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丘第八百九十八章,绝境之举林杏,子月,邱鼎,红月先后受伤,子月为保护红月和邱鼎被郭孙雄重重拍了一掌,形势不好,陆谦玉远在外围,抢救不及,红月则抢个时间差,上去拦住郭孙雄对子月追击,手里长剑,化作长虹三道,一起发出,剑身之上,嗡嗡呼啸风声,郭孙雄对此,毫无顾虑,仍然大步往前,身体一侧,便让红月一番辛苦准备,化作了泡影,红月大惊,想要撤退,可她也已在钢材的攻势之下受伤不轻,不是从前那般灵活,脚下慢了一步,立即让郭孙雄拿到左肩,只待郭孙雄恶力一发,咯嘣一声,红月左肩已废,发出一声嘤嘤惨叫,旋即又被郭孙雄跟进,在胸前劈了一道,幸而红月奋力一扭,以失去作弊为代价往后退了半步,否则,这一刀非要把她劈成两半不可,然,这一刀,仍深入红月躯干,原本纤细苗条的身材,怎能抵挡郭孙雄猛击,红月伤口处鲜血涓涓而出,陆谦玉这时,来到郭孙雄身后,孤寒毫无章法的挥砍过去,之位挽救红月性命于万一,郭孙雄不敢轻率陆谦玉,只得侧移滑走,陆谦玉虚晃三剑,好不容易将郭孙雄逼退,见势,从地上刚弹起来的邱鼎,子月两人往前搭救,游斗郭孙雄,让他不得继续出手攻击红月,铁金顺,雉月夫妇,便从侧后来袭,四人把郭孙雄团团围住。
林杏忍着巨疼,接上了手腕,赶来查验,可连红月,一代芳华,噗通倒地,陆谦玉伸出手臂,断了半寸,未能将她接住,待要扶起,听林杏大喊:“陆兄且慢,不要移动伤者,交于我来。”
陆谦玉听罢,不敢妄动,二次伤害这种事,他略有耳闻,便是人在受伤之后,万不得已,不要移动伤者,因为不知伤在何处,若擅自移动,只怕伤势加重,那可活转不来了。
林杏弯腰救人,陆谦玉在旁看护,一看战场,铁金顺,雉月,红月,邱鼎四人合力,暂时将郭孙雄压制住了,霜月提剑,时刻准备,等待机会,便要上去拼命。
转过头来,林杏查了红月伤势,一脸沉重,抬起头来,说道:“陆兄,这···”
只见红月微整双眼,奄奄一息,嘴唇惨败,伤口处,这会儿血如泉涌,从右肩处到右肋下,好长一条伤势,陆谦玉料到不好,心上蒙霜,便问:“林兄,你可直说。”
林杏起身,摇头道:‘红月伤势太重,非我不愿承受,这起死回生本事,我断断不会,她活不来了。’
听到此言,那边战斗的死人,一起回头,余光中打量,便在这时,郭孙雄得到了机会,趁着邱鼎巨剑松懈,用小巧的步子,绕到了邱鼎的背后,刀锋直取邱鼎的小腹,这一招,太快,太毒,邱鼎回神之际,再行防守,依然不及,霜月见状,也从旁边出手,仍是慢了半拍,邱鼎见这一招必中无疑,只得避重就轻,巨剑由上而下,往上一撩,磕在刀锋之上,刀头往上一台,郭孙雄趁势跟进,刀身来一个翻转,以刀柄点在邱鼎的腰上,这一下,邱鼎吃不住了,口吐鲜血,往后倒退,形成的漏洞,被霜月弥补。
陆谦玉问道:“邱兄,你怎样了?”
