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一百五十章 民心稳江山

    时间到了第二天即永和四年十月十二,就在蔚州乐郁县的法场上进行了一场很特殊的凌迟刑罚,之所以说是很特殊并不是因为凌迟这种刑罚,而是因为监斩官是大莒国鄞州公、新君刘煜下,莒国王室监斩这是自开国以来也不多见的,更何况这位马上就要成为继任的国君了,真的是开国以来仅见的一次。
    为了完美的进行这场凌迟,乐郁县还特意连夜从庐陵请来了被誉为“蔚州第一刀”的刽子手。
    午时,被五花大绑的楚经纬赤**的被丢在了法场的法台之上,后插着一块招子,招子上写“杀人”二字。
    着朝服的刘煜端坐在监斩席上,在一旁的乐郁县县令示意后,便从眼前桌子上的签筒中抽出了一只签子丢在了地上,而一旁的乐郁县县令则高声朗喝,“时辰已到,行刑!”
    看着头戴红巾,穿红衣红褂的刽子手拿着渔网和小刀向自己走来,嘴里被塞着布的楚经纬竭尽全力的嚎叫着,但是也只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其实正常来说,对于执行凌迟的罪犯,嘴里是不可能塞着布的,不过楚经纬很特殊,因为前一楚经纬被衙役带走的时候,便不断的嚷骂着新君,如今新君正在监斩席端坐着,如果再让他骂的话,在场的这些大小官员乌纱帽能保得住么?于是,一番合计之后,楚经纬的嘴里就被预先堵上了一块布,虽然依然是呜呜的喊着,但是至少旁人是听不清楚的。
    刽子手手中的渔网在楚经纬上勒出了痕迹,刽子手便用小刀剐了起来,凌迟讲究的是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伤口不流血,直到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全都剐完之后,犯人依然还活着,这个时候刽子手再捅破犯人的心脏,将犯人杀死,这才算是彻底完成了凌迟刑罚。
    只是楚经纬有点特殊,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蔚州第一刀”今天发挥的不好,还是因为之前上就有些伤势,不过剐了二百五十刀便气绝亡,这样的况让被称为“蔚州第一刀”的刽子手都有些茫然失措,而周围的一众围观者也不发出了“吁”的嘘声,这样的场景让这位刽子手彻底的失去了自信,而后也早早的放弃了刽子手的营生
    原本一旁的乐郁县县令还想着用什么方法补救一下,但是却被刘煜制止了,刘煜从监斩席上起了,然后径直走上了法台,从一旁拿起了刽子手的鬼头刀,然后冲着已经有些滞楞的刽子手说了一句,“扶着他一点,本公要取他的匪首”。
    这个时候刽子手才反应过来,扶着楚经纬的死尸。
    刘煜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鬼头刀,咬着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柳絮,我为你报仇了,我会善待你的家人,安心的去吧。”,然后便挥刀斩下了楚经纬死尸上的头颅。
    “下,您这是?”,已经冲上了法台的县令看着刘煜朝服上和脸上的血迹不发问。
    “凌迟,是为了给柳絮报仇,斩首是为了给本公心之人报仇。”,刘煜冷冷的说道,然后将鬼头刀直接扔在了地上,“把他这颗狗头抱起来,本公还要用。”
    半个时辰之后,刘煜等人在乐郁县校尉和蔚州州军的护卫下来到了乐郁县南城门,他们将在这里同承载着柳絮的棺椁道别。
    刘煜将手中拎着的黑色包袱放在了柳絮的棺椁旁,然后轻声说道,“柳絮,原本是打算让你入宫当军的副都统的,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好在我也杀了楚经纬,算是给你报了仇,刘景林派来的那些人之前也都被杀了。回到白麓城之后,宫长卿会负责你的安葬,也会厚待你的家人,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你且安息吧。”,说完之后刘煜便转了,宫和笙在纳兰鸢的搀扶下也到柳絮棺椁旁施了礼,贻清、杭既白也先后向柳絮的棺椁施礼道别。
    而这个时候刘煜已经走到了王五的边,他从袖中抽出了两个信封交给了王五,“信封上没字的,里边装着本公的手谕,到任何一地都要带着这手谕给当地衙门看,让他们派人护送柳絮的棺椁到白麓城,他的命本公救不回,但本公要给他风光大葬。另外一个信封里是给宫长卿的,是一些安排和碑文,让宫长卿按照信上安排来做就可以。”
    “是,小人一定谨遵公爷的安排。”,王五接过信应承道。
    刘煜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塞到了王五手里,“这一路上辛苦了,别亏待自己和兄弟。”
    “公爷,不用的。”,王五见那一沓银票便是一阵子推托。
    不过却被刘煜摁住了手,“这一路上也没消停过,算是本公的谢意了,回到白麓城之后宫长卿会给你们妥善安排的,想继续留在军中的必然会提拔起来,想要回乡的也会好好安排的,你们放心。”
    王五听了刘煜的话,刚忙服拜于地,给刘煜磕了头,“感谢公爷恩赏,我等一定留在军中,效忠公爷报效国家。”,而另外几位护卫也赶忙跪在地上,朝刘煜叩首谢恩。
    “起来,不用这样。”,刘煜赶忙上前扶起了王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上路吧。”
    王五等几个人赶忙再次向刘煜施礼,然后各自驾车、骑马,在蔚州军的护卫下离开了乐郁。这一队伍,在离开了乐郁之后不断壮大,沿途各地镇县府州都按照刘煜的口谕,派出一些校尉、州军护卫着柳絮的棺椁赶往白麓城,等到达白麓城的时候,这个队伍已经壮大到了近三百人,而白麓城更是全城出动迎候柳絮的棺椁
    刘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直到车马消失在自己眼界的尽头也不曾动弹,宫和笙便在纳兰鸢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公爷,咱们也该启程了。”
    刘煜这才转过来,拉起了宫和笙的手,将她扶进了车辇之内,而贻清、纳兰鸢、杭既白三人也各自骑乘着马匹,在蔚州军的护卫下启程前往蔚州首府庐陵城。
    在前往庐陵城的这一路上,刘煜一直很是沉默,宫和笙也只好没话找话的开解他,只是无论刘煜脸上是什么样的表,宫和笙依然觉得一种浓厚的忧愁围绕着他。
    两天后,在蔚州军拱卫下的刘煜一行人抵达了蔚州首府庐陵,蔚州州牧彭万里、蔚州州督江岷钦、蔚州通判胡连山率领蔚州百官出城迎接。
