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那么伤》第63章 你后悔吗

    我妈去倒水了,我也没什么忌讳,“你来干什么?出去。”
    “纾妹儿…你别这样,我害怕。”她声音很低,还有些含糊。
    “我没这个力气去哄你,也不想听你的解释,趁着我妈还没来,你自己走人吧。”我说。
    她怔怔的看着我,脸色古怪。
    “你变了。”
    我心力交瘁,摆了摆手道,“不要讨论这个了好吗?不要逼我赶你出去。”
    这么久没见,我看到她的那瞬间,确实是激动的。
    但这股激情,在想起我的孩子时,它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浇醒了我。
    提醒着我,我的孩子,是被我的好闺蜜,亲手害死的。
    哪怕是我不打算要他,也轮不到蔚傅云来插这一手。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只说几句话就走,你不要赶我好不好……”
    她猛地顿住,我妈端着水走出来,她礼貌的笑了笑,“谢谢阿姨。”
    “哎哟,这你还客气啊,阿姨跟你说啊,今晚必须留下来吃饭,都好久没见你了。”
    她勉强地提了下嘴角,“阿姨不用了。”
    “妈,许昙昙她还有其他事要忙,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淡淡地道。
    许昙昙看了我眼,没敢吭声。
    我妈瞪着我,“你不要废话,人家大老远的跑来找你,哪能让她饿着肚子回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她又不是小孩子。”
    “我看你就是缺心眼!昙昙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非得跑去结交罗简那种坏女孩,行了,去去去,一边玩去。”
    在听到罗简的名字,许昙昙像是触发了机关,身体紧绷住。
    我倒是没注意到这点,识趣地回了房间。
    许昙昙也想跟上来,但被我妈热情的拦住了。
    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逗得我妈哈哈大笑,隔着道门都能听见。
    许昙昙本来就讨喜,我妈一向都偏向她,我也不奇怪。
    只是罗简……
    在提及孩子时,她露出的伤感,让我有些心疼。
    我懂得这种感受。
    罗简给我发了微信,问我到家。
    我想跟她说许昙昙来我家的事,但打出来又删掉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她报了平安,没再说其他的。
    跟她闲扯了些别的,许昙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纾妹儿,你怎么又跟罗简在一起了?”
    我皱了皱眉,“不可以吗?”
    我的语气有些冷漠,她苦笑了一声,“你这样我特别不是滋味。”
    她难得放下了那高傲的自尊心,让我脸色缓和了一些。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许昙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安抚自己焦躁的情绪。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跟蔚傅云,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顿了顿,“朋友,他之前帮我过几次。”
    她低低的笑了几声,“朋友会几次问起对方吗?自从我带他出现在你面前的那次起,他总是时不时问起你的事情。”
    “明明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可他关心的全都是你,甚至连他的工作也不肯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像个傀儡一样。”
    她自嘲的笑了笑,“就连我知道他是沈城最有名的俱乐部幕后老板,还是我偷偷跟踪他,然后逼问下他才肯承认的。”
    我立刻反驳,“胡说,之前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在乎的是你啊!那次闹僵后,我求着他复合,他都不理睬我,后面终于被我磨得松口了,见面的第一句话,问的也还是你!”
    她眼眶湿润,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清楚。
    “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嫉妒的要发疯,我追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吵了快一个月,他烦不胜烦,让我滚蛋。”
    我无言以对,她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争先恐后的溢了出来。
    “我一时气急,就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有老公还怀孕了,让他不要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失声痛哭,“对不起,纾妹儿,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极端,直接来掳走你,然后强行堕胎,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怎么骂我我都不还嘴。”
    她从来都是自持清高,在我面前没哭过几次,可每次都是因为蔚傅云。
    这份爱,浓烈到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
    我沉默不语,房间里就只有她压抑着的抽泣声。
    竟有几分绝望的味道。
    我仿佛丧失了说话功能,许昙昙哭的眼睛都肿了,我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她是我最亲近的人,但这种感觉已经神奇的变了。
    我眨眨眼,酸涩的眼睛舒服了些。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杀了你也没用。”我说。
    她微微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你先回去吧,我们各自都冷静一下。”
    她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没听清楚,她才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妈死活不让她走,她只能留下来,吃了顿尴尬的饭。
    我没怎么理她,我妈还踢了我一脚,我装作没看到。
    吃完后,我送她到电梯,等着电梯一层层的上来。
    数字缓慢地变化,许昙昙目不转睛,眼里藏着她的情绪。
    “你有后悔过吗?”她也没看我,自顾自地问出了这一句。
    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个。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说。
    “如果你恨一个男人,对于的孩子应该也是一视同仁,秦宇他这么对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
    庆幸什么?庆幸这个孩子是死了,而不是把他生出来,多添麻烦?
    刚好电梯门开了,许昙昙没有动,我把她推了进去。
    我说,“那不是一样东西,没有利益就可以丢弃掉,他是你生命的一部分,等你当母亲的那一刻,你就能懂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电梯门已经缓缓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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