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锦鲤人生》第542章 敬茶【二更】

    秦笑笑不好糊弄,景珩也不愿她误会,犹豫再三,到底把多年前二人躲在柜子里,偷窥秦河和李莹然洞房一事说了出来。
    秦笑笑震惊了,完全不相信自己小时候干过如此没谱的事,不禁怀疑景珩才是真正的主谋,她只是个可怜的、被他忽悠的从犯。
    景珩无比心累,不得不搬出大宝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总算让这丫头相信了,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得知他为了帮她逃脱大人的责罚,小小年纪不惜把自己灌醉了,秦笑笑终于良心发现,主动亲了他好几下,把人哄住了。
    两人闹了一阵儿,秦笑笑渐渐抵不过睡意,眼皮子开始打架:“鲤哥哥,明日,明日要早起,你,你别睡过头了。”
    景珩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柔道:“安心睡吧,我会叫你。”
    秦笑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景珩给她掖了掖被角,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洋溢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怎么看都看不够。
    伴随她有节奏的呼吸声,原本不怎么困的他渐渐的有了睡意。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慢慢阖上了眼睛。
    桌上的龙凤烛默默地燃烧着,直到天光大亮。
    主殿是护国公主居住所在,昨日来道喜的宾客太多,即便有礼部的人帮忙,她还是忙到后半夜才歇下来,因此今日醒的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公子和夫人起了吗?”在贴身侍女红缨的服侍下,护国公主边穿衣边问道。
    “回殿下,公子和夫人尚未起来。”红缨询问道:“是否着人去催一催?”
    护国公主摇了摇头:“不用了,昨日折腾了一天,让他们多睡会儿。”说罢,她想到了另一件事,叮嘱道:“一会儿把嬷嬷请过来,让嬷嬷也高兴高兴。”
    “是,殿下。”
    这嬷嬷就是之前服侍护国公主的老嬷嬷,因早年在战场上受过重伤,虽然救回了性命,但是伤了元气,这两年身子骨不行了,大半的时间躺在床上,最惦记的便是小主子的终身大事。
    新房里,一夜好眠的秦笑笑意识逐渐清醒。她不由自主的伸起了懒腰,只是胳膊刚伸到一半,手肘子就被阻住了。
    她吓得不轻,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红彤彤的帐顶,她茫然了一瞬,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不知何时醒来的景珩握住她的手,声音透着一股沙哑暗沉。
    秦笑笑看到他,意识彻底回归,一脸后怕的说道:“刚刚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人趁我睡着了,把我绑到这里来了呢。”
    景珩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过两天适应了就不会这样。”
    秦笑笑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在床上赖一会儿,突然想起今早要给护国公主敬茶,立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还不忘催促景珩:“鲤哥哥,快起来,咱们得去给公主殿下敬茶。”
    景珩半点不急,伸手把她重新拉进被窝里:“晚些无妨,母亲不会介意。”
    秦笑笑觉得让长辈等着不好,动手推了推他:“懒觉其他时候可以睡,今天不行。”
    景珩不想听这些,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翻身压住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秦笑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两只手用力的推她的肩膀。
    景珩把她的双手压在床上,与她食指交握,滚烫的身体跟她紧紧贴在一起:“别动。”
    声音喑哑又隐忍,似乎很难受。
    秦笑笑愣住了,眼睛睁得老大:这是怎么了?
    渐渐地,她感受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怀疑自己昨晚抢被子,让他受凉了。
    就在这时,她觉得下腹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心里越发着急,撇过头避开他的亲吻:“鲤、鲤哥哥,等、等一下……”
    景珩睁开眼,在她的嘴角亲了亲,声音越发低哑:“怎么了?”
    秦笑笑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景珩搂着心爱的妻子,身心愉悦并没有哪里不舒服,除了某个让他隐忍多年的地方:“没有,我亲亲你就好了。”
    秦笑笑还是觉得他不对劲,跟平日的模样太不一样了:“那你身上顶着我的东西是什么?昨晚怎么没有?”
    景珩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笑笑见状,越发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由得挣扎道:“你放开我,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景珩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语气嫌弃:“一件丑恶的玩意儿,不要看,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秦笑笑一听,反而更加好奇了。只是见他不愿意说,她只好按捺下来:“自己身上长的东西就别嫌弃了,总不能割掉吧。”
    景珩也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就没有再说什么。
    被秦笑笑这么一打断,他所有旖旎的心思也没了,便放开了她的手脚,静静地抱着她。
    秦笑笑很喜欢这样的亲密,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一只手无意识的把玩着他亵衣上的带子。
    两人赖床没有赖多久,很快就穿衣起来了。
    今日秦笑笑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银线绣锦鲤的裙装,出自公主府绣娘之手。
    景珩穿的是同花样的银色长衣,他的衣裳大半绣有锦鲤,无非是锦鲤的大小、色泽、形态不同罢了。
    洗漱罢,秦笑笑拿好送给护国公主的礼物,同景珩一道往正殿行去。
    护国公主府很大,正殿与他们俩所居住的安意院隔着一段距离。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走了大半刻走到了正殿。
    护国公主提前得到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已经在正殿候着了。看到相携而来的儿子儿媳,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旋即目光落在了秦笑笑的身上。
    见她步履轻缓,仪态周到,并无扭捏之处,心下了然。只是见儿子神采奕奕,眉眼欢悦,又不像是没有圆方的样子,一时颇为不解。
    “母亲。”
    “殿下。”
    两人来到护国公主面前,齐齐行礼。话音落下,景珩看了秦笑笑一眼。
    “你这孩子,该改口了。”护国公主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言语间并无责怪之意。
    秦笑笑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母亲。”
    “哎。”护国公主笑着应声,怎么看她怎么喜欢。
    等侍女端上两杯茶水,秦笑笑和景珩齐齐跪下,给护国公主敬茶。
    护国公主先后接过秦笑笑和景珩的茶盏,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就拿出准备好的同心佩交给了他们:“望你们夫妇同心同德,相扶到老。”
    秦笑笑和景珩对视一眼,恭敬的说道:“是,母亲。”
    接着,秦笑笑奉上了送给护国公主的礼物,是一双鞋子。
    她的脸上露出羞窘之色,呐呐道:“母亲,我女红没有学好,这双鞋子做的粗陋,您不要嫌弃。”
    护国公主知道她不擅长女红,倒是不知道她的女红到底有多差。这会儿看到针脚确实粗陋,不知道能不能上脚的鞋子,她违心的夸道:“很不错,比母亲强多了。”
    在女红一事上,这还是秦笑笑第一次被夸,尽管知道这是婆婆给她面子才夸的,她还是很高兴:“谢谢母亲,等我练好了手艺,重新给您做一双!”
