!”
“好啊!”杨秋池翻身将宋芸儿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早上,杨秋池和宋芸儿匆匆起了床。云露已经老早就到了。杨秋池让云愣、云露在家等着,下午戌时之前赶到午门外参加检验。
随后,杨秋池先来到南镇抚司,将马渡、牛百户叫来,吩咐他们立即派人四处寻查,查清楚那晚上袭击云愣他们的那一百来号人都是些什么人,还有那具尸体是谁。
马渡、牛百户已经知道了云愣被上百不明身份的人殴打,又被冤枉杀人的事情。锦衣卫都被人打,这脸可丢大了,马渡两人当即调动所有眼线密探,四处稽查。
接着,杨秋池带着宋芸儿等人来到应天府衙门。詹正报告说法场已经准备好,管监也禀报说囚犯的断头饭已经吃了。
距离己时还有一段时间,杨秋池提审那死囚,重新核查了一下这案子,没有疑问,这才放心。
那囚犯的家属也通知来了,杨秋池吩咐衙门帐房给了他家属烧埋银。让他们见了最后一面。
己时到了之后,杨秋池升堂朱笔画了红勾,吩咐押往刑部刑场行刑。随后,坐上官轿,带着宋芸儿和南宫雄护卫队来到刑部刑场。
因为皇上要来。所以,这四周都布满了大内侍卫。
杨秋池将刽子手叫过来,说了行刑方法,这刽子手听说这一次不砍脑袋而是用剑捅后心。两个时辰之后还要在尸体上再砍几刀,不知道这是什么刑罚,很是惊讶。不过不敢乱问,府尹大老爷吩咐了这么行刑,肯定必有深意。
过了一会,纪纲带着护卫队也来了,他瘸了腿地侄儿当然也跟着,晃这个脑袋往杨秋池身后望,只看见满脸讥笑的宋芸儿,并没看见柳若冰。十分失望。
纪纲上了监斩凉棚,看见杨秋池,满脸堆笑拱手道:“杨大人。来的早啊。”头天晚上明成祖已经下严令不准两人窝里斗,否则按抗旨论,这纪纲变得到也快,见面笑呵呵拱手见礼,好像他与杨秋池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杨秋池不擅长这种变脸术。只是拱拱手,没说话。
紧接着,二皇子朱高煦也来到了刑场。想必是纪纲通知地。朱高煦上了监斩凉棚之后,瞧了杨秋池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杨秋池只是拱拱手,也懒得搭理他。
x时三刻,皇上坐着金黄色华盖大轿来到了刑场。上了监斩凉棚。杨秋池将这死囚的全部卷宗呈递给了明成祖。
明成祖看得很仔细,看完之后点点头,司印太监递上玉玺。明成祖在钉封文书(即死刑执行命令)上加盖了宝印,递给杨秋池。杨秋池接过,走到台口。高声道:“皇上已经签发钉封文书,午时行刑!”
午时到,应天府监斩官跑来禀报,杨秋池拿起令牌扔下台去,叫道:“捅讫报来!”
人家监斩都是“斩讫报来”,到了这成了捅了,听着有些好笑。
杨秋池已经告诉了刽子手捅刺的部位、角度和深度,那刽子手接令之后,单手握剑,走到那跪倒的死囚身后,大叫了一声,抬手就是一剑,刺入那死囚后心。
毕竟是专职刽子手,拿捏得很准,这一剑力度大小轻重刚好,部位准确,一剑穿心。那死囚只是轻哼了一声,扑地而死。
杨秋池吩咐将尸体放平躺着,这样尸斑位置也就与纪纲用来陷害云愣地那具尸体相同了,好作对比。
明成祖见行刑完毕,对杨秋池道:“朕先回宫,申时补刀,戌时将两具尸体送到午门外,朕要亲自验看。”
杨秋池躬身道:“微臣遵旨!”
明成祖起驾回宫去了。纪纲也留下侄儿纪缥监督后,也回去了。二皇子朱高煦也走了。
还得在刑场上等四个时辰,无事可干,那纪缥手摇折扇,一瘸一拐走了过来,笑嘻嘻对杨秋池施了一礼:“杨侯爷,敢问昨夜和侯爷一起来地那位姑娘怎么没来呢?”
杨秋池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公子问这干什么?”
纪缥道:“在下昨晚上打听之后得知,那位姑娘姓柳,是侯爷的妾室,刚给侯爷生了一小少爷。对吧?”
杨秋池鼻孔里哼了一声:“公子有话就明说吧。”
纪缥折扇扇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瞧了杨秋池一眼,低声道:“在下对这位柳姑娘一见倾心,所以……所以想问问侯爷您……不知侯爷肯否割爱,将柳姑娘让与在下为妾——您放心,只要您肯割爱,哪怕开出天价,在下也决不还价!”
在古代,妾的地位比丫环强不了多少,所谓“妾通买卖”,所以,妾室是可以随便买卖甚至赠送地。难怪纪缥会提出要杨秋池将柳若冰转卖给他。
杨秋池冷冷一笑,盯着纪缥道:“妾室对你们来说,可能也就是一件衣服,一条狗,一匹马,可以随意买卖交换,但对本官而言,则是亲姐妹一般的至亲家人。你会将姐妹拿去卖钱吗?”
宋芸儿在一旁也冷冷道:“他们纪家没心没肺,说不定会卖也未可知!”
杨秋池点点头:“这种事情只有那些没心没肺的禽兽会做,本官是不会做的。”
纪缥惩红着脸,神情甚是尴尬,又低声哀求道:“侯爷,在下的确很喜欢柳姑娘,还请侯爷割爱,侯爷要不缺钱,要别的也行。”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前些日子我伯父新收了五个美女,来自全国各地,虽然比不上柳姑娘,却也是个个貌美如花,千里挑一地。我和我伯父说说,用这五个和侯爷交换柳姑娘,好不好……?”
啪地一声,杨秋池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沉着脸对纪缥:“住嘴!在你们纪家眼里,女人都不是人而是牲口,可以随便拿来交换的吗?”
纪缥有些意外:“这妾室、丫鬟,可比牲口也差不多……”
“放屁!你们纪家***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纪缥脸色变了变,可他有求于人,不敢发火,依旧低声哀求道:“侯爷,在下真地喜欢柳姑娘,还恳求侯爷割爱,侯爷要是不喜欢用女人换,用别的也行,只要侯爷开出条件——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你弄去,我伯父昨晚已经答应我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求得柳姑娘。所以,只要侯爷你开得出条件,我们就能办得到——这世上还没有我伯父办不到的事情。”
没等杨秋池说话,宋芸儿已经冷笑着说道:“行啊,有件事情你只要能得到,或许就能娶到我姐!”
杨秋池微微一怔:“芸儿……”
宋芸儿摆手示意他不要管,对纪缥道:“怎么样?”
纪缥大喜,上前两步,躬身道:“多谢姑娘,你说,要我办哪件事情?我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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