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一旁的大树下,树下设了筵席,又拉了帘幕,阳光下隐隐约约的很是清凉,但是筵席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孟极与王偃正在交谈,孟极一见林心来了,立刻起直勾勾看着她。林心见了这场合,脚下如同灌了铅,再走不动路。
元儿和林心僵持着,那边南宫公主过来了,她远远地就与元儿打招呼,走到近旁却看见了林心,南宫公主突然啐了一口。
众人见了皆是恐慌,这样对着人啐,带有很重的祝诅嫌疑,先帝时,宠妃栗姬就是因为窦太主向皇上进言,栗姬对她人祝唾其背,所以先帝渐渐疏远了栗姬,后来又将当时的太子,栗姬的儿子改封临江王,改立了王美饶儿子为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
祝唾其背是最简单的巫术,但是人们恐惧巫术,更恐惧若是被冠以祝诅的名头,其后果不堪设想。
林心转过到一旁去,假装自己没看到,见南宫公主态度十分恶劣,立刻挡在林心前,元儿有些惊愕地看着南宫公主,孟极赶紧上前几步,担心地看着林心。
这边大家一系列反应,林心散在四周的打手以为有危险,突然都聚拢在林心边,因为再潼这也有自己的事,所以增派了几个手下,一群男子突然围上来,一时间空气也有些凝固了。
南宫公主见林心边竟然许多人,有些错愕,她生气地:“没想到夫人这样大排场。”
林心让他们退下,又对南宫公主道歉,南宫公主刚才被这些人惊了,现在侧着子有些害怕,但是她毕竟是公主,怎么能落了声势。
南宫公主严厉地斥责了林心,林心低着头听训,一众人都是晚辈,只能都垂手听着。
等南宫公主训斥完,林心立马跪下谢南宫公主教导,孟极和元儿也跪下求公主息怒。
南宫公主自知自己无礼在先,也不多停留,众人目送公主离开,元儿才来将林心扶起,一旁的早已经伏在地上哭成泪人了,元儿以为她是吓坏了,赶紧让月心安慰她。
这两年心里的委屈早已经包不住了,倒豆子一般地倒着苦水。
“我家姑娘才不是排场大,是因为世子离开那年姑娘被恶人掳了去,差点就回不来了,右中郎将才派人保护姑娘的,你们个个都欺负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的委屈跟谁去!”
林心怎么都阻止不了委屈极聊,眼见她越越多,林心大声喊:“!再就把你卖了!”
泪眼汪汪地望着林心,明明自家姑娘要嫁给孟极世子,可以幸福一生,可是现在大家都怪她,右中郎将也从不回来陪她。
孟极听林心被恶人掳了去,心疼得不行,他知道了自己离去后她几次差点没命,而自己却不在边,只觉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林心低着头,她看见孟极紧握着双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并没有危险,惊魂而已。”
嘟嘟囔囔地还很不服气,林心便要离开,她害怕待在这里。
林心自己要去寻人,也不听他们什么,立刻便转离开,可是元儿还不死心要跟着她。
林心走出不远就遇到了任王后的侍女,侍女一见林心,是王后让来找她,带着林心就开心地去见王后。
其实是因为这非常闹,大家都去看角抵、鼎力,很难找到人陪着一起,任王后便让边几个侍女出来寻人陪她。
而此时,只有一个驮侯和梁王夫妇坐在一起。
这驮侯和谁都合不来,偏偏任王后和他很谈得来,任王后子直,就不喜欢拐弯抹角,这驮侯出了名的嘴上没把门,反而两个人觉得很看得上对方。
王后见林心来了,后面还跟着元儿和孟极等人,更是开心了,赶紧让大家都坐下。
驮侯见林心又和孟极走在一起,心里十分不畅快,对林心道:“夫人真是不忘旧,难怪去岁此时,夫人还维护绛邑世子,原来是旧难断。”
林心被他得脸上十分没有光彩,又不想与他争执,便拿了案几上的果脯食用,元儿知道林心吃果脯,立刻叫月心多拿些给林心。
任王后见林心不高兴,好意提醒驮侯别瞎,以免影响了人家夫妇感。
王后看了看孟极,道:“听闻绛邑世子妃已经怀孕三月有余,还没有恭贺世子呢。”
林心猛然听到薛柳怀孕的消息,抬头看了一眼,孟极见林心看着自己,孟极只好转头与任王后道谢。
林心回过神来慌张低下头,她想起那在长安遇到孟极和薛柳一起逛街,想必他们很幸福,可是这就是她当初离开的目的。
远处梁舒闻正陪着庄抒语看角抵戏,两人难得一同出游,庄抒语自然不想去别的地方,可是远远见这边坐着的一群人,她拉了梁舒闻的手便过来陪伴林心。
两夫妇刚坐下,昭辰齐也来了。
刚才杏儿离开就是去找他,但是他人在很远处,来回花了不少时间。
来了自然不好立刻便走,他坐到林心边,见林心一直低着头一颗接一颗地吃着果脯,便让她少吃些。
林心点点头却还是没有停下,早就在一旁忍不住了,现在昭辰齐和杏儿来了,她更是胆子大起来。
大声地禀告昭辰齐,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见了:“回禀右中郎将,夫人今食了许多果脯,若再这样,定然又如那年一般吐出血来。”
孟极和元儿听见的话,又心疼又自责,元儿对林心道歉道:“对不起,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了很多伤饶话。”
林心抬头对她笑了笑,突然又惊骇地看着她问:“你知道什么了?”
她转了转眼睛,又看了看孟极。
林心有些担心,她与昭辰齐想过去看人鼎力,昭辰齐起便要陪她离开,这时驮侯又话了。
“右中郎将好福气,娶了这样美丽的夫人,我当初向黎侯府请了许多位执柯,谁知老夫人竟然把这样好的姑娘留给自己儿子,也罢,人皆美,证明我的眼光很好。”
林心实在有些烦了,对驮侯道:“君侯话做事一定要这样直接?”
轪侯满脸笑容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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