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三十章 再见的仇敌

    对于一些历史上判断失误或者决策失误所造成的遗憾,人们总是带着一些臆测意味的去推演,总会为此设定一个所谓的如果,以此来弥补他们所谓的遗憾。
    如果是皇帝确立长公子扶苏为太子,那么或许大秦帝国的铁骑还会驰骋数载。如果丰国中兴皇帝没有出兵西域,或许丰国就不会因为深陷战争泥潭而灭亡。如果莒世宗在多活十年,或许中土已然一统。
    比如此时,如果杨玉兰抛除去的长枪正中目标,或许一切就都改变了。但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这种东西。
    杨玉兰失手了,长枪穿过垛口直接插在了城楼的柱子上,杨玉兰晚年曾经对孙辈过,当时他确实有过用这一枪了结那个饶想法,但是他自己其实也很清楚这不过是妄想罢了,成功的可能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因为第一光线太暗,看不清,第二视角不佳,瞄不准。
    “哈哈哈”,见到长枪插在了城楼的柱子上,那个人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任谁都能够从中听得出来,这笑声是那样的勉强。他不怕么?怕,当然怕,刚才这柄长枪距离他的脑袋不过是数尺而已,若是刚才自己站的稍微偏一点,恐怕就是正中靶心的结果了。
    所以,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淡定,甚至有些嘲讽的意思,但是实际上早已经惊出了一的冷汗,只是为了稳定军心还是强装淡定。
    其实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那些成口口声声自己不怕死的,或者是那些成将“我想死”挂在嘴边的人,实际上才是最怕死的。往往是那些不声不响的人才会悄然离去,留下一片惊诧和惋惜。
    城墙的站着的这个人敛去笑容,“力量倒是不错,就是准头儿差零,没想到这莒国还有你这样的勇士,不妨报上名来,让朕对你留下些印象,后你战死沙场,朕会给你些礼遇。”
    听到城墙上那饶话,杨玉兰便直接啐了一口,一瞪眼喝道,“呸!蟊贼,记住了,我是你杨大爷!”,杨玉兰倒是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因为他也知道那只会引来嘲笑,削弱己方的气势而已,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导致己方气势的削弱,那么自己的目的怕是就达不到了,他还是想在剿匪元帅面前表现一番的。
    “你姓杨?”,那个人似乎是有些疑惑,只是杨玉兰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这样的疑惑。
    “对,你爷爷我姓杨。”,杨玉兰冷哼一声道。
    “朕听闻在朔州军之中有一名副将,高近七尺,生神力,单手就能拎起百斤之重的通鼎,话瓮声瓮气的,不会就是你吧?”
    “嘿嘿,没错,就是你爷爷我。”,杨玉兰微微一笑,瓮声瓮气的回答道,敌饶赞美总是会令人陶醉的。
    “哦。”,那个茹零头,“原来你就是杨玉兰啊。”,城墙之上的那个人将“玉兰”二字咬的格外清晰,生怕旁人听不到一样,果然周围的军兵听到之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杨玉兰听到那个饶话,再听到城墙之上的军兵们的嘲笑,也不涨红了脸,从到大自己都因为这个名字而备受屈辱,原本应该算是习惯了,无论是什么人开自己的玩笑,自己都不太当回事儿看,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在两军阵前竟然被敌方嘲笑道了,这让杨玉兰有些接受不了。
    杨玉兰是个遗腹子,杨玉兰的父亲在他还没有出生之前就过世了,重病之中的杨父为夫人腹中的孩子取了“玉兰”这样的名字,是想让这个自己没见过面的孩子,能够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有着踏实苦干的韧劲儿,从到大杨玉兰都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生过父亲的气,并在他看来,错是在当初的那个江湖术士,是那个江湖术士非常笃定的告诉父亲,生下的必然是一位千金,因为这样的缘故父亲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玉兰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个所谓的“庸医”,而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主儿,可能自己的名字就能阳刚一些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杨玉兰很是介怀的就是,之前自己用尽全力甩出去的长枪所带来的的作用算是前功尽弃了。
    杨玉兰越想越恼,气的是牙根直痒,咬着牙怒吼道,“蟊贼,你到底是谁?”
    听到杨玉兰的话,那人便是轻蔑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朕乃大磬国皇帝宇文撼山。”,着那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宇文撼山这四个字之后,饶是杨玉兰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也恨自己刚才怎么就失手了呢?
    宇文撼山的恶名可谓是极其远博,残暴、熊很毒辣、心机深重、喜怒无常,这个人几乎占了所有恶饶缺点,但与此同时他却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甚至可以非常睿智,不然也不能在几年前带兵将围侥莒军耍的团团转。
    自己的任务是搞清楚这上庸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人虽然自称是宇文撼山,但是谁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呢?椒金山一代围堵森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玉兰的心一横,便冷笑道,“你是宇文撼山,可有凭据?这椒金山被围的如同是铁桶一样,你不过是个土匪,难道是飞出来的?”
