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族中一些百姓被吐蕃人掠去后成为奴隶的悲惨经历,说道:“我小时候曾经被你们吐蕃士兵抓到过一次,还差点儿成了奴隶,亲眼看到你们用虫子钻入人的大脑,让人痛不欲生。”
珠玛面显愧色,显然她为他的国家的做法感到可耻,她说道:“是的,,我们吐蕃就是用恐怖的奴隶蛊植入人的大脑,让虫子奴役人,让人成为虫子的傀儡,贵族的奴隶。”
正在这时,珠玛看到林上一只螳螂在晒着太阳,离奇的是,见到他俩来也不避不跑的。
觉得奇怪,仔细一看,明白了。
她指着那只螳螂问北辰寒江:“你可知道这只螳螂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晒太阳,明明他是惧光的。”
北辰寒江显然不知,说道:“晒个太阳也能有奇怪吗?”
珠玛将他的手一拉,轻快的像只燕子,飞走那只螳螂面前,认真地说道:“有蹊跷,不信你看,这只螳螂等一会儿就会飞向那边的一个处水洼。”
北辰寒江顺着珠玛的手指看到,林中确实有一滩水,是个小小的天然水滩。
珠玛说:“它会飞向那水洼,然后一头扎进去。”
“那它不就死了吗?”
“是的,它是死了,但它又活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新的生命活着,它会从螳螂的身体里爬出来,如愿以偿地钻入水中,美滋滋繁殖它的下一代。”
北辰寒江有点懵。
珠玛见他不信,干脆折了一根小木棍,轻轻地拍在螳螂的尾巴上。
只几下,螳螂的尾巴一翘,一只长长的线一样的虫子从它那尾巴里溜了出来,半截在螳螂肚内,半截在外面。
珠玛指着那细长的虫子说道:“看到了吗,这是铁线虫。是寄生在螳螂体内的蛊。
铁线虫寄生在螳螂的身体里,随着蟑螂的身体而长大,随着它的长大,它会放出虫蛊,控制螳螂折大脑,使它成为这只铁线虫的傀儡。
当铁线虫要繁殖下一代时,螳螂的这一生也就走到了尽头,它会驱使螳螂按它的意图寻找水源,然后让螳螂跳进水里自杀。”
北辰寒江惊悚,他知道,螳螂是最怕水的,不可能自已跳进水里自杀。
不由得他瞥了眼远处那个水洼,他看到,水洼上面飘有几只螳螂的尸体。
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以前只顾着修炼功法,倒真是没注意这个。
珠玛说:“我们吐蕃国就是这样的,用奴隶蛊钻入人的大脑,进而控制人,使人,使天下的百姓都成了奴隶,老老实实的奴隶。”
北辰寒江惊悚,惊悚之余,不无愤慨,恨恨地道:“这不残酷吗?!身为吐蕃的公主,你任重道远。”
“只是,”北辰寒江说着话锋一转,握紧了小光头的手,不无担心地说道:“我真怕你斗不过那些人,他们代表了整个阶级,不是你想撼动就能撼动的。”
珠玛点头,她承让这是事实,但她却坚定的说:“为了理想,我和哥哥都将坚定不移,哪怕死。”
哪怕死,哪怕死!这句话再次深深地感动了北辰寒江。
珠玛望着夕阳,看着它的绚丽,无限期待地说道:“其实这次的中原之行让我兄妹俩感触颇深,尤其是看到中原百姓的自由和幸福,他们不用担心身体被虫子摧残,不用担心自已归宿的恐怖,甚至,他们可以通过科举,选择自已的命运,这是我吐蕃国万万不敢想的事。身在盛世的大唐,真是一种幸福啊。”
听到这儿,北辰寒江却不以为然地将肩膀耸了耸。
良言逆耳呀,也许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珠玛感叹。
但不管怎样,珠玛的心是伟大的,她知道,各人有各要的事业,所处的位置不同,当然思考的方向也不同。
北辰寒江有他的事业,也许他希望他的大唐更加繁荣和盛世,所以他才提倡他的族民加入他的光明教。
而同理,她珠玛希望她的全国子民,都能信奉佛教,踏踏实实地,自由地为上层社会的贵族卖命。
这不失为了一种高尚的手段。
循序渐进嘛!
珠玛站了起来,望着青藏高原那远远的雪山大声地喊:“我珠玛发誓,若不将我吐蕃的百姓解救出奴隶制,誓不为人。”
声音响彻云霄。
北辰寒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矮小的弱不禁风的女人,又一次,他觉得她伟大。
伸出手,与珠玛的手坚定地击合在一起。
“啪”,两只手掌印在了天空,预示着他们共同的志向,志同道合。
为了各自的目标,前进。
……
奋斗,努力奋斗。
掌击的那一刻,他们俩决定了他们的一生。
为了理想,决无退路,不惜一切。
志同道合,互敬互爱。
夕阳,依然如血。
俩人走过了那片树林,向着山下走去。
林间,光明愈来愈暗,他俩却愈走愈近。
突然,他俩听到“扑通”的一声水响,也看到了那水洼里闪过一道道波圈,那是他俩的神识看到的。
虽然隔的老远,他俩心里都惦记着那只螳螂。
果然,它自杀了。
——那只螳螂跳进了水里,自杀了。
……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前方路的残酷,和无尽的坎坷。
不惧艰险。
又一次,手扣的那么紧,那么紧。
……
北辰映雪一直在细心地照顾着妹妹,虽然她不解妹妹为什么突然信佛了,即使妹妹推脱说她是遇到了佛祖显灵,指点了她,他还是不信。
不信归不归,但亲情归亲情,他不可能不心疼自已的妹妹。
只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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