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若锦》第二十章 爱情本质

    杨慎离对陈谈是真心还是假意呢？说不上，你得看她能把这份感情坚持多久，要是就这一瞬间爱上了，过段时间不爱了，跑去和史克宁轧姘头，那你说这种感情能算爱情吗？人性是一个时间线上的整体，爱情也一样，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你得把它码在一个时间线上看。古时候有一段传统戏剧叫《游龙戏凤》，没事的话可以找来看看，这里面明武宗对李凤姐的调戏流传千古，但那是爱情吗？那最多算是狗合，就是说这个水平和两条狗见了面爽一下子没什么不同——地球时代的许多人不就是这样的吗？和狗的水平差不多，这可不能算是爱情。
    那什么算呢？《醉打金枝》算不算？这个吧，其实也不算，皇上非给你塞个老婆，天天挨骂算哪门子爱情？感觉上大人物的包办婚姻都没什么爱情可言，过着过着就成了亲情了，离不开你但也不爱你。不过也不能这么绝对，有一对夫妻是人间典范，就是周总理夫妇，那不但是时间线上的典范，还有各种命运的冲击，从吃苦受罪到为官为民持续那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才能算真正的爱情……至于凡人嘛，大家狗合狗合得了，想要一份爱情你还不配。
    过去老有一种腔调说是我爱你雨女无瓜，我就是单纯地爱一个人不求回报，比如一个土鳖跑去看上了古丽娜扎，他就容易说出这种话来……这也能算爱情？顶死算个发情，要知道，所有人类的情感都是有来有回那才叫感情，一门心思在那痴心妄想可不能算，不但是爱情这样定义，友情亲情不也是一样吗？大人爱孩子但孩子长大以后特别忤逆，这不就是烂掉的亲情？你对一个朋友特别好但他一发达就把你忘了，这不就是烂掉的友情？你能说这类事件也是完整的亲情友情吗？那比如说一个小孩叛逆了一段时间又悔悟了，接着回去孝顺父母，这算什么？码在时间线上看，叛逆十年孝顺五十年这就还算亲情，叛逆了五十年你爹都要死了你回去孝顺了你这算神马玩意，不就是个牲口吗？牲口还谈什么亲情，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就不算个人，去狗窝里跟狗子们呆着去吧……
    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很多时候其实可以从狗看人，因为这两种动物是长期就在一起发育的，狗的很多毛病其实是跟人学的，人能跟狗学的坏倒是不多。过去的狗子都是铁憨憨，智力没那么高，就是看门用的，来了生人它就要咬，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后来狗子们也发育得有点儿……怎么讲呢，“内味儿”了，人味儿了，狗仗人势什么的就是后来发育出来的，很多狗子其实是跟人学得特别坏，因为你很难想象一条狗怎么就能分别大人小孩，见着一个成年人它肯定不敢随便上去咬，看见一个小孩它就嘴欠要去叼一口。人不也一样吗？看见施瓦辛格谁敢上去给他一嘴巴，看见一个妇女或者儿童他突然就凶起来了，特别像个男子汉，又打又骂的没完没了——你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你去打比你厉害的人才算本事，今天打不过明天继续打，打到打过为止，这种人才算有能耐。所有打怂包的人都是贱人，米国就是贱人，它从来不挑厉害的打，专门就是欺负各种老弱病残，唯一只有一次能拿得上台面的就是打日本人，你再连一次打强者的战争都找不出来，就连诺曼底登陆都是看着别人打得差不多了他才上去，这种人会有什么出息，能有什么出息，配有什么出息？狠人一跺脚它马上叫爸爸，跑去欺负连饭都吃不开的人们时它就特别凶……咦……太恶心，说不下去了……
    所以看出来了吗？有的人其实连狗都不如，狗子你管着一点它就能做条好狗，人不行，你怎么管他都不能做一个好人，就想去做狗，因为做狗就可以放肆，没人跟狗子一般见识——看见一条狗非要去舔屎你能怎么的？特别是这条狗还不是你的，你踢它一脚都多余不是吗？其实许多人宁愿做狗的原因就在这里，干什么都没人管他，包括舔屎……
    做人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做人还要对别人产生爱情，这种人类身上所可以挖掘出来的最美好的情感，那真是难上加难……
