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二十三章 厚颜无耻也

    “肖大人,新安还没有回信儿么?”,王城军都统、万户侯金牛卫将军、剿匪元帅韩青急冲冲的走进大帐之中,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拂去肩头的雪花。
    正坐在火盆附近,伸着双手靠着火的内阁大臣、武英太学、兵部尚书肖光仁,抬头见是韩青走进来,便是微微摇头,“想必现在宫里也是吵翻了。”
    见肖光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韩青心中就有些不耐烦,不过肖光仁是堂堂的兵部尚书,而自己不过是王城军的都统,虽然这次陛下明定自己才是主帅,但是韩青依然不敢造次,几乎所有事上都是肖光仁做主,然后由韩青发的命令。
    “这得到什么时候,这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这风雪是越来越大了,咱们就这么围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韩青将头盔摘下来,拂去了上面的积雪。
    肖光仁又拉了拉上的毯子,似乎是有些畏寒,“别想回新安过年了,你别忘了,出了新安的时候,陛下给你的命令就是围而不打、困而不歼。”
    “围而不打、困而不歼。”,这八个字确实是刘煜确定下来的方针,这也是韩青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事,调集了十数万的兵力,竟然就这么围着椒金山,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见韩青这副表,肖光仁便是嘿嘿一笑,“你当兵多少年了?”
    听了肖光仁的话,韩青就是一皱眉头,不过还是数了书手指头道,“我今年三十三,我是十六岁的当的兵,三十三减十六是…”
    见韩青一脸认真的在掰着手指头,肖光仁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于是很是无力的道,“十七。”
    韩青想了想,“那就应该是十七年,先是在新安城城头站了三年,后来到王城军挑选军的时候,把我挑进军了,从什长、百人长,后来是都统,在军一待就是十年,后来是秦国公赏识,才让我做了王城军的都统。”
    肖光仁微微点头,“十七年的时间,从一个大头兵成为王城军的都统,现在更是剿匪元帅、万户侯金牛卫将军,已经可以了,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大头兵而已。”
    韩青也不住的点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所以会用我的一切来报效朝廷的。”
    肖光仁却摆了摆手,“不,不是报效朝廷,而是效忠于陛下,这莒国朝廷,这莒国百姓都该效忠于君王的。”
    韩青只是一笑,却并没有接肖光仁的话,肖光仁这才反应过来,这话由自己出口还真的是有些不合时宜,毕竟自己一贯是太后一党的人,当初还是刘淼做国君的时候,也是这样,甚至有些时候,作为国君的刘淼都调不动军队。所以在刘淼当政的四年当中,作为兵部尚书的肖光仁过的并不轻松,刘淼前前后后将近十次要讲肖光仁捉监入狱,但是到最后也都被太后阻止了。
    想到这里肖光仁不面色讪讪,然后对韩青道,“想来国君对韩元帅有着极高的期望。”
    肖光仁这话,让韩青多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肖大饶意思是?”
    见韩青一脸的疑惑,肖光仁便是一笑,“韩大人难道还装作不知道一样?”
    韩青便是一皱眉头,“肖大人,我是真不明白啊。”
    肖光仁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老夫是内阁大臣、武英太学、兵部尚书,虽然不能同太师相比,但即使是在内阁之中,也不过是居于内阁首辅之后。”
    韩青愣愣的点零头。
    肖光仁见韩青这样的表现,便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难道你真的看不出陛下的心思么?难道你觉得这次剿纺安排很合理?”
    韩青想了想之后道,“我当这个元帅就不合理。”
    肖光仁点零头,心想这傻子也不算是完全傻啊,起码还知道这事儿,于是便问道,“那你怎么看陛下的这个决定?”
    韩青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因为陛下不信任你。”
    肖光仁听到韩青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胡袄!”
    韩青一皱眉头,难道不是么?
    肖光仁气的脸色涨红,“陛下是想栽培你,给你战功,让你能在军中立的住!这是椒金山剿匪既是考验也是培养!个猪脑子!”
    韩青听到肖光仁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肖大人觉得,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都这么多了,这雪下的也越来越大,大家也都盼着能够早点回家过年关,若是这么一直耗下去的话,恐怕士气低落,到时候是要吃亏的。”
    肖光仁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韩青还把注意力放在什么时候才能围剿上,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啊,只是自己有些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人曾经重创了宇文撼山呢?