邱鼎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握剑的手,颤抖不已,弯着腰,长剑杵敌,手放在剑柄上,半天无语,陆谦玉怕邱鼎也要遭,自己无法和洛洛交代,而洛洛身边,只剩下邱鼎一个亲人,无论如何,邱鼎都要保邱鼎相安无事,他跑了过去,一看邱鼎,表情异常痛苦,额头上大汗淋淋,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双腿也跟着打颤,看见陆谦玉,邱鼎直接说道:“陆兄,我很不好,肾脏可能···完了。”
不及陆谦玉说什么,林杏赶来,右手食指中指一骈,点在邱鼎的腹中穴道上,取出药丸,便说“服下这个,可保暂时无事。”
邱鼎照做不误,伤势太重,因此丧失了战斗能力,被林杏扶到一边大树下休息,邱鼎一到,旋即打坐疗伤,林杏在一边加以守卫,陆谦玉向红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胸口平整,怕是已经死了,他一阵悲伤,叫道:“林兄,你也受伤了,保护好邱鼎,这里交给我来。”说罢,纵步而上,来到战团,又呼唤子月,说道:“子月,你与冥月,林杏保护邱鼎,四人先走,这里有我。”
子月关心邱鼎安危,便挥出一剑,趁机后退,怎料郭孙雄真个老谋深算,富有战斗经验,四人战团,给他造成的困扰不少,四个人相互配合,密不透风,想要破阵,便要先从一个人身上动手,他看陆谦玉来了,心里也慌,一想自己毕竟势单力薄,若给围住了,真打下去,每个头绪,体力只怕不支,因此带到了子月撤退的时间点上,发出狂风暴雨一般的刀法,将边上的铁金顺和雉月逼退,直奔子月而来,子月正要和陆谦玉交换位置,打出三剑之后,以为郭孙雄不会追来,陆谦玉其时在子月身前,视线被子月所挡,便在这时,千钧一发,郭孙雄竟然发出非人力所能为的速度,将刀插入了子月的背心,这一刀穿过子月,差点把陆谦玉挨上,陆谦玉看见血刃刺过子月的胸膛,顿时怒极,孤寒猛砸过去,郭孙雄手里的刀往上一迎,陆谦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出乎郭孙雄的这刀,居然断了头,陆谦玉剑势不减,往下猛劈,郭孙雄颇为畏惧,抽身要撤,哪能如此容易,铁金顺和雉月的剑,一起斩向郭孙雄后背,郭孙雄暗叫不好,身体猛往前扑,躲开了双剑,等他刚要起身,陆谦玉一脚飞来,已踢在了他的脸上,牙齿脱落,左腮高肿起来,郭孙雄中招之后,摇晃脑袋,损失清醒过来,一见此刻手里还有断刀,便想陆谦玉掷来,陆谦玉后仰躲开,打出剑气,雉月和铁金顺原要追上去,一看陆谦玉手势,立即停下,郭孙雄无法躲开剑气,心里一横,左手手腕一动,调出真气,一掌击出,与陆谦玉的剑气抵消。
说起来,这只是郭孙雄试一试,不像真的成功了,他发现,左掌之上凝聚的真气,竟然也可以打出,甚至可以跟陆谦玉的出名绝技剑气相互抵消,由此想到,陆谦玉的剑气,也便是这样了,心里高兴之余,脸上很是疼痛,趁着陆谦玉没有追上来,往前继续逃遁,四周都是魔炎教派的人,他便下令进攻。
铁金顺追上去,中途遭到箭矢射击,迫不得已,护剑在兄,拦截箭矢。
等一阵箭雨之后,魔教士卒在郭孙雄的饬令下,大举进攻,一时间,上千人投入战场,从四面八方杀到,陆谦玉抢上,抓起红月的尸体,霜月上前,背上重伤的子月,铁金顺夫妇立即变阵,往左边杀去。
郭孙雄躲在人群之中,稍作休息,心里盘桓,这几个人,精力有限,等我用人,将他们的体力耗光,再去逐一消灭,才是上上之策,于是下令,能砍下对方人头者,赏黄金百两,魔炎教派声势大振,攻击更烈,铁金顺夫妇,手持利刃,冲出血路,林杏扶着邱鼎,冥月和许来风殿后,形势危急,陆谦玉因为带着红月的遗体,行动大大不便,林杏便说:“陆兄,事到如今,我们身陷囹圄,万事不能囫囵下山了,不要顾及尸体了,把她放下,好冲杀出去。”
陆谦玉不想放下一个人,哪怕是死去的人,便道:“区区鼠辈,如何拦我,红月与子月,都是侠女胆气,让我陆谦玉,把他们抛下,断无此道理。”
雉月说道:“人生数十载,活的是精气神,身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留着何用,林杏说的极是,将他们放下,不要让他们成为拖累,我相信,她们若能活着,开口说话,定然同意这么做的。”
陆谦玉长叹一口生,暗暗道:“红月,对不起了,陆谦玉冲杀出去之后,定来那会你的遗体,让你入土为安,今日莫要怪我了。”便把红月的遗体,轻轻放下,登时活跃,霜月效仿,解放了双手,两人协助铁金顺夫妇,沿途冲杀。
魔炎教派的士卒,真不怕死,虽然不敌高手的剑锋,却用身体来堆,冲杀一阵,敌人越来越多,众人身上,全是血迹,雉月毕竟是个女子,力气不比男子,渐渐的只撑不住,铁金顺爱护妻子,时刻在他的周围,按照这么打下去,陆谦玉情知不好。
邱鼎这时说道“陆兄,你们先走,把我放下,我身受重伤,走不动的,敌人太多了,带着我,只怕全要害连累,每一个逃得掉。”
放下了死人师叔无奈,若让陆谦玉放下活人,万万不能,陆谦玉斩钉截铁,说道:“少说胡话,你是洛洛哥哥,我陆谦玉哪怕淋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出去,林杏,你把他照顾好了,跟随我来。”言讫,陆谦玉来到前方,将雉月换下,让她在侧边防守,他与铁金顺两人冲杀,以剑气开路,孤寒乱砍,魔教士卒,死伤惨重,众人所见,陆谦玉手起剑落,鲜血纷飞,很是骇人。
直杀到天昏地暗,日月无辉,陆谦玉等人,才冲杀了十里,还望不到山脚,前有拦截,后有追击,众人一刻不停地杀了半个时辰,个个气喘吁吁!
