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你这个小屁孩,也该乱认亲戚,是吗?”
陈钰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周围的战士们,疯狂的涌入过来,包围了这个孩子。
“哼,说谎的是小狗!”
孩子的面皮发白,一脸幼稚的严肃。
“来吧,把这个孩子,好好的招待一晚上,明天我要亲自送他回奉化。”
几个战士就把最好的山洞,给孩子打扫干净,铺上一层最好的东洋绒被,让这个孩子安心睡下。
“陈钰,这个孩子,我看也来路不正呀。”
李德胜感到孩子真的是不怎么对劲。
“我明天亲自送他回去。”
其实陈钰,也是将信将疑,但是他做为一个老爷们儿,不可能让一个孩子在受到战火的蹂虐,还是让他和家人团聚吧,这样至少救了一个孩子。
第二天早上,陈钰吃过早饭,发现天气又开始极度的阴霾起来。
野坂在沿着整个岛屿的小路上跑来跑去,慢慢的锻炼身体。
孩子终于醒了,因为饿了这一个晚上,也不像先前那样挑食了,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咸鱼和玉米面。
“好吃吗?”
陈钰看着孩子,笑着说。
“好吃。”
孩子的脸上,稍稍露出来了些羞愧之色。
“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现在你浪费一口饭,前方的战士,可就要多流一滴血。”
陈钰语重心长的摸摸孩子的小脑袋瓜儿。
“嗯。”
很快陈钰就坐上了小木船,晓瓜带着两个战士,划着桨向岸边去。
“团长,你就带我一起去呗,好不好。”
陈钰看着晓瓜,笑着说:
“这一次去奉化,是非常的任务,最好我一个人去,目标小一些。”
晓瓜若有所思,也就不再坚持了。
两个人现在到了岸上,陈钰打扮成一副老农模样,背着那个孩子。
一路上走着,朝着杭州的方向去,过了杭州,到了宁波,然后才是奉化。
大雨又一次的下个不停,陈钰从路边的小摊贩手里,买了一把油纸伞,撑了起来。
孩子现在比以前听话多了,紧紧的依偎在陈钰的怀抱里。
现在这个地方,是很危险的地方,鬼子们在这里,可谓是无恶不做了。
陈钰冒着大雨赶了一天路,终于到了杭州城下,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投宿是好。
看着远处有一间破庙,陈钰就带着孩子,直接走了进去。
“救命啊……”
刚一踏入门槛,发现一个鬼子兵,摁住了一个大姑娘,露出她那白花花的身子,正准备侮辱她。
“小鬼子,那里跑!”
陈钰飞过去几步,一脚重重的踢到了鬼子兵的下身,把他踢废了。
“哥,看我的。”
那个孩子,已经捡起了一旁的三八大盖,一刺刀狠狠的刺入心窝,那小鬼子一下吐血,在地下挣扎了几分钟,不动了。
那个女孩满脸羞红,急忙提上裤子,忽然惊奇的喊:“陈钰,是你!”
陈钰定睛一看,原来这不是别人,不就是黄风吗。
黄风掸了掸身上的稻草,看着陈钰。
“我倒是很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苏州城的起义打响之后,我就看不见你了。”
陈钰也是纳闷的很。
“事到如今,就直说了吧,这一切都是中央的命令,为的是让我去奉化,完成一项任务。”
陈钰冷笑的看着黄风,不假思索的说:“你的意思就是,这场起义,本来你就知道赢不了是吗?”
黄风的脸上一半青,一半白,接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本来就赢不了,只不过是那些日共,想搞什么无产阶级革命,让党国当了枪,给党国做掩护而已。”
黄风也很是难为情。
外面的雷声又一次响起,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破庙都震动不已。
远远的,几个鬼子又端着枪过来了。
“快跑。”
孩子一激灵,直接躲到了佛像的后面去。
陈钰举起了枪,一下子就撂倒一个鬼子。
黄风现在拔出来了自己的手枪,向着外面打去。
“呯!”
这把勃朗宁手枪,射击的精度可是真准。
那个鬼子一下子就被手枪的子弹,重重的贯穿了心脏,扑倒在地下断了气。
“八嘎!”
另一个鬼子兵,疯狂的冲开了破烂的木头大门,端着长长的刺刀,直取陈钰。
陈钰端起了枪,子弹却是卡壳了,眼看着两人就要被小鬼子,直接攮一个对穿!
“啪!”
不知道从那里飞过来了一块石头,直接砸到了鬼子的右眼,都被打了个鲜血直流。
黄风上去,又是一枪,正是穿过来了鬼子兵的嘴巴,结果了他的性命。
“是我的弹弓。”
那个孩子从佛像后面,笑嘻嘻的跳了出来。
看来这个孩子可真是人小鬼大,的确是不可轻视呢。
“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再等一会儿,别的鬼子又该来了。”
三个人一溜烟的跑出了破庙。
不一会儿,一声雷霆巨响,便将整个大殿,直接毁于一旦。
三个人跑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富春江边上。
陈钰掏出来手帕,慢慢的给黄风擦着头发上的水。
“哼,要不是那个鬼子先动手,老娘才不会受他的侮辱。”
黄风撅着嘴巴,想在陈钰那边挽回一点尊严。
陈钰也只能羞涩的笑了笑。
“等到胜利之后,你我就一起结婚好不好。我是说真的。”
黄风的感情很是热烈,她现在对陈钰,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呵呵……”
陈钰也只能笑了笑,然后又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
“哟,团长,是谁在想你呀。”
“没事,我一个人单身习惯了。”
雨是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紧,正在这时,富春江上漂浮过了像鬼火一般的一条小船。
“客官,过河吗?”
这人秃头,一身白色的短打,一脸精明强悍的样子。
“当然过,多少钱。”
“看你们三个人可怜,一块大洋就行了。”
陈钰掏出一块大洋,三个人一起上了船,天上开始下起了冰雹,砸的船舱门铛铛作响,三人又打了几个喷嚏。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