    刘煜走下车辇,彭万里等带领着蔚州百官,跪地高声称颂,“参加鄞州公下,下千岁。”
    刘煜右手虚扶,道了一声,“起吧。”,闻声百官起。
    “下,今留宿在庐陵?本地的士绅已经腾出了宅院,恭候下莅临。”,彭万里赶忙上前毕恭毕敬的对刘煜说道。
    “不必,到衙门待一晚就行,不过就是要打扰彭大人了。”,刘煜展颜一笑。
    “不,这是下官的荣幸。”,彭万里赶忙回答,“那下是回銮还是”
    彭万里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他也不确定刘煜是有什么打算,自己这些子也没少听说眼前这位爷在顺州和蔚州惹出的事。所以也只能模棱两可的问,回銮的意思是说回到车辇上,如果刘煜选择回銮的话,也就意味着他选择现在赶忙衙门。
    刘煜想了想,“现在就去衙门吧。”,不过就在刘煜准备回走上车辇的时候,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黄其武,原来的顺州州牧,现在的内阁大臣、文华大学士、刑部尚书。
    刘煜便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黄其武,黄其武见刘煜看向自己,便硬着头皮快步上前,然后躬施礼,“臣黄其武参见鄞州公下。”
    刘煜见黄其武上前便是微微一笑,不冷不的说道,“黄阁老,久违了。”
    “是,同下在定阳县一别也近一个月了。”,黄其武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一个月?这么久了么?”,刘煜一皱眉头,回想起来还真是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刘煜看了看黄其武说道,“听说黄阁老大义灭亲,将子黄继业斩杀了?”
    听到刘煜提到了这件事,黄其武便是点了点头,“是,黄继业所犯乃是滔天大罪,惹得定阳县民怨沸腾,此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刘煜似乎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周围一众官员大声说道,“想必黄阁老大义灭亲一事,各位大人是清楚的,是吧?”
    见刘煜发话,众人便是齐齐点头,即使不太清楚的人也不得不点了头。
    刘煜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应承,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本公便有些话要向诸位大人说一说,莒国的江山社稷不是刘姓一家的,而是属于莒国万千百姓的,自古帝王都重视民心向背,民心稳则江山稳,民心动则江山动。”
    刘煜停顿了一下,见百官都陷入了思索之中,便继续说道,“国君统御朝廷百官,朝廷六部统御全国十一州,很多事只是从大的层面上去考虑、决策,真正执行这些政策的,真正接触到百姓的则是各位大人,如果你们在执行政策的时候有所偏颇,百姓可能会认为是朝廷的问题甚至是国君的问题,你们对于百姓来说就代表这莒国,本公希望你们今后行事要更加慎重,更加稳重。开国以来,历代君王都秉承着官民平等、以德治国的理念,但是百余年过去了,执行的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希望各位大人能够被治下百姓所戴而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刘煜指了指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黄其武接着说道,“黄阁老的官声在顺州是很好的,亲民民,唯独是有个不孝子顶着黄阁老的光环四处为恶,顺州的官员们怕触怒黄阁老,所以才纵容了黄继业为非作歹,从这一点上来说黄阁老也有些错误,但是这种错误只是缺乏对孩子的管教,这一点本公也能够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呢?黄阁老最后做了大义灭亲的决定,这很让人感动,让人钦佩,所以这一次母后还提拔黄阁老为内阁大臣、大学士,还兼任了刑部尚书。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黄阁老大义灭亲么?不,还因为黄阁老做的事是百姓希望见到的,是安抚百姓的事,是重塑朝廷威信的事。”
    一众官员听了刘煜的话,不管是否明白也不管是否认同,都赶忙点了点头。
    刘煜笑了笑,拉起了黄其武的手,“黄阁老,也愿同本公在这庐陵城上走一走?”
    黄其武疑惑的看了刘煜一眼,然后点头应承,“臣遵旨。”
    刘煜见黄其武应承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喊了一句,“贻清先生,陪本公走一走吧。”
    “好!”,贻清应承之后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一旁的杭既白,然后便走到了刘煜边,还朝黄其武问了礼。
    “彭大人,本公和黄阁老走一走,你们都回吧,车辇和护卫也不用跟着了直接去衙门,还请彭大人安排好本公的女眷,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彭万里赶忙应承,不过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护卫还是跟着下吧?”
    刘煜便是一笑,“彭大人就这么不相信治下的治安么?”
    彭万里赶忙摆了摆手,“不,庐陵一向很是平静,只是太后交待过必须护卫下的安危。”
    刘煜看了一眼旁的贻清说道,“如果这位先生都护不住本公的安危,那么你的州军估计也护不住。”
    彭万里听了刘煜的话,不打量了一眼刘煜旁的这个人。这个人看着倒是很精神,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是个练家子,尤其是后背着的那柄剑,看着就应该是很厉害的样子,只是这个好像有些轻浮啊,就算是下夸你几乎,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你这笑的也太轻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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