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温度烫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她,“醒醒,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她像是陷入了昏迷,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没动一下。
许昙昙脸颊惨白的令人心疼,眼睛下面还有一圈乌黑。
自从她上次来找我,把话都说清楚了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我也没去联系她。
时隔几个月,她却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我竟然就难受了一下,就释然了。
许昙昙这个样子,追根究底还是她自己的错。
她很清楚蔚傅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警告过她,但她铁了心要去追求她的爱情。
我能怎么办?
我静静地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她也依然很不安稳。
我捏住了她的脸,“我要把你丢出去了。”
没有反应,我眯着眼,妥协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帮你一次吧。”
所幸的是许昙昙很轻,她最重的时候也就90多斤,现在瘦了一大圈,就更轻了,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搬进了卧室。
接着我又去拿毛巾,体温计,然后翻了半天也找不到退烧贴,只能给她物理降温了。
我忙的焦头烂额,许昙昙还给我添乱,蹬被子还嘴里一个劲的咕哝。
“蔚傅云…蔚傅云…”
她不停地念叨着他名字,我听的都麻木了,恨不得拿块毛巾堵住她的嘴。
她睡得很不踏实,还在说胡话,一会儿嚷嚷着蔚傅云,一会儿又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这一折腾,天就亮了,快八点的时候,罗简终于来了。
我等的都要疯了,什么冷毛巾敷根本没用,许昙昙烧的越来越厉害,皮肤都红透了,还在散发着热气。
她一直在说胡话,我以为她是害怕,就哄了几声,没想到她竟然还给我哭上了。
我本来就没睡好,又来这一出,吵的我头都在疼。
安抚下她后,我打算去客厅打点水喝,就看到罗简坐在沙发上。
她摸摸沙发,又摆弄一下茶几,然后跑去端倪挂在墙上的画,完全把我遗忘在一旁。
我从她身边走过,给自己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完,罗简又盯上了桌上的花瓶。
她看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蔚傅云是真tm有钱,光是这套茶几,你知道要多少钱不?”
我说,“我不知道,也不想听。”
她不死心的要告诉我,我摆了摆手,“行了,里面还有一个人烧的都快成人形水壶了,就差没往外冒烟。”
“谁啊?”她愣住。
卧室门是开着的,罗简探头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先送她去医院吧,人都烧糊涂了。”我说。
我想去把许昙昙扶起来的时候,罗简靠着门边,冷不丁地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她?”
我呆住了,把许昙昙重新放在床上。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罗简揉着眉心,头疼地说,“我的纾妹妹,你是忘了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了吧?”
“她之前在学校里诋毁我,说我是校鸡,专门跟有钱的男人来往,说我不干净,是块脏了的抹布,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鼻梁,眼神飘在了床上的许昙昙上。
一时间,我有些无言以对。
罗简说的没错,许昙昙是真的很讨厌她,不留余力的在我耳边说她有多么放荡。
而我那时候,还真的听信了她的话,跟罗简渐行渐远,然后渐渐没了联系。
罗简是什么脾气,我也有所了解,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对许昙昙还是抱有很大的敌意。
就算她现在立刻走人,把许昙昙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也不是没道理。
谁会去帮一个仇人呢?
我看了看许昙昙,又看向了一脸淡然的罗简。
“我知道,所以我不强迫你。”
“那你呢?”她说。
我说,“我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等死,你先回去吧,我能搞定。”
她一脸认输的表情,“我真是服了你,你就傻吧,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不会!”
她指了正在梦呓的许昙昙,“她已经把你当成了她的情敌,只要你跟蔚傅云有一天的关系在,她心里就会长了个小疙瘩,难受的她想抓狂,发疯!”
“没有这一天的。”我打断了她,“该是她的,那就是她的,我不会夺走。”
我坚定的目光,让她迟疑了一会儿,“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了。”
她大步一跨,我下意识的后退,“干嘛,想杀人灭口?”
“杀你还是杀许昙昙?”她翻了个白眼,“干活,把她搬出去啊!”
我合力跟罗简一起把她抬到了车后座,然后我坐在了副驾驶上。
她说,“现在我不跟你计较,等事情解决后,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死定了。”
一路上许昙昙都高烧不退,打了几瓶吊水下去后,她红的不正常的脸,才恢复了原本的血色。
我一个晚上没睡,又忙了一个早上。
罗简下去买午饭,我迷迷糊糊的在陪床上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我努力想清醒过来,神智却混混沌沌。
我感觉到有人亲了我一下,很浅的,就啄了一下我的唇。
但是我太困了,即使感受到有人在摸我的脸,我也懒得醒过来。
爱谁谁吧。
许昙昙要比我醒的早,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边,盯着我看。
我被她盯得一阵发毛,还好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我准备说是罗简,话到嘴边又下去了,“嗯,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饭就在桌子上,你吃吧。”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吃吗?”
“罗简送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她冷笑了一声。
我回过头,她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睛。
“你吃完就走吧,我再睡会儿。”
这样子的许昙昙,反倒令我心安了,什么时候她不毒舌讥讽几句,我自己都不习惯。
但……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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