其实,陆谦玉不怕这些小卒子,来的再多,无法阻挡他下山去,可他担心的事,还在后面,郭孙雄虽然被自己踢了一脚,受伤可不严重,若是等待众人力气用尽,郭孙雄坐收渔翁之利,谁能抵挡这个疯魔,陆谦玉一伙儿,又暂时无法保存力气,放松不得,真叫人心烦。
于是,陆谦玉一边冲杀开路,一边回望郭孙雄的下落,只见漫山遍野,刀剑如林,处处是人头,不见郭孙雄踪迹,他道奇怪,便问其他人,是否还好。
众人回答,还能坚持得住,只是力气降到了极点,照此下去,全给累死不可。
林杏忽然有个主意,问道:“邱鼎,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敌人源源不断,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而且等咱们力气消耗光了,也不见得能下山去,我看不如这样,山里的地势,你最为熟悉,有无山洞之类,我们众人,也好去哪里躲躲,留下两人,把守洞口,其余人在里面休息,轮流作战,唯有这样,才能等到支援。”
邱鼎冥思一想,说道:“往东三里,有一片乱石,那边有个山洞,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地方,那处洞口狭小,里面空间却大,是不是个所在?”
林杏拍手大喜,说道:“便是哪里,你给我指引着,咱们快去。”
从绝境之中寻找希望,众人便折个方向,往东边儿去,咬着牙,杀出三里,几个女人,站都站不稳了,终于看见了一个小河谷,河谷左边,有个石壁,下面生长荒草,那见山洞,邱鼎便说,山洞就在荒草之后,需要仔细找找,他长大之后便没有来过了,敌人在这里,并未设下伏兵,只剩下追击的敌人,众人送了一口气,到溪水中,捧水大喝了几口,许来风还呛住了,打了几个喷嚏,张嘴就骂:“郭孙雄,你个老贼,有本事自己上来,净派一些送死的,害的老子手臂酸疼。”
铁金顺,陆谦玉,魏斌,许来风,负责阻拦追兵,将他们阻挡在下游,雉月,霜月,冥月,邱鼎,林杏,负责寻找山洞入口,邱鼎凭借记忆,被霜月搀扶着,摸了三次,终于在一片荒草之后,找到了山洞,只是,那洞口过于狭小了,邱鼎说的是,洞口可容一人进入,那会邱鼎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身子,如何能够和成年人比较,雉月是个女子,身材纤细,几位女子,每个都不丰腴,雉月往前试了试,倒是可以勉强通过,邱鼎便不行了,他天生长得威猛,洞口的岩石,掐住了他的两扇胳膊,他真恨自己没有缩骨功。
消息传到陆谦玉这里,大批敌人已经到了近前,弓弩手站稳三个方向,左右中间,正要拉弓射箭,标枪手也端着长枪来了,然后跟着刀斧手,足有数千人,陆谦玉见识不好,告诉大家撤退,剑气袭来,先用兵器磕飞,只是,飞箭如蝗,总有防御不周之处,魏斌和许来风先后中箭,魏斌的箭插在了左腿上,一时间,瘸了,走路不便,许来风的箭则插在左胳膊上,他扭断了箭杆,留下了箭头,大骂道:“一群兔崽子,刚用箭射你爷爷,有本事···”接着,他骂的越凶,对方的箭,射来的越快,好似要用箭雨,把陆谦玉等人淹没在其中。
陆谦玉拉着许来风沿河道走,忽然看见河水中有很多大大小小很是匀称的鹅卵石,便想出一计,以剑气卷起鹅卵石,化作暗器,往敌人第一排的弓箭手打去,杀伤力很是惊人,敌人弓箭手缺乏保护,中了石子,叫苦不迭,等箭雨暂缓,陆谦玉等人已经撤到了一箭之地开外,拉的最远的箭也射不到陆谦玉了。
敌人不着急追赶,熟悉该处地形的人都清楚,此乃一个倔强,溪水发源,乃是河谷之中的一口泉眼,再到里面去,都是高高的石壁,不好攀登,倘若攀登,那就是箭矢的靶子,因为,敌人放慢脚步,等待郭孙雄到达,要把陆谦玉等人困死在河谷之地,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坟茔。
邱鼎不说,陆谦玉等人哪知道这是个绝境,一看敌人不着急追赶,傻傻的看着,许来风还觉得很高兴,说道:“我还觉得这些人都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呢,只要郭孙雄一句话,就过来拼命,看来还是多想了,人还是怕死的。”
陆谦玉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话别说得太早,我想他们推迟进攻,里面定有隐情,不妨再看,趁他们没有追来,我们先去找邱鼎。”
许来风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是什么鬼主意,这些孙子,一定在等郭孙雄,这老东西,他休息好了,在跟咱们打,咱们可不划算。”
陆谦玉道:“先别说这些,你伤势怎样?”
