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脸上不断的感受到点点凉意,为了不让雨水进到眼睛里,秦恩只能微微低着头,眯着眼睛。
正在秦恩打算去报到处报道的时候,昨天带着几人到这个营地的那名瘦高士兵再次找了过来,他似乎一眼就看出来两人中谁是说话的那个人,穿着雨衣快步来到秦恩面前。
“同志你好,少尉请你们过去一趟,想要询问一些事情。”
“少尉?”秦恩楞了一下,然后想起昨天把自己绑了的那名军官这才恍然大悟:“帕斯夸尔少尉吗,他想知道什么?我昨天不是都说了吗?”
“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您去了就知道了。”士兵的语气有些生硬,容不得秦恩拒绝。
“那我报道的事怎么办?要不我先去报道完事再去找你们的少尉?”秦恩试探性的问道,不过看到士兵依旧板着的脸,秦恩只能撇了撇嘴,放弃了原有的打算说道:“行吧,那你带路吧。”
一路跟在士兵的身后,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座砖石结构的平房中,眼前是一个略微有些杂乱的大厅,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座椅,不少士兵正坐在上面抽烟聊天,沿着中间空出来的道路继续往前走,几人来到一扇十分普通的木门前,木门上还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缝隙,如果想要偷看的话甚至都不需要把脸贴上去,就这么站在远处就能看清里面的一举一动,还不如秦恩住的营房门口的门帘来的实用。
士兵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顺便挡住了秦恩想要偷窥的想法,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请进”,士兵才轻轻推门,让秦恩两人进去。
帕斯夸尔看起来应该是正在写什么东西,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知道秦恩两人走到办公桌前他都没有停下笔来。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进来了,秦恩如此猜测,或许这份文件需要立刻写完所以才耽误了点时间,秦恩对此并不在意,和陈阿根一起站在书桌前一段距离静静地等了起来。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帕斯卡尔将钢笔盖上笔帽,往后微微一仰,在简陋的板凳上抻了个懒腰,一抬头看到秦恩两人已经站在面前不知道多长时间,顿时感到有些歉意。
“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梅西!去搬两个板凳过来,以后大家都是同志了,要相互爱戴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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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位兄弟竟然叫梅西,秦恩看着他那高高的个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怎么?梅西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帕斯卡尔听到秦恩的笑声不由得十分好奇。
“不不不,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笑,抱歉。”秦恩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当然不能说日后会有一个叫梅西的球星,什么都好,就是个子矮了点,看到这个高高的士兵竟然和他一个名字当然会觉得有趣。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想趁机捉弄一下他呢,梅西这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天到晚都像个......面瘫,对,没错,我从医生那里学来的词,面瘫。”
这时梅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一个木头板凳,放在了秦恩和陈阿根身后,秦恩道谢后习惯性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轻轻坐下,秦恩生怕坐的力道大了会把这个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凳子坐散架。
当两人坐下来后,帕斯瓦尔总算是开始说正事了,之前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一瞬间变成了一副昨晚见过的严肃的表琼,他双手交叉支在下巴下面,直入正题的问道:
“你们之前是POUM的人吗?”
“POUM?”秦恩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马统工党吧,我当然不是,我们才到那里一天就被俘虏了,怎么有时间加入什么党派。”秦恩满不在乎的回复道。
“只到了那里一天?谁能证明?”
“瓦西里和约瑟吧,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我们是一起坐着卡车从拉克鲁尼亚到的前线,至于前线具体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恩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身边的这位呢,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帕斯瓦尔指了指陈阿根问道。
“在集中营认识的,我们俩是老乡,相互照顾扶持没什么问题吧?”
听到秦恩这么说,帕斯瓦尔长出了一口气,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分发给了两人。
“我不抽烟,谢谢。”秦恩将香烟从眼前推开,拒绝道。
“那你不介意我们抽吧。”看见秦恩点头,帕斯瓦尔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喷出一根长长的烟柱,在房间里渐渐蔓延开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一名医生吧。”帕斯瓦尔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恩问道。
秦恩对于帕斯瓦尔猜出来自己的职业一事没感到任何的惊讶,结合昨晚的表现,以及自己的一些言语,要是他没猜出来秦恩就要怀疑他会不会是别有用心,故意表现出来的让秦恩看的,于是很自然的便承认了。
“是的,我是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但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你们曾经为POUM......也就是马统工党作战的经历可能会对你们造成一定的影响,该死的这名字可真长。”帕斯瓦尔弹了一下烟灰,面色凝重的说道。
陈阿根坐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问道:“怎么会有问题,我们都是一起为了反fxs事业而斗争的战士,只是战士而已,问题在哪?”
“问题就在于我们共和党和马统工党的上层在一些理念方面出现了分歧,而上层的矛盾自然就会影响到了基层指挥官的决策。”帕斯瓦尔看了看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陈阿根解释道。
陈阿根没那么多心眼,听到这话他有些不耐烦,甚至说是有些烦躁:“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士兵,当官的有矛盾关我们什么事,不都是打仗嘛。”
“不,关系很大,幸亏你们是外国人,马上就要加入到国际纵队中,如果你们是西班牙人......苏联那边的事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帕斯瓦尔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
“肃清吗,还真是传统艺能了。”秦恩讽刺道。
“总之,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报告给上面,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勒夫医生的建议。”帕斯瓦尔指了指秦恩说道:“他说你一定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如果没有那些应急措施我们可能就会失去两名非常有价值的俘虏。”
秦恩直接跳过了关于夸赞自己的那段话,问道“勒夫?是这里管事的吗?”
“他可不是管事的,勒夫.贝克他是德国人,也是和你们一样为了反fxs事业来到这里的。”帕斯瓦尔解释道:“如果如果你想留在这所医院或许可以找他聊聊,他肯定能帮你减少不少麻烦,尤其是你曾经在POUM的经历,他作为德国人和你们应该会有些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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