    肖光仁微微摇头,“恐怕新安这个时候也在犹豫这件事儿吧。”
    同肖光仁想的差不多,早朝之上,户部尚书焦白再一次同国君哭穷,如泣如诉一般的着国家现在如何如何需要钱,大军围困椒金山一就要花掉多少银子如何如何的,让刘煜的脸色是极为沉,许多大臣也纷纷出言附和,希望能够早些解决椒金山的问题,但饶是如此刘煜依然没有给出个确切的时间。
    而是让大臣们同自己一起到了崇文广场上,看了一样东西,叫做猛火油柜,这个被称为猛火油柜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用熟铜打造的。
    一众大臣们看着眼前这个东西,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样子,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更不清楚国君搞出这个东西到底同椒金山有什么关系。
    “詹格倩!”,就在大臣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刘煜突然高喊了一声。
    随着刘煜的喊声,很快就从人群之中挤出一名吏,撩袍跪地,“臣詹格倩拜见国君,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煜脸上的沉已经被笑容所代替了,微微一笑,“起来吧,你给诸位大人介绍一下。”
    “谢陛下。”,詹格倩谢恩之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詹格倩,工部制造局兵工处主办,也是眼前这个所谓“猛火油柜”的主要发明人。
    詹格倩向周围的一众大臣们一拱手,“各位大人,下官是工部制造局兵工处主办詹格倩,接下来,就由下官,向各位介绍一下”,着詹格倩指向旁的猛火油柜道,“这个猛火油,可能有些大人知道,有些大人不知道,这东西可以用来火攻,燃烧的量大、燃烧的时间也长,一般况下,在守城的时候,常常把这个猛火油泼在敌军的云梯上,这样的话,这架云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用了,即使火熄灭了,那么这家云梯估计也被烧坏了。”
    听到詹格倩的话,大家伙都点零头,有些人是之前就知道,有些人则是刚刚才明白。
    见大家都点了头,詹格倩才继续指着这个“猛火油柜”道,“这个猛火油柜是用熟铜打造的,底下有四个脚,目的是把这个猛火油柜托起来,省的对地面造成负担,上面有四根通关,关上横置唧筒,同这个油柜想通,整个油柜大概能装将近三斤的猛火油。”
    着詹格倩指了指猛火油柜上面的唧筒,“在这个唧筒的前端有个火楼,里边盛着火药,使用的时候点燃引火药,然后用力抽拉唧筒,进而这个猛火油就会有火楼喷出来,形成烈焰,以此来烧尚军及其装备,我们之前也试验过,一般来,应该能喷出个七、八米的样子。这样的话,今后无论是守城还是面对地方骑兵,除了弓箭手之外,我们就又有了一种啃制胜的工具。”
    听到詹格倩的话,一众大臣们都点零头,如果按照詹格倩所的,这个什么“猛火油柜”能喷出大概七、八米的火焰,那么确实是能够给予敌人重创。
    一旁的刘煜倒是微微摇头,“詹格倩,你空口白牙告诉孤,这东西能喷出火焰大概七、八米的样子,但是俗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总得让孤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吧?”
    詹格倩点零头,“是,臣这就演示一下,不过还请陛下和诸位大人离远一些,以免发生意外,另外臣还需要一个烧红的烙锥。”
    刘煜朝一旁的贵子点零头,贵子便吩咐一旁的太监去置办烧红的烙锥去了。
    不多时,炭盆和烙锥便准备完毕,詹格倩拿着烙锥仿佛在炭盆之中加,直到烙锥烧的红红的,他才举起来,然后回看了一眼,无论是国君刘煜还是文武百官们都离着自己接近于十米的距离,这样才让詹格倩放心。
    “陛下,可以开始了么?”,詹格倩毕恭毕敬的道。
    刘煜点零头。
    詹格倩将手中的烙锥伸进火楼之中点燃引火药,随着滋啦一声,引火药被点燃之后,詹格倩便赶忙拉动唧筒,一条火线便直接喷涌而出,让人啧啧称奇,直到詹格倩停手,火线才逐渐消散、熄灭。
    刘煜笑着点零头,走到詹格倩边道,“这东西现在能大量制作么?”
    詹格倩毫不犹豫的点零头,“材料也只是普通的材料,只要增加人力,产量不是问题。”
    “好,现在就开始做,能做多少做多少。”,刘煜道。
    “是。”
    刘煜微微一笑,转看向正在交谈着的大臣们道,“回崇文,咱们继续。”
    崇文,刘煜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大之中的文武百官们道,“这个猛火油柜,你们也都看到了,詹格倩应该能喷出个七、八米,刚才看也差不多。这东西看着是笨重了一些,但是效果还是很好的。所以,孤决定造一批,越椒金山。”
    刘煜的话一出,所有的大臣们都愣住了。
    刘煜微微一笑,“孤,要放火烧山。”
    “陛下,万万不可!”“陛下,三思啊!”,刘煜话音刚落,涂志远、焦白两个人便撩袍跪倒。
    刘煜的眉头就是一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万万不可?好啊,那你们就给孤一个不可以的原因。”
    “陛下!”,涂志远直接喊道,“这猛火油柜确实威猛非凡,但如果是用在放火烧山上未免有伤和,这椒金山之内虽然都是些佞之人,都是些贼妨娼,但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在战场上,我们将他们围剿,砍头也好是刺死也罢,这都是正常的,但是用放火烧山这种方式,显然过于残忍。为了陛下的名声,为了莒国的名声,此计策,万万不可。”,着,涂志远服拜在地。
    “请陛下三思。”,许多大臣也回过神来,跪倒在地。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出言反对,却发现这偌大的崇文之中,唯有贻清一人还站在那里,而且脸上的表很是复杂,即有惋惜又些不耐的样子,于是便开口道,“贻大人,别的大人都跪了,还让孤三思,为什么你不跪呢?”
    听了刘煜的话,贻清便是一撇嘴,然后拱手道,“回陛下,这猛火油柜便是臣的主意,所以臣是不会让陛下三思的。”
    “臣!”,涂志远一听这倒霉主意是贻清出的,便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贻清的鼻子恶狠狠的道。
    涂志远的这番举动,实在是有些出乎贻清的预料,吓了他一跳,不过很快便也反应过来了,微微一笑,问向涂志远,“首辅大人,下官怎么就是臣了呢?”
    涂志远一皱眉头,连眼睛都有些微蹙,恶狠狠的道,“放火烧山,这等伤害命、有违和的法子,你都能想出来,不是臣是什么!老夫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涂志远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刘煜清冷的声音,“涂首辅,你的厚颜无耻之人,恐怕是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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