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故意去勾搭许昙昙,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她也不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跑去大马路上拦车。”
我没好气,他靠在床头柜,懒懒地道,“我怎么闻见一股酸味。”
我抱着被子,“那是你鼻子出问题了,给我滚下床!”
我伸脚踢过去,蔚傅云早有预料,身子歪歪的一偏,抓住了我的脚踝,炽热的掌心缓慢地抚摸了上去。
我马上抽回脚,他牢牢地攥住了,不容我反抗,双手仿佛自带了引信,触碰过的每片皮肤都像是着了火。
他浸了墨的眼珠黑漆漆的,一丁点柔光虚虚的在眼圈外,他只要稍微一眯眼,就给人柔情似水的错觉。
“好吧,小纾纾你不承认就算了,但我要否认一点,就许昙昙那个货色,还没有到我需要去勾引她的地步,你真是太高看她了。”
这个亲热甜蜜的称呼从蔚傅云金贵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汗毛都竖起了,他的手也停留在了我的腰部,我全身就这里最敏感,连呼吸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疯了吗,滚开!”
我的床是两米的,但他一来就霸占了一大半,明明人没有多壮,可无端的就给人压迫,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呼吸,后背死死地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
他揪了我一小簇的头发在指尖把玩,沉沉的笑了笑。
瓷砖上传来的寒意令我清醒了几分,“你笑什么?”
“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你有什么疑惑,都问出来了吧。”
我顿时来了精神,也就不计较他乱撩的行为了,“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可能吧。”
我看着蔚傅云的眼睛,试图看出他是不是在再一次戏弄我,他坦然地望着我,片刻后,我问道。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肯见许昙昙。”
“没有那个必要。”
“人家都是一心求死,她是为了见你连求死都不怕,难道这还没必要?”
“她没你想象的爱我,她只是嫉妒你。”
我很夸张的笑了,“嫉妒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要什么没什么,一无所有,哦差点忘了,我好像还欠着你几百万吧?她一个富康家庭的女儿会来妒忌我?蔚少,你真是太不懂女人了。”
他手指弯了弯,扯着我的头发,不是很痛,麻麻的竟然还有些舒服。
他总是不聚焦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像是带了实质的热度,他卷着我的发丝绕圈圈,家常便饭般的聊天,“是你从来都没了解过她。”
我一脸荒谬,“你是在开玩笑吗,我跟许昙昙认识多久了,她……”
“她曾不止一次的跟我倒过苦水,说你自己没本事管不好老公,还去赖婆婆,赖秦宇的上司,好像那个因为害怕怀孕去偷偷吃避孕药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了避免婆媳争吵搬出来的人也不是你,说你自己是个傻逼把秦宇爱的死去活来,不听她的劝,等到他真的出轨了,你就受不了了。”
“她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自作自受,是你脑子一热的时候没有冷静下来去听所有人对你的劝告,是你不愿意怀孕才把自己老公越推越远,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的婚姻。”
他面无表情,细数珍宝似的一字一句地重复出来。
我脸色灰白,怔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她说过这些?”
蔚傅云淡笑不语。
我用蛮力把自己的头发扯了回来,还断了几根,我慢慢地坐直了身,后脑勺贴着冷冰冰的墙壁。
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崩溃,我无法去思考为什么许昙昙会对她的‘男朋友’蔚傅云讨论关于我的婚姻,又或许她的这些想法早就产生了,只是没有机会表达出来。
我只知道,我又一次败在了蔚傅云的手上。
另一个角度来想,在遇见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做的任何事,哪怕有些偏激,他都是在帮我。
我因为许昙昙而自责愧疚的时候,他嗤之以鼻的冷笑,让我以为他是决绝无情。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的愚昧无知。
许昙昙在背后给我的评价是‘自作自受’,以批评的口吻把我所经历的悲痛玩笑似的告诉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这么看着我因为许昙昙心力交瘁,连接个吻都害怕是对她的伤害,唯恐不急地处处替她着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静静地说。
“你会信么?”他说,“很多事你不眼见为实,是不会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的。”
“你救了我,我肯定会信你啊!”
“那你现在不是还在怀疑我?”他笑了笑,“你一直都对我抱有警惕之心,不是么?”
这点他能看出来我也不奇怪,缄默了些许后,我顺着他抛出来的话头往上爬。
“你的秘密太多了,不足以让我信任。”我说,“你要是能给我坦诚以待,我自然不会在猜疑来猜疑去,我也没那个精力。”
我给出了一个套,蔚傅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思考。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先说说。”
“池娄是谁?”
他懒散的目光收紧了,柔和的面部绷紧,冷眼看向我,“谁跟你提起她了?”
他如此的紧张,让我也跟着不爽了起来,不管这个人是谁,他瞒了我这么久,就真的把我当傻子一样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你真想掩饰你那些秘密的话,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蛛丝马迹。”我生硬冷漠地道。
“看来你也不笨嘛。”
我一生气,拎起枕头就砸了过去,“滚滚滚!”
他轻松的就接住了,抱住了我的枕头,委屈地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可能有危险!”
他安抚的敲了敲我的脑袋,“小点声,别吵着邻居了。”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利用各种方式,和借口想要蒙混过去。
我坐远了些,怒气在脸上散去,我心平气和地道。
“我再问一遍,池娄究竟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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