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一早,林心便领着去草原中散步。
清晨的草原,空无一人,她和拉着手在草地疯跑,头发都散了。
昭辰齐远远地出来看见她在草地里奔跑,跳跃,旋转。
清晨的微光像是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间,眼前的少女像是草原中的精灵。
林心看到昭辰齐竟然出来了,只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束着手到他面前。
昭辰齐抬起手,她往后让了让,谁知她半眯着眼睛看到他竟然伸手过来,替她擦额间的细汗。
林心觉得他实在是太讨厌,他总是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林心好想钻进他的怀郑
林心把他推开,含带羞地从他旁径直回了廊亭。
昭辰齐以为她为前一晚的事生气,当时的况就算林心不主动附上唇,他也要将她搂入怀中,而她的主动让他以为他可以更进一步。
廊亭的风很轻柔,她现在都能感觉到那风吹得自己浑酥痒。
他快步上前解释道:“昨星陨如雨,我心里只怕若是就在此结束人生,却从没告诉你我的心意,我当时就想,再不能浪费时间。”
林心想到他昨夜在耳畔的那些话,从前的自己可不敢奢望他会对自己如此。
*
六月时烈炎炎,林心哪里都不去,就在家躲凉。
她没事就看着书屋里才挂上的箭弓和一把佩剑,当年在暖泉也,他就是握着这把剑在蜜饯铺子门口等自己。
前几两人一起把佩剑挂上时,林心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可还是忍不住吻了他的鬓角。
她一边害怕陷入感中迷失了自我,又一边忍不住更他一些。
相认后,昭辰齐也问了林心几次,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几位老友,可是林心却觉得不必,原本就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大家早已经接受习惯了,再提出来,然而徒增对岁月的感慨。
现在这样不也是一样做朋友,只是可言对林心似乎稍微有些意见,毕竟大家接触少,她不过觉得这是一个占了她家姑娘位置的人罢了。
自从昭辰齐解释了和则的事后,林心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了。
只不过她自己却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之前心中一直将则当作假想敌一般,虽然二人没有过冲突,但是总归是心头不舒爽。
现在误会解开,林心看则时反而多了许多的抱歉,之前自己不仅躲着她,连救了自己的命林心都没有过一个谢字,现在想来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所以近林心时常让人送了自己酿的酒,或是在市场上见了什么好药材便让人送到则房郑
一开始则还觉奇怪,冷冰冰的林心怎么突然对自己和悦起来,但是一见着这夫妇二人越发甜蜜,便知道林心是心中喜悦。
心中充满喜悦的人自然对周围人都更周到些,被包裹的人才更知道如何用真心去兑换真心。
林心这在家无事她也跟着则学习医术,不过她也只是为了学几样调理子的方子。
加之昭辰齐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她也想要学学针灸,只可惜没有人愿意让她练手。
这林心又在老夫人房中学习对几种药材的识别。
则这两也与林心熟识些了,话也逐渐多了起来:“这是熟地黄。”
她凤眼微抬,指着桌上黑黑的一坨着:“它是地黄的根茎,所以看起来不太好看,但是滋补血,夫人是可以入药的。”
则总喜欢,这药林心能不能吃,那药林心能不能吃,林心心中想:“我看起来就这么馋吗?”
这个疑惑原本林心是要等夜里昭辰齐回来了问他的,只不过良宵苦短,没有来得及。
第二一早林心就醒了,好今要出去游玩,她当然要早起梳化,只是她以为自己蹑手蹑脚地掀被子便不会被察觉,却被昭辰齐紧紧按在了怀郑
“再躺一会儿。”他声音低沉,早间没睡醒时更是充满了磁。
林心着急一会儿要出门,才不想再躺一会儿呢,她推了推昭辰齐,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今要带我出去玩儿的。”
昭辰齐双手环住她,只:“再躺一会儿。”
什么都不做,只要这样静静地便能拥有一切,他已经觉得很幸福。
林心本来还很着急,躺着躺着便不想起来了,她一只手一直戳着他手臂的肌:“一下,两下,一下,两下……”
最后却是昭辰齐从被子里将林心抱了出来,否则她还能再赖会儿。
“哎呀,我本来就不想出门的,这么的。”林心在他怀里嘟囔着。
昭辰齐替她梳着头发,:“今一定不叫你着。”
林心转回就朝他怀里钻,她怎么都粘不够他,不管抱得多紧,都觉得还不够。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直到杏儿进来给了他们一个大白眼。
她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具又退了出去,知道这两人这难舍难分的样子,还需要好一会儿呢。
结果陌却从那边跑了过来,她也不进屋,只在门外喊着:“这样的头若是再不出门,恐怕是要化了去。”
昭辰齐拉开依依不舍的林心,林心却觉得就像是他又要去当值了一样难过,她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粘在他上。
昭辰齐又拿起木梳,道:“今有的是时间。”
简单的梳洗后,两人只喝了碗清粥便出了门,林心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要去哪儿了。
她只管跟着上了门外的墨车,这车像成亲那一样,用黑纱蒙了,坐在里面又不晒还凉快,林心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清风扑面。
昭辰齐骑在马上,却一点也不惧怕阳光的照,他在草原上奔驰时,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烈炎炎都是不皱一下眉头的。
沿着河堤一路往东,林心似乎知道这是哪里了,当初他们在这里赏芙蕖,后来她还打帘户一拳。
时光匆匆,现在再想来,竟然已经是当孩时候的事儿了。
那时候的自己就已经是一个有话不能好好,只会怒气冲冲的丫头。后来也是。
林心在心中检讨自己,若是她能有话出来,而不是放在心里,不是自己一个人伤心难过,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马车拐了个弯驶入了另一条路,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侍从拿来了木案,可是昭辰齐还是来拉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下了马车。
只几步路,二人就来到了池塘边,嫩的芙蕖映入眼帘,片片荷叶上还有未蒸发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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