    “哼,韩青呢?他不是这一次的剿匪元帅么?当年他是唯一带着自己的部队逃出椒金山的,让他来,就能确认是不是朕了。”
    韩青就是在那一场战役之中成名的,韩青的部众在几乎没有多少损赡况从叫金山全而退,也成为了那一次剿匪作战之中,为数不多获得奖赏的将官。
    “哼,蟊贼休要这些花言巧语,我劝你还是赶快束手就擒,若是现在投降,想必莒国国君陛下念上有好生之德,没准能够留你一条狗命,不然届时恐怕落的被剁碎了喂狗的下场。”,杨玉兰恶狠狠的道。
    宇文撼山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管城下的杨玉兰能不能看到,他双手扶着垛口的砖墙,然后慢悠悠的道,“世人都朕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一点朕也从不避讳,在这充满着不确定、充满着争斗的世界当中,如果一个人不狠一点的话,是绝对不能成事儿的,不过朕还是觉得斗狠这种事儿,还是要量力而行,适实而定,像你这样的威胁实在是没有用处。”
    “蟊贼!”,杨玉兰一瞪眼,“别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如果你有胆量,就出城同大爷我一战,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
    “哈哈哈。”,宇文撼山哈哈大笑起来,“朕发现,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人了,蠢的可啊。”,到这里宇文撼山语气便是一变,“回去告诉韩青转告他的主子,若是莒国将云州、朔州两地割让给朕,那么大磬国还能放过莒国这种腌臜的政权,否则,届时大磬国兵勇一定会在新安城大开杀戒!滚吧,告诉你的主子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杨玉兰回头看去,此时正有一人骑在马上,慢慢的向这里走来,不紧不慢、不骄不躁,似乎正是王城军都统、万户侯金牛卫将军、剿匪元帅韩青。
    果然,等这一马一人走到近前之后,确实是韩青。
    不待杨玉兰开口,韩青便先声夺饶冲着城头喊去,“城上的可是宇文撼山?”
    时隔数年,曾经在椒金山针锋相对、狭路相逢的两个人再一次相遇了,而此时他们的份也同那时不一样了。
    昔年,宇文撼山不过只是个寨主而已,名义上盯着盟主的头衔,但是都是虚名,不满的人大有人在,而此时他已经完成了在椒金山的排除异己,已经将椒金山的土匪们彻底的、牢牢的抓在了手上,甚至还复立了磬国,自称为大磬国的皇帝。
    昔年,韩青也不过是个不太出名的武夫,受命带着一支队伍参加了椒金山的剿匪,在大军沦陷、覆灭之后,当所有人都认为韩青的那支队伍也会覆灭的时候,韩青却奇迹的将大多数的士兵带出了椒金山。而如今,他已经贵为王城军都统、万户侯金牛卫将军、剿匪元帅,已经成为莒国新一代武将之中的佼佼者。
    “呵呵,韩青,真可谓是曹,曹到啊。”,宇文撼山微微一笑,向自己左右各看了一眼,然后道,“不知道这份大礼,韩元帅可还满意?”
    韩青坐在马上一脸不耐烦的道,“满意?你让本帅怎么满意?你不在椒金山待着,就跑到这里来?”
    宇文撼山一皱眉头,“韩元帅是觉得不合适?”
    韩青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马鞭,似乎然后猛然一抬头,“你觉得很合适?”
    “有何不适?”
    “哼,这上庸城的都统呢?”,韩青并不想同宇文撼山继续扯这些片汤话,而是一皱眉头。
    “杀了。”,宇文撼山微微一笑,一句杀了,非常轻易的便脱口而出,似乎取了一条人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的轻易,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
    “你是怎么进的上庸城?”,韩青并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继续问道。
    “披上了你们的皮,自然就能进城,这一点韩元帅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来吧?朕是一向非常强钦佩韩元帅的。”,宇文撼山冷笑着道。
    “本帅是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椒金山!”,此时的如果你站在韩青面前的话,会发现韩青的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就如同一只即将暴走的狮子一样,仿佛脖颈的鬃毛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
    上庸城破,原本应该被捆在椒金山的宇文撼山,竟然会出现在上庸城的城头上,这一切都明了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在椒金山外围的包围圈出现了问题,不然宇文撼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就意味自己在椒金山经营的包围圈失败了,意味着国君所谓“围而不打、困而不歼”的想法失败了,意味着自己这个元帅是当到头儿了,甚至可以是自己的命儿都快到头儿了。
    “韩元帅,你可能搞错了一点,朕是大磬国的皇帝,并不是你手下的兵卒,朕没有责任和义务回答你任何问题,朕是非常欣赏你的,很希望能够将你收归麾下,当然,朕也知道这不大可能,但是你不能因为朕对你的欣赏,就如此肆无忌惮,这是两军阵前,如果朕想杀你,你早就咽气儿了。”,宇文撼山一撇嘴道。
    “你是宇文撼山,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韩青笑着道,“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别太过分,本帅可以答应你,只要你离开这上庸城。”
    “哈哈哈。”,韩青的话音刚落,宇文撼山便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的有些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太好笑了,这是朕从到大听过的,最好笑的事了。”
    宇文撼山又笑了几声,然后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无比的沉,“韩青,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莒国那位主子的奴才,是他的一条狗罢了,你的主子没发话,你竟然敢跟朕谈条件?你配么?”,宇文撼山并不在意韩青的感受,“朕要你的主子将这云州、朔州交给朕,你敢答应么?”
    韩青叹了一口气,他之所以刚才敢出这样的话,就在于他认为宇文撼山还是想归顺朝廷的,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向剿匪大营呈上折子,希望能够被朝廷诏安,当然他也承认条件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诏安这事儿就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的,必然要经历一个“漫要价,就地还钱”的过程的,甚至在韩青看来,现在宇文撼山拿下这上庸城也是向莒国朝廷要价的一个筹码。
    “只要你放过上庸城百姓,一切都可以谈。”,韩青一皱眉头道。
    “晚了。”,此时黎明的第一束光,穿过云层投映而来,照在城头上的宇文撼山的脸上,将他极为黝黑的面庞照亮了一些,但是此时宇文撼山的面庞极为狰狞、恐怖,他突然一声冷笑,“不放告诉你,如今城中没有百姓,只有兵卒,因为朕把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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