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的男子碰了杯,“像,太像了。”
“要不是知道她死了,我真的会认错,这长得太像了吧。”
至始至终,邵巩都没开口过,可他们却不敢继续问,把话题转移到我这边。
我小口的抿了,说道,“池小姐大名鼎鼎的美女,我哪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谦虚了。”年轻男子又敬了我杯。
邵巩慢悠悠地说,“你们的眼都下了吧,除了容貌,她哪点和娄娄像了?”
所有人一愣。
我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他不就是靠打击我为乐么,我现在是他手里的肉票,他说我不配,我就不配。
“邵二爷说的对。”
邵巩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年轻男子,“蒋锡,你说,几分像?”
蒋锡立马改口,“三分,不能多了。”
这嘴挺快啊。
剩余的人纷纷迎合,“对,就是,哪里像了。”
我听着都想笑。
大叔忽然插嘴,“邵爷,这女的你哪弄来的,我听说她不是在蔚傅云那边么?”
邵巩淡淡地道,“我绑来了。”
几个人像是没事人,仿佛这再平常不过了。
“姓蔚的没找你麻烦?这可是他的心尖肉啊。”
蒋锡说道,“怕他个蛋,他看我们不爽也很久了,以前是有池娄,邵爷才按捺着不动,现在人死了我们还用得着怕他?”
提到这个,所有人都默契的跳过了,蒋锡笑嘻嘻地说,“邵爷,你把这女的绑回去干嘛,玩cos啊?”
邵巩简言,“滚。”
这样的酒局我来的意义何在?除了羞辱,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蒋锡调侃了几句完,就兴冲冲地转向我,“你叫余纾是吧?”
我点头,他说,“这名字好听,对了,我从没听过有余家这个名号,你爸叫什么?”
我沉默半响,“我是个普通老百姓。”
“这样啊。”他一脸惋惜,“难怪了,你要是上流圈子里的,和池娄白长得一模一样的这种事早传遍了。”
哦,所以还得亏我生的差呗?
他又问,“你怎么认识的蔚傅云?那厮心气傲的很,你俩没有交集的可能性啊。”
我倒尽了胃口,什么都不想回答。
蒋锡是个人精,他看出我的想法,便说,“不想说?可以啊。”
然后他要来了五瓶度数的很高的酒,摆在了我前面。
“喝完这些,我就什么都不问了,不许吐。”
邵巩眸光微动。
这些酒都是四十度以上的,全部喝完我今晚就得爬着回去了。
我举棋不定,说道,“我能喝红酒吗?”
“这怎么行。”他一本正经,“这几瓶都是上等的红酒,好酒是要慢慢品的,你一口气喝完了,我们喝什么?”
整得真有那么回事一样,他们这里哪个没喝过好酒,犯得上为了几瓶跟我计较?
他就是故意的,想玩我。
我犹豫了下,总不能告诉他,蔚傅云是在我差点被强奸的时候出现吧,这事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
我下定了决心,“好,我喝!”
蒋锡鼓起掌,帮我开了酒瓶,“来吧。”
我看了眼邵巩,他面无表情,没阻拦就是代表默认了。
我叹了口气,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这些人都是看他行事的,他既然都放任不管了,那他们不得逮着机会就解闷。
今晚这酒我是喝定了。
不用拿杯,我直接对瓶吹,辛辣的液体滑过喉道,我差点没吐出来。
我在月色陪酒的时候,顶多喝的也是度数高些的白兰地,要么都是红酒,哪喝过白酒。
辣的我嗓子直冒烟。
蒋锡说,“继续。”
我咬着牙,使劲往嘴里灌,怕喉咙疼,我咽都没咽,酒直接下了胃。
“好。”蒋锡手掌拍的很猛。
一瓶喝完,我就犯了恶心,满鼻子都是白酒刺鼻的味,感觉像是吞了一斤的消毒液。
“说好了的,不许吐啊。”
蒋锡贴心的为我打开了第二瓶。
我日了!我缓缓不行么。
我忍的内伤都要有了,终于把呕吐的欲望憋回去。
干,喝就喝!
我闭上眼,拼命灌了下去,嘴角不断溢出开,喉咙到胃一条路下去都是热的,火烧般的疼了起来。
“厉害!”
第二瓶喝完,我已经站不住了,眼冒金星,头沉得随时能在地上砸个坑。
那个大叔说,“脸都白了,撑得住吗?”
邵巩神色阴沉,他惯常的笑容没了,有人注意到他不对劲,忙碰了碰蒋锡的手臂。
“你够了啊。”
他不满地道,“够什么啊,这还剩下三瓶没喝完呢。”
我一言不发,拿起第三瓶继续灌,仰头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要往后翻倒下了。
最终我坚持了下来,喝完后,我抹了抹嘴,把酒瓶摔在了地上。
三瓶刚烈的白酒下肚,而且还不间停,我觉得自己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去你妈的喝死就喝死吧。
我伸手去拿第四瓶的时候,手腕被人攥住,邵巩冷冷地道,“别喝了。”
他强劲的力量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这一捏,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跪倒。
蒋锡有些惊讶,“邵爷?”
“今天到此为止。”邵巩阴沉沉的扫了一圈,蒋锡打了个寒颤,连忙赔笑,“好好,邵爷慢走。”
我头重脚轻,想要站起来,腿软的又坐下来了。
邵巩一手抱起了我,朝门口走去。
我醉的一塌糊涂,全身热的脸都红了,但还勉强有几分意识,“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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