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打回去的时候,许昙昙已经关机了。
我担心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当即就要换衣服去找她。
“你要去哪?”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把事情给她说了,她嗤之以鼻地道,“你现在还去找她有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估计等你到了她都走人了。”
我动作一顿,罗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
“别瞎折腾了,与其这么晚了满世界的找她,还不如晾着她几天,小脾气消了后再联系她。”
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万一她出事了……”
“你怕她出事,就不怕你自己出意外吗?女人年龄大了,还是多为自己操点心吧。”
她说着,起身去酒柜里拿出了瓶红酒,顺便夹了两个高脚杯。
“喝点?”她晃了晃夹在指缝的酒杯。
我脱下穿好的外套,跟罗简一起坐在了她家的小阳台上。
她给我倒了也就两口的量,自己却倒上半杯。
“这酒度数不大的,适当的喝点还能美容。”她说。
我抿了一口,看着她卷发散散的搭在肩上,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许昙昙啊。”我说。
“我从来都没讨厌过她,只是她那种傲慢的性格让我很看不惯而已。”罗简淡淡地道。
我没觉得许昙昙哪里傲慢了,有些不解地道,“她还好吧?”
“以前你的性格要比她软一些,所以没感觉到,但面对我的时候,她骨子里的那种自傲和看不起,我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轻轻地笑了,“她不是说我在男人堆里流连,像交际鸡吗,她漂亮自负,那又怎么样?最后肯定也是被某个男人折磨的要死不活。”
我语噎了,某种程度来说,罗简她还真说对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移话题,“以前?我觉得我没什么变化啊。”
她已经把红酒喝了快一瓶了,往阳台外看下去,就是整个市中心的车水马龙。
霓虹灯和各种醉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不清楚。
“除了感情,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让女人改变。”她抬眼皮懒懒地看着我,“你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忽然被触动到了,慌忙地拿起酒杯喝完了。
“很晚了,睡吧。”我说。
关灯的时候,罗简扔给我一床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我失眠了大半夜,然后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罗简醒的比我醒的早,还做了些饭,见到我醒了,“赶紧吃点,一会儿七点还要上班。”
我尝了尝,发现她做的味道竟还不错,丝毫不输于那些高级餐厅。
吃完饭,罗简就跟我过去了,直到今晚,我才见到负责三楼的全部姑娘。
最小的竟然才16岁。
罗简低声说,“因为上头抓的严,所以未成年都不用陪酒,只需要卖酒就行,具体能赚多少就要看你的嘴皮子了。”
那小姑娘嘴巴还挺甜,看得出我跟罗简关系好,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年轻就是好。”我感叹。
罗简一边化妆,一边跟我说,“你也别想了,像这样光凭嘴巴卖酒,能赚多少钱?像那些头牌公主,一晚上收入都是过万的。”
那个小姑娘笑嘻嘻地凑到罗简身边,“罗姐姐,今晚杨总还要过来,你就让我去呗。”
罗简擦完口红,一把甩开她的手,“小丫头野心挺大啊,还想拿下杨总?”
她嗓音淡淡的,甚至让人感觉有些温和,但那丫头却一哆嗦,连忙赔笑着遛了。
我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面罗简才跟我解释了,她是负责管理这些姑娘的,类似妈咪一类的,所有生意都掌握在她手上。
如果有那种阔气大方的客人,一晚上的油水下来能有不少,当然这些客人都要靠罗简来分配。
所以,没有人不想讨好罗简,甚至还有个百合,想用身子去勾引她。
我一阵的犯恶心,直到罗简走了这股恶寒也没消去。
她照顾我,给我要了个脾气比较好的客人,一晚上卖力的下来,我居然也卖了七八瓶。
罗简要比我厉害得多,我卖出的酒加起来也就一千而已,她直接卖了三千多,除了底薪是月结,这些另外的提成是我们当天就能结算的。
就这样干了快半个月,有时候下班我会直接回家,有时候也会在罗简家睡。
我妈还问我了,找的什么工作,我只能想办法搪塞。
许昙昙始终没跟我联系,我打过去她的电话,要么就是不接,要么就是关机。
相处下来,我反而跟罗简更加亲近了。
干这个久了后,我也渐渐地把握了技巧,卖了不少钱,但同时也有一个问题。
我的孕吐越来越严重,起初我还能靠吃酸梅,喝苹果醋来压制一下,包里装的都是酸的东西。
日子一久就没什么效果了,而且我还腰酸背疼,有次坐下差点直不起腰了。
这些都是怀孕的影响。
我本来还满脸笑脸的跟那群老男人插科打诨,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往厕所跑去。
我一顿吐完后,整个身子都软的动不了,感觉腰背像是驼了一样。
我连忙打电话给罗简,不到一分钟她就赶来救场了。
好在也快临近下班了,她把那群男的给花言巧语地赶走后,立马找到我。
“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她扶着我,我靠在她的身上,脸色白的说不出话。
坐电梯下了楼,我才感觉好了一些,打起精神,“算了,还是别去了……”
“我来找我老婆的,你再挡一个试试?惹急了揍你信不信?”
我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在意,倒是罗简抬头看去。
“余纾。”她叫了我一声,然后指了指前面。
我下意识地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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