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天族之门旁的银衣男子,浑身萎靡不振,眉心处,有半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物体露了出来。
刚才那记点睛成矛是他的命记技能,若是在他全盛时期,别说打死一个不入流的天阶高手,即便是在宇宙中横行无阻的星官,也足够打死几百个了。
如果不是用来杀人,而是毁灭宇宙的话,几十个不成问题。
多了的话,距离就够不到了,就像一拳砸蚂蚁一样,蚂蚁不聚在一起,一拳能砸死的数量总是有限的。
可现在,他体内几乎没什么灵魂之力,强行使用命记技能,靠的自然是本体的灵魂记忆,这一次的损伤,虽然不至于让他跌落境界,可是重生之路会变得很难走,灵魂能量的汇集会比原来慢的多。
只是没想到,连命记都快承载不住了,有一半离开了身体。
但是他并不后悔,能替女人多承担一些伤害,是他这位自视甚高的男子必须去做的事情。
可他真没想过,那个怪物居然会先用紫电逼退自己,再使出本体的猩红火焰。
很明显,怪物先前并没有尽全力,为的就是引小宠上钩。
该死的爬虫!也敢阴大爷!银衣男子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恰好这个时候,他听到夏宠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比怪物放出猩红火焰时还难看。
“小宠,你这是。。。”银衣男子没有责怪女子的意思,这么多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怪她。
因为女人的名字,就是他取得,宠。
他要宠她一辈子,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无论她做了什么事。
结局都一样,他只想宠着她。
从今生到来世,从天慌到地老。
挺好。
所以这次,银衣男子也不是怪罪女子,他只是想提醒她,那个男人的运气太好,女子的手法又不高明,显得太儿戏了,只会加重女子的懊恼,搞不好,还会坏事。
果不其然,猩红之火并没有朝天上飞去,而是转了个弯,往一个没人的角度蔓延过去。
夏宠大吃
一惊,那个看上去没人的地方,正是她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实际上,气运之子傅南星正在偷偷的靠近。
他全身被黑烟笼罩着,爬在烧焦的草皮中,仿佛有自然保护色的蚂蚱,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可那看上去笨重无比的怪物偏偏发现了。
夏宠懊悔不已,正要不顾一切的攻击,忽然,夏老板想到一事,对着身旁一动不动装死的参谋大人吼道:“组身躯,快,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汴梁却装作没听见,还在脑海里给了她两记鼾声,意思是自己已经睡着了,别来打扰。
灵魂记忆还能打鼾,我去你个大花郎!夏宠被气的七窍生烟,只是这烟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的,能量明显不足。
“我告诉你,傅南星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拼着接不住命记去干掉那个怪物,要死大家一起死。”夏宠冷哼一声,开始威胁起来。
银衣男子这时候叹了口气,虽然隔的很远,但是有命记在,他能清楚的听到夏宠的话,也知道刚才是绝佳的机会。
因为对怪物来说,很明显汴梁的威胁更大,如果汴梁要重组身躯,它一定会把傅南星放一放,而去打断汴梁。
当然了,他要是执意要去杀傅南星,汴梁能恢复身躯,也是一件好事,总比就这么失败了的好,前提是那位参谋大人不要幻想着变成庞然大物来压制怪物,而是老老实实的做人。
可这机会是很短暂的,一旦失去,再想做是不可能的了。
眼下虽然怪物也受了重伤,但是他和夏宠受伤更甚,再想要熬死怪物就难了,除非正面用命记强杀。
后果就是,他们两人必须有一人去重生。
这个后果实在太重,因为两人都刚重生,下一个重生体在那个宇宙还不知道,这一分离,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虽说时间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银衣男子就是不想和女人分开。
“实在不行的话,就躲进门里面去!”听到男子叹息后,夏宠有些无奈的说道,心中懊悔不已。
刚才她要是不退,怪物肯定不会转移火焰,因为那个距离,她能随时改变黑烟的路线,让傅南星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可是她一往上飘,怪物马上截断了她所有的烟丝,断绝了她和傅南星之间的联系。
没辙了!夏宠已经对眼下的战斗不抱任何希望,打算和男人一起去那个死亡之地,去问问那个没良心的莲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她。
谁知这时,汴梁的声音突然想起,是脑海中的声音。
“咦,运气这么好!”
夏宠低头看去,发现火焰蔓延之后,那缕青烟依旧还在。
这是。。。什么情况!
怪物放水了?
还是它瞎了,没看清傅南星?
总之,不会是傅南星自己避的,绝对不会,夏宠对怪物很有信心。
那几次疯狂的扑杀,爪击,扫尾,没有一次不是恰到好处。
这样的格斗能手,岂会让一个凡人逃脱?
是的,本来的确是这样的,但是谁能知道呢,当火焰改变方向的时候,傅南星吓得往左边踩了一脚。
原本这点距离的改变,对躲避火焰的蔓延没有任何作用,就像火山喷发时,你往一边躲没什么用,大范围的岩浆一定会干-死你的。
可偏偏傅南星踩下去的地方,有一条沟,还是斜着超朝前的沟。
正是怪物冲撞银衣男子时留下的。
这么一来,傅南星就像坐上了斜坡隧道,一路滑下。
怪物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及时的停住口中的火焰,扭转身躯往另一个方向掉落,企图把傅南星烧死在地沟的另一端。
可惜,运气爆表的傅南星竟然被沟中的一捆草给绊住了,竟然顺着草茎爬了上来。
这。。。
不仅是汴梁,银衣男子,和夏宠在赞叹着他的运气,就连天族之门后的一位白衣女子也赞叹起来。
“姐姐,他是谁啊,运气这么好!”
一身蓝裙的赵香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运气还算可以吧,比我们家相公差远了。”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道:“姐姐,我现在放心了,走吧,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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