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她要去医院换药,小花说沈爷请了私人医生上门,可等到快天黑都没人来。
她的伤在脸上,马虎不得,小花联系不到陈新,只能给楚宁安排了车,她跟着一起陪她去医院。
眼看人民医院就在前头,从马路对面却横着冲出来一辆大货车,无视了交通信号灯,直朝着他们的车冲过来。
小花惊呼,本能的要把楚宁护在怀里,大货车撞翻了面前的好几部车以后侧翻过来,楚宁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昏天暗地的旋转。
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在皇庭会所。
她当初就是从这个地方被沈君瑜带走的,可她为什么会回来。
她缩在房间里,身上都是擦伤,脸上的纱布蹭的漆黑,伤口剧疼,她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却无力的又跌了下去。
门外熙熙攘攘,都是在笑话她的。
说她浑身的血,被扔在皇庭会所的后门,被沈爷退回来了。
当初她从皇庭会所被沈君瑜多风光的救走,此刻被送回来就有多么狼狈多么丢人。
百灵拿不准沈君瑜的意思,可却联系不到沈君瑜,观察了半个晚上,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是真觉得她被沈君瑜玩腻了。
可退回来是什么意思?
百灵摸索了好一会,经别人提点才摸透。
怕是要借她的手要给楚宁一点教训,听说沈夫人流产跟楚宁有关系,楚宁的遭遇,谁知道是谁下的手。
更何况要不是沈夫人流产,又怎么会扯出她给沈爷戴绿帽子的丑闻。
沈夫人恨毒了楚宁也在情理之中。
乔四妹当年是她一姐妹儿手里出师的,风光了一年不照样出了事,听说人是光着身子被绑着石头沉到河底的,下面都烂了,身上没一块好的,舌头也没了。
情.妇圈里死这么惨还上了报的,她算头一个。
皇庭出去又回来,楚宁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恐惧。
是谁把她送回来的,她心里到底有点数。
她还是硬撑着在房间里翻找,兜里揣着一把小刀,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像惊弓之鸟。
突然房门被打开,两个黑衣男子面部表情架着她就走。
她挣脱不开干脆放弃,养精蓄锐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那两人将她扔进了天字包厢里,里头来的,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权。
她像个小鸡仔被提着,一路受尽了冷眼和嘲笑,可她的双眼只看的到前方,
包厢里头飘着一股香水味,门被反锁,她适应了黑暗,才看到坐在沙发上面色阴鸷还很虚弱的蒋希文。
她才流产几天,居然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收拾她。
见她被丢进来,楚蓉疾步上前,举手啪啪就是两巴掌把楚宁打的摔在了门板上。
“那天在医院你当众甩我两巴掌,这是还给你的,贱人。”楚蓉拽着楚宁的头发一路拖到蒋希文面前,一脚将她揣在地上,高跟鞋的后跟就踩在楚宁的手手背上,狠狠的碾压着,“你这种万人骑的骚货,为了抢希文姐的男人居然这么不折手段,你真是该死,不知好歹。”
手背好像要被碾出一个洞来,楚宁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干脆用一只手扯住她的脚踝一扯,楚蓉差点摔个大跟头,站稳了以后她气急败坏,回头就要对着楚宁一顿打。
“够了。”
蒋希文放下水杯,推着轮椅停在楚宁面前,眼神跟钩子一样盯着她,恨不得再她浑身都戳满刀子。
蒋希文悠悠的抬起楚宁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从小我就羡慕你,你长得是真好看呀,就是你这张脸,迷惑的君瑜对你日思夜想是不是?就是可惜了,你这张脸,还是毁了。”
她尖利的指甲划过她的鼻峰,五指倏然握紧,恶狠狠的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你的报应,楚宁,你害死我的孩子的报应。”
楚宁别开脸,嘲讽一笑,颇有决绝的意思。
“你的孩子不是君瑜的,你还有脸说,不是君瑜的就算了,还是蒋瀚文的,我如果是你,早就跳楼了。”
“你闭嘴。”蒋希文尖叫,小腹的刀口一阵刺痛,无不提醒着她赤.裸裸的现实,她面目狰狞,猛地一伸手撕开了楚宁脸上的纱布,刀疤被扯开,是恐怖的,血淋淋的。
楚宁疼的差点没站住脚,可蒋希文却跟看到礼物一样惊喜的指着她狂笑。
“你看你现在多丑,你这个丑八怪,你怎么配的上君瑜,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吗?哈哈哈哈,你这张脸现在就是去勾.引一只狗,它都会被你吓跑的。”
蒋希文一脸快意,五官都扭曲。
“她何止这张脸会勾.引人,我看她这身子也会勾人,你不是会勾搭吗?喜欢男人上你是不是?来,坐上来,你要是能坐上来,我们就告诉你,沈君瑜今天晚上会死在哪里。”
楚蓉拖过来一把椅子,是特制的,女人坐上去十个有九个半会去掉半条命。
“你说什么?”楚宁赫然看向楚蓉,那眼神太过犀利,吓的她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想到她不过是个纸老虎,背后的靠山今天也要倒台了,她有挺起胸脯,满是勇气。
“沈君瑜薄情寡义,又罪恶不赦,蒋伯伯不过是替天行道,大义灭亲,何况他对希文做的这些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楚宁不要听她这些话,她联想到沈君瑜最近的行为举止,和蒋瀚文之前说的那艘货轮,她知道楚蓉没骗她。
如果不是沈君瑜今天会出事,蒋希文不会拖着身子来对付她。
因为他分身乏术,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顾不到她了。
楚宁稳了稳心神,说好,你别骗我,然后走向椅子,楚蓉立马打开手机视频对着她,准备将她放荡的样子拍下来。
结果不过一晃眼,楚宁却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砸向了椅子,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她慌乱的张开嘴,楚宁手一按就将她压了下去,戳了她一喉咙。
楚蓉当场就吐了,吐了一地,呕心呕肺,眼泪鼻涕横流,好不狼狈。
蒋希文吓的尖叫了一声,推着轮椅后退了好几步,身子跟筛子一样剧烈抖动,包厢里还有一个女人悠悠起身,蒋希文想到她的身份才有了底气。
“你真是无趣,看样子你是见不到沈君瑜最后一面了。”她手朝后一挥,“曼欣,过去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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