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谓的大招就是甩钱,何小意最看不起我做这样的事了,所以我能不做就尽量不出大招。
但……
我觉得只能这样才能/惑他入瓮。
贩假的人瞄了我们每人一圈后,突然说:“那个要不咱们进屋去谈谈,这外面站在怪冷的,而且我买了点药要给人送去。”
太好了,防备被扒干净了。
侦查队长失去了做司机的机会,跟着我们一道去了被火熏了的房子。
房子外面熏得有些黑,但屋里面除了有些灰尘外其他都好好的。
我们被邀坐在堂屋里,刚坐下之后侦查队长就开始吆喝:“那个老板,我想借个厕所。”
说完他就站起来四处看。
“等一下,”贩假的人说,“等一下,我让我兄弟带你去。”
在众目睽睽中,贩假人走到堂屋左边的一扇门前,“咚咚”的敲了几下门,肚子贴着门说:“王兄弟,我把药拿来了,你起来一下。”
我敢保证王兄弟就是王于达,但是这个药……
我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他出事了……
呸,他不会有事。
门被打开了,我看见王于达站在门口,他眼皮子一抬,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屋里,再看了我们一眼后说,“药给我。”
贩假人递药过去,王于达伸出右手去接,他正要转进屋时,贩假老板说:“那个他们有人要去厕所,你从后面带着他去一下。”
“嗯,”王于达点点头,朝门口走着,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王于达和侦查队长走后,贩假老板也坐了下来。
望着门口王于达的背影……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虽说王于达此时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心里紧绷的弦松了点,但我还是察觉了一丝奇怪的矛头。
王于达是左撇子,拿东西,吃饭都是惯用左手,但刚才他一改习惯竟然用了右手?!
“权总,权总?”何小意用手扯扯我说,“人家老板在跟你说话呢,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回神,看了何小意一眼,然后望着贩假老板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尽注意那个你叫出来的人了。他好像不说话呢!”
“哦,他不说话我不清楚,不过就这两天看,的确不说话。”
我道:“不说话,你怎么还要着,感觉他态度不行,昨天晚上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
贩假老板“呵呵”调和,他说:“年轻人吗,正常的,而且什么都缺少的况下有点愤世是正常的。”
我真的觉得王于达不做演员简直浪费了他的表演天赋,平常哄我也是,骗得我团团转,现在想想,我不做“卧底”简直太正确了。
以我不服输和现在不愿被人使唤的个,我暴露那是分分钟的事。
我没吭声,贩卖口罩的老板又说:“嗨,老板别介意,他也是被熟人介绍的,说现在急需用钱来我这里帮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王于达是真这么缺钱还是只是“借口”。
“我尽量克制不介意,”既然生气那就表现出来,这样会显得我真实。
“今早你这里着火,我们来看看,招呼都没和我打,再怎么也能吆喝一声啊,又不是哑巴,”我指着门外王于达消失的方向说,“这人太不礼貌了,太不礼貌了。”
“别生气,别生气,他今天早上帮我救火伤着手了,还有点严重,所以心气不顺,我们做大事的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我保证,这件事之后一定要去找一个巫毒小娃娃,诅咒这个贩卖假货的人一百遍。
“我也要去上个厕所,”我拽了一下何小意说,“这个是我助理,她也能做我的主,你们先聊着,我也想去上个厕所。”
贩假人站起来说要带我去,我连忙推辞说不用了,我走得很快,贩假人也跟着我来,就像这去厕所的路上有什么秘密怕被我们发现一般。
“还做不做生意了,”何小意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说,“你没看出来我们权总都不想跟你继续谈了吗,他最讨厌态度不好的人,这是给你台阶下,你还不自觉。”
我最后一眼看见贩假人脸一下拉得老长,而暖警官和稀泥地说:“没事,没事,我们好好谈,之后我们去说说,大家不就是求财么,别伤了和气。”
乡村的厕所的大体位置我还是清楚的,而且我一眼就找到了王于达人。
王于达蹲在屋后地边上抹药,而侦查队长四下张望,这看看,那瞅瞅。
王于达的左手手臂上一串串水泡,还有的地方已经见红了……多疼啊!
妈.的,我走过去将他手上的药一把夺过来,小声并带着一点狠厉的语气说:“你不要命了,什么药都敢往上涂。”
王于达仰望着我,怔然了一霎后站起来说:“这个药我看了的,对烧伤有消炎作用。”
我说的是药的问题吗,为什么我和王于达的思路总是不能站在一条线上呢!
我想要突出的重点不是药的问题!!!
是不要命!
是他不要命的做这件事。
“这件事不干了,你马上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跟我走,我们上医院。不,我们东西也不要了,你也没啥东西。”
王于达不听我的话了!
也不是现在不听。
从最近发生的事来看,王于达是小事听我的,大事、他认为正确的事从来不听我的,反而还要跟我一杠到底。
“都现在了,马上就能找到窝点了,”王于达说,“我保证,就在你们走之后的今晚或者明天就能找到工厂了。”
我管他什么工厂鬼厂的。
“不行,假口罩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但你手这个样子了,感染了你就洗白了,”我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忘记了你从小都有病。”
我的吼声将侦查队长引了过来。
我觉得正好,我抬起王于达的手指给他看,“队长,这个事我们不做了,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好了,我也觉得你今天在这里也发现了很多东西,我要带着狗东西去医院看手。”
王于达挣脱我的手,我怕弄到他伤口,也就是轻轻抬着。在我跟侦查队长说话之际,他还顺走了我抓在手中的药管。
“我刚才已经跟队长说好了,”王于达说,“他也同意我的话。”
“什么话,”我将目光望向侦查队长说,“我不论你们什么话,就是今天我打晕他,也要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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