不问还好,许来风忽然叫了一声,又骂道:“这群孙子,箭射的真准,把老子的左臂传了一个窟窿,刚才还不怎么疼,陆兄你一叫,我就疼的厉害了,不过,跟魏兄比起来,我怕是轻伤,魏斌你怎样了,这一下,只射到了大腿,幸好没有射到屁股上,是不是很庆幸?”
魏斌撇嘴道:“我可没工夫与你开玩笑,走路不便,可要你们多担待着,不过,陆公子,你要答应我,到了必要的时刻,你们不要管我,自行先走,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而连累大家。”
陆谦玉道:“邱鼎的话,你无需再重复一边,我也告诉你,陆谦玉的字典里,没有舍弃朋友四个字,除非我死了,才能把你们留在这里。”
魔炎教派的人,忽然好像不动了一样,这给陆谦玉几个人足够的时间转移。
沿着溪流而上,陆谦玉越来越感觉不对劲,看见溪水淙淙,清澈见底,下方敌人已成蚂蚁,这才恍然,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来风道:“诸如所见,一条小溪,我还看见不少小鱼,等会到了山洞里,我可得生起一堆火来,烤鱼来吃,肚子饿的厉害了。”
陆谦玉道:“不对,我们正在往上走,敌人不来追赶的原因,只有一个。”
铁金顺也早就忐忑了,说道:“陆兄,你是说,这里是个没有出口的绝境?”
陆谦玉道:“怕是如此。”
魏斌道:“不错,这里我也曾经到过,小溪发源是个泉眼,那边都是高峭的石壁,没有攀登之处,我看,这些人,看咱们进来,一定是以为,咱们无路可逃,正好休整,等待时机再来。”
话说完,便听林杏喊道:“在这里了。”
陆谦玉一看,在一箭之地外,林杏站在石壁下摆手呼唤,他拔足而去,不消片刻到了近前,林杏引见下,看见个小洞,处于乱草之间,须臾,邱鼎从另外一边露头,霜月搀扶着他走来,说道:“陆兄,你们可都安好,这里边是我说的山洞,只是还有些难处···”
难处不说,陆谦玉也看出来了,山洞太小,边上有砍凿过的痕迹,想必是林杏等人做的,想要扩大山洞大小,可惜工具不行,无法撼动坚硬的石头,陆谦玉便抽出孤寒,把头往里面一探,看出,狭窄处,只有三拳,只要打通,成年男子就能进去。
使用宝剑砍石头,这等傻事,陆谦玉绝不想做,可到关键时刻,那关许多,他这孤寒,自身就是断剑,若能堪当大用,陆谦玉好不吝惜,说起心疼,比救人,还差得远了,他挥动孤寒,叫道:“里面的人,离远点,外面的人,到边上去,等我斩开洞口。”言讫,奋力一击,孤寒带着真气,顿时把洞口砍得碎石纷飞,洞口果不其然,被斩宽了半寸,陆谦玉故技重施,斩了十余剑,颇为费力,终于把洞口扩充成了,许来风往里探了探头,整好可以钻进去,邱鼎赞道:“陆兄手中这把剑,真乃神兵,锋利非凡,我这巨剑,到这可派不上用场了。”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这便是铁大哥家族为我陆家打造的,称赞剑好,莫不如说是铁家手法厉害。”
铁金顺望着陆谦玉手里的剑,叹气道:“但他还是断了,这把剑,根据我家族的记载,乃使用上天的陨铁打造而成的,全剑,重大六十斤,长四尺,锋利无力,乃是我家引以为傲的杰作,看着这剑断了,我真是心疼,不知我铁家的先祖见了,是不是跟我一样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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