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有什么事吗?”
蔚董看向蔚傅云,语气说不上多严厉,可就是让人心生畏意,情不自禁的俯视他。
“你说你要娶的女人是她?”
无论蔚傅云如何跟蔚夫人打太极,蔚董都没参与过,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问话,他立即就正经了起来。
“是的。”
“余纾……”蔚董念着,硬朗的面孔浮现出几丝笑意,“名字不错。”
“谢谢。”
他接着问,“你怎么想的,你想嫁进我们家吗?”
蔚夫人忙推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
蔚董一个稍安勿躁的示意,随即看着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不想!”
这是我的心里话,正好他爸问了,我爽快的就说了。
结婚这事是双方的,我不同意,难不成蔚傅云还要把我绑到民政局去签字么!
蔚夫人嗤笑一声,“你以为端着架子就清高了,我们就对你另眼相看了,你太幼稚了。”
我看向蔚董,”我已经回答了,可以走了吧?”
“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点了点头,蔚傅云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蔚董没再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走吧。”
离开医院后,我反复想着最后的对话,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蔚董和蔚夫人两人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精,蔚夫人起码话多,能听出些端倪,蔚董则是完全的不动声色,让人参不透他的想法。
这父子俩在这一点上倒是挺像的。
蔚夫人明确的因为我的相貌对我表现出了厌恶,蔚董应该也见过池娄,但却在见到我时候没有任何的惊讶。
他是故意下套给我钻,还是早就调查过了我?
我一边想着,一边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愈发的后悔没有叫蔚傅云给我买辆车,去哪都不方便。
免费送了趟外卖,我到家睡了和午觉,快晚上的时候我又煮了葱花鸡蛋粥,拌了点酱豆腐提味。
收拾好,我拎着保温瓶再次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幸运的是,蔚傅云他爸妈都已经走了,没进门时我还犹豫了下,最后推门进去看见没人,顿时松了口气。
中午光顾着对付他爸妈,没来得及看蔚傅云伤的怎么样,他腰间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了些,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蔚总,中午的饭菜合口味吗?”
刚说完,我一低头看见了垃圾桶里的粥和鸡。
份量上来看,应该是一口没吃全倒了,满满的一大袋汤汁。
这鸡汤我熬了两个小时,骨头都煮的熟烂,粥我也是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大虾和海贝煮的,说不上有多美味,但好歹是我幸苦一番做出来的。
啪啪的打脸,人家根本就不屑吃你做的东西,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啊!
缄默片刻,我拿着带来的保温瓶往外走去。
“你去哪?”
“下楼。”我头也不回地道。
“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无可奈何地道,“蔚大少,你到底要干嘛啊。”
蔚傅云板着个脸,冲我努努下巴,示意我拿过来。
“你不是不吃么?与其被你们倒了浪费,我不如拿去喂流浪猫,人家小家伙可没你这么金贵的命,给啥吃啥。”
蔚傅云笑了,“我怎么听出赌气的味道了。”
我懒得和他说,他道,“你敢走一个试试!”
鉴于他是伤号,还是替我挡刀受的伤,我忍下了。
过了会儿,他拍了拍床边,“过来。”
人比人就是不一样,蔚傅云病房的床都足足有两米大,我毫不客气的坐下,顺便掀开他的衣服,“伤好点没?”
“去装点给我吃。”他看着桌子上的保温瓶。
我没动,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说,“你看我干什么,那粥不是我倒的,你走后我妈飞快的把你带来的吃的一股脑全倒了,我来不及阻止。”
“你嘴巴又没受伤,不会说话啊!”我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起身打开了保温瓶,装了一小碗粥。
碗都递到他面前了,蔚傅云却没接,“你喂我。”
我皱眉道,“你伤的是腰,手没残废。”
他靠在床头上,“你那天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不是我一口一口的喂着你?”
我脸腾的烧了起来,心虚地说道,“上次的不算。”
他一动不动,摆明了一副要我喂的样子。
算了,不跟病号计较。
我勺了粥吹了吹,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想烫死我吗?”
我重重地把勺子插回碗里,又是一勺送到他嘴边。
他不太开心,“吹凉了再给我。”
吃个粥还屁事这么多!给喂就不错了。
我横眉冷眼地看着他,“不吃算了。”
蔚傅云眉头一拧,捂着伤口。
我把勺子撞的叮当响,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完了。
我带的量不多,他手术刚好不能吃的太撑,两碗下肚后,我就把碗筷洗干净收了起来。
“没了?”
我反问,“不然呢?”
蔚傅云躺着看我走来走去,兴致缺缺地道,“昨天晚上你回家了?”
“不然呢。”
我甩开手上的水渍,看都没看他一眼,手里拿着保温瓶。
”我回去了,明天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了送来。”
他说了几个字,太小声了我听不清,凑近了一些,“什么?”
他直接一把攥住我的手,拽到了床上,我的鼻子猛地撞上他的胸膛,一阵的发酸。
“这里的床够睡,你就不用回去了。”
我立刻挣脱开,“我不要,你才刚受了伤,我呆在这算个什么事啊,你妈要是再突击过来看你,屎盆子又得扣我头上了。”
“她不会来了。”
他搂的我很紧,我呼吸都费劲,“你……别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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