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宜这一场昏倒来得猝不及防,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以关潼的份,被迫护卫在最外层,不得靠近中间的马车。关潼不忿地瘪了瘪嘴,收回不时往后瞄的视线,嘴硬心软地说道:“女人真是麻烦又弱。”
“可你被女人打败了。”一旁的亲卫冷冷道。
“那是不小心。”关潼哼了一声,赌气地背过去。
然后,不过两息,关潼又转了回来,别扭地问道:“她以前经常会出现这种突然昏过去的况吗?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她边的侍卫?”
“我跟在她边还不到半年。”
“看不出来啊。”关潼惊讶,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着一个女人呢?”
亲卫扫了关潼一眼:“和你差不多。”
“也是被她抓起来的?你也不是很强啊,哈哈哈哈。”关潼笑了出来,但笑着笑着又平静了下来,“所以说,她这种祸害怎么可能出事呢?嘁。”
关潼别开眼,不再往后看去,视线紧紧盯着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太阳沉下去了,夜晚总是格外躁动,不过没关系,在夜里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为什么郡君会突然昏过去?”陆韶的脸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浑朝外散发着低气压,让人心头仿佛压上一块巨石。
“闭嘴,吵死了。”白怜冷冷瞥了一眼,然后收回尖锐的视线,专注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郭知宜。
她双手微微发颤着探向郭知宜的脖颈。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脉搏,连颈上都……
陆韶见白怜神色有异,眼神更加沉,直接探手按在了颈侧。
陆韶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握住郭知宜的手腕。“不可能……”陆韶脑中轰鸣,脸上血色尽失,全都在痉挛似的发抖。
白怜同样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不久之前还活生生的没有一点异常……
她捏着拳头,脸色难看地问道:“郡君之前得过什么重病吗?”
陆韶嘴唇抖颤,心脏剧烈地跳动:“她受过很多的伤。”
“除此之外呢?”
“没……”陆韶忽然想起破庙里的场景,呼吸一滞,“不,有一次很奇怪,我们和莫大夫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曾经请莫大夫帮郡君看过伤,莫大夫那个时候说郡君的脉相很奇怪,是绝脉,不过后来按照方子喝了点药,很快就恢复了。”
“绝脉?”白怜眼神立刻变得锋利,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多月前,被刘株追杀的时候。”
白怜眉头皱得很紧,摇了摇头,“后来我给郡君诊脉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虽然郡君的子不怎么好……但是不是绝脉,绝脉这种脉相只在生机稀少的将死之人上才可能出现。”
陆韶猛然想起什么,浑一震。
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一片纯黑、深不可测的空间中,郭知宜含着淡淡的笑,负手站在空dàng)dàng)的空间中央,望着眼前的白影,“你说我吗?”
白影不说话,表示默认。
郭知宜捂着脸,慢慢蹲下,大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白影不解地低头看着她。
郭知宜突然暴起,一把扣住白影,揭开了白影的真面目。
那人有着和郭知宜一模一样的容貌,细看却又有些微小的不同。对方的眼角是微微上挑的,带着锋锐凌厉的感觉,眼神也淡漠冰冷,不带一份感**彩,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人的心是不是冰雪做的。
郭知宜愣在原地,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
面前的这道影子,是原主?!!
“三个半月。用我的子多活了三个半月已经是我对你的施舍。”
郭知宜眯起眼睛,“所以我现在该感激你?”
对方平静地看着她。
“鸠占鹊巢太久,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享受宠的时候,不心虚吗?”
“恋上陆韶的时候,你把梦谶的警示置于何地?”
“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无论你多么用力想留下自己的痕迹都是徒劳,这里对你来说,只是昙花一梦,你最终、注定、一无所有。”
对方淡淡启唇,话语简单、刻薄,又一针见血,轻飘飘地击中郭知宜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郭知宜呼吸一乱,扣着对方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郭知宜垂下头,晃了晃肩膀,眼神暗了下来——
“还没有醒过来吗?”关潼怔愣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焦虑堆积,已不容许他自欺欺人。
两天了……
“我去看看。”关潼拔腿就要往楼上跑去。
“别去。”亲卫摇了摇头,神色难看地往上面看了一眼,“陆公子现在心正不好,不要在这个时候上去招惹他。”
“可……”
就在此时,客栈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蹄声急骤,如同暴雨急促地拍打屋檐。
守在客栈四周的亲卫立刻警惕起来,如同狼一样高高竖起两只耳朵,警觉细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者何人?”
“自己人自己人,我们是范大人派来的护卫,保护郡君和公子回京。”对方一行约有三十人,尽着一青衫,看起来很是平凡。
然而,对方不时泄露的鹰隼般的眼睛和无声无息的走路声,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对方的不普通。
青衫护卫们并没有轻易靠近客栈,而是远远站在门外,把信物和范质的亲笔书信扔了过来。
“为什么忽然添这么多人手?”亲卫接过信物和书函,确认对方后,并未卸下防备,依旧警惕地看着对方。
“公子得到消息,有人要对郡君不利。”
“谁要对郡君不利?”
听见这道沙哑的声音,亲卫和青衫护卫俱是一愣。
陆韶从亲卫走出,脸色憔悴,目色厉,这使他本就煞气深重的脸更加骇人。
青衫护卫迟疑了一下把范质的交代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陆韶沉默片刻,短促地冷笑出来,“赵家……”
“来得正好,”陆韶活动着手腕,狠乖戾道,“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啊……遵命!”
陆韶说完,目光沉沉,转又回了房间。
青衫护卫捂着口喘了口气,“怎么回事啊?刚刚吓我一跳,陆公子他的脸色太吓人了,出什么事了吗?”
亲卫叹了口气,担忧道:“出大事了!郡君已经昏迷了两,到现在还没醒。”
青衫护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为什么?”
亲卫没有回答他。
然而,感受着四周低沉的气氛,青衫护卫的绪也不由得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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