    护国公主听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笑着应道:“好,母亲等着。”
    之后,夫妻俩又给老嬷嬷行了半礼。
    老嬷嬷的眼睛已经不大好了,不能分辨出秦笑笑的模样,却是颤颤巍巍的拉着她的手笑得慈祥:“你和小主子的缘分,是老天爷早早定下的!如今喜结良缘,好,好啊!”
    秦笑笑和老嬷嬷相处不多,却也知道她是对鲤哥哥极好的人。听她老人家这么一说,心里也涌出无限欢喜:“嬷嬷,我和鲤哥哥会好好过日子,您老大可放心。”
    老嬷嬷笑眯眯的说道:“有这句话,老奴就安心了。”
    说罢,她慢吞吞的从兜里摸索出一个小东西,放在了秦笑笑的手心:“这小东西老奴打小戴在身上,它为老奴挡过劫救过命,你收下吧。”
    秦笑笑一听,连连推辞:“嬷嬷,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
    老嬷嬷摆了摆手,脸上有些不高兴:“老奴要着没用,你若是嫌弃,就把它扔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笑笑不好再推辞。在景珩和护国公主的颔首下,她小心的把这个不知有多少年头的玉石吊坠收起来:“谢谢嬷嬷,我一定好好戴着它。”
    老嬷嬷满意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老人家精力不济,待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护国公主便命人把她送了回去。
    见秦笑笑一直望着老嬷嬷离开,护国公主有几分伤感的说道:“嬷嬷旧疾复发,药石无医,时日无多了。”
    秦笑笑见到老嬷嬷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但是听婆婆这么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母亲,生老病死乃物理常情,余下的时日,咱们多陪陪嬷嬷,让嬷嬷安心。”
    护国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多少安慰了些。
    陪护国公主用完早膳,秦笑笑和景珩相携而行去了皇宫。
    之前元和帝和景太后给秦笑笑赏赐了丰厚的陪嫁,她还没有来得及入宫谢恩。昨晚这对天家母子又驾临护国公主府,让景珩受封于南溟侯,今日不去谢恩说不过去。
    护国公主府就在皇宫旁边,两人步行了片刻就到了。景珩有通行令牌,无需通报就入了宫门,先去了永宁宫。
    景太后知道他们会过来,用过早膳就在殿里候着了。
    看到如金童玉女一般朝着自己走来的外孙和外孙媳妇,她心下欢喜,不禁笑出声来。不等他们俩行礼,就招手唤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跪来跪去。”
    话是这么说,秦笑笑和景珩还是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礼不可废,外祖母理当受这一拜。”
    景太后嗔怪道:“就你们礼数多,都把我跪老喽。”
    秦笑笑已经不怎么惧怕景太后的威严了,试着说起了俏皮话:“您可不老,您是我见过的最不显年纪的老太太了,您和鲤哥哥站一处,绝对没有人相信你们是祖孙俩!”
    景太后乐不可支:“那不成老妖怪了!”
    秦笑笑眨了眨眼,继续拍马屁:“要是我到了外祖母这个年纪,能像外祖母这样显年轻,我巴不得自己变成老妖怪。”
    “哈哈哈哈!”景太后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伸出手指虚点了她好几下:“你这嘴啊,就是能说!”
    说罢,她略带嫌弃的看了眼外孙:“这样也好,有一个锯嘴的葫芦就够了,若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这沉闷的日子我看着都愁的慌。”
    秦笑笑抿嘴笑:“鲤哥哥就喜欢把所有的事放在心里,让别人去猜,猜不着了,他还要闹脾气,教人摸不着头脑。”
    被妻子揭穿自己的另一面,景珩的眼睫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八风不动的模样,仿佛说的不是他。
    景太后心里微涩,看向秦笑笑的眼神亦如看向景珩那般慈祥:“你是个好孩子,同意你和鲤儿的婚事,是外祖母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秦笑笑觉得这短短一句话,胜过千万句夸赞,不由得心虚:“外祖母,我没有您说的这么好……”
    景太后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解释。
    阿鲤从来不会在她们面前袒露自己孩子气的一面,也只有在这个丫头面前,他才会真正敞开胸怀,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样很好,很好。
    此时的景太后看起来同一个邻家老太太,跟外孙和外孙媳妇言笑晏晏,没有半点在人前的架子。
    覃嬷嬷暗暗感慨,只有在真正喜爱的小辈面前,才会看到主子这样一面。她看了眼三言两语就把主子逗的合不拢嘴的秦笑笑,愈发觉得她运道好。
    如今得了主子的喜爱,别管出身有多么寒微,这以后满京城都没人敢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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