    爱情之所以难，因为它完全是对一个陌生人产生的，而且爱情对一个人的要求很高，不只是说你爱了就行，你还得把它维持住。本事大的人就维持一辈子，本事小的人可能维持几年，本事再小的维持几个月，最后就沦落为几天，那就不能算是爱情了，那算发情。我们在前文里讨论过这个，这玩意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是人的能力不一样，产生出来的爱情品质就不一样，我们打个赌，丽娜、雅典娜这样的女人产生出来的爱情一定是人间极品，你别管她能不能生出来，但凡生出来那就百分之百是一辈子就这一回，到死都只爱那一个人。但像王烬、江睿就不一定，因为她们……这话该怎么说，她们被这个世界浸入得太多，产生出来的爱情就需要她们自己有一个明确的判断，而且要大力地维持才能把爱情稳定住，但是一般人哪有这种见识，人们都觉得爱情就是自己的一种感受——爱情是独立存在的，可不是你感觉到的那一点点感受就把它都囊括了的，人不过是个载体，是爱情滋生的土壤，它长出来就跟你关系不大了，你是死是活都跟爱情没什么直接的、必要的联系，亲情、友情亦然——这需要你慢慢去体会，如果你足够聪明，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确实如此，这就是大部分人的爱情都要以悲剧收场的根本原因：你压根没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性质你就去玩了，你只感觉到爱情在你心里发生的那种种变化，你没看到爱情的承载其实是两个人的事，对面的心里也在变化，而且……怎么讲呢，爱情就像一盆水，是要两个人一起端着的，一头生气扔了那就得另一头一个人端，这玩意贼重，一个人倒是也有能端住的可能，但是他会贼累，最后你们都死了把爱情扔在地下了，它还要渗到土里再滋生别的东西，准确地说就是你看不见的暗能量，人类的情感最后都回到能量态里去了……
    不信吗？给你打个特别简单特别直观的比方。你知道银河系中心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吧？在这个黑洞的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小黑洞，这都是人类看不到的暗物质之间的作用把这些小黑洞吸过去了，就是说，意识之间有我们看不到的作用把他们聚到一起。而本书里早就说过了，黑洞乃是物质向能量态转化的一种发动机，就是说，所有的意识之间，我们人类、白蚁、地球、太阳、银河系的意识最后都回到了它中间那个黑洞，然后发生转换变成了能量，这股能量我们看不到，但是它波及了整个宇宙，把大家推着都互相远离。如果说意识之间会发生大黑洞吸引小黑洞那样的作用，那么能量之间也是一样——人类这个皮囊就是物质，意识就是暗物质，黑洞不过是暗物质的聚集点，而所有万物的灵魂就是能量，这能量你有，狗也有，山有，海也有，地球有，太阳也有，银河有，宇宙更不缺——就是这股能量在催动宇宙长大不是吗？你可以把这股能量看成章天河身体里的全能干细胞，就是它们转化成生长激素催着宇宙疯长，等宇宙长成了它们会转化成别的细胞给宇宙造血，让它发情，让它和别的宇宙叉叉等等……所以明白了吗？其实每一个人，每一只白蚁，每一颗行星，每一个星系，都是宇宙里的一份子，宇宙就是个大生物，它的意识就是它的那些看不见的暗物质，它的感情就是它的看不见的暗能量，人就是一个个的微型宇宙，人体内的所有粒子都是一个个的微小的人，大家都是一码事，最多就是长得不太一样罢了……
    就是说，物质、意识和灵魂也就是感受构成了这世间万物，不过是一个人和一块砖头表现的形式不太一样罢了，人才能活多少年，在一块砖头的视角里人不过是量子跃迁一样的东西，就是说一闪就没了，而人们一打架就拿它去糊别人的脸，砖头表示你们可真有意思……不过对砖头来讲这一刹那的感觉也蛮好的，它吸了一口人血，咂了咂嘴呸地啐在地上，难吃，但好爽，最喜欢看人们打打闹闹了……
    如果你能从这个角度上看待世界你会发现许多懂的不懂的东西都会豁然开朗，其实人不就是这样，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在思想上产生一些个人独到的见解，年轻的时候被别人疯狂地爱过，老一些的时候也疯狂地爱过别人，就算把前面的罪孽还清了，然后就笑看风轻，天天喝上那么一斤二斤混吃等死，有人欣赏你的才华当然好，没人欣赏你自己知道才能客观存在也挺美。有人能爱上你那说明你还是宝刀不老，你也可以适当地爱爱人家，毕竟没有灵魂上产生的能量我们的宇宙就长不下去，给这个世界做点这样的贡献也挺好。要是实在是动情无望产生不了感受、提供不了能量，最次你起码还能掉头去爱爱你自己或者你的家人，这种爱稳妥又保险，所以大家才说唯有家人和自己才是值当你去爱的东西嘛，被爱情伤害过的人老这么说……其实那哪是爱情伤害你了，你配吗？不过是你自己手艺潮看不懂爱情的原理就扑上去要死要活罢了，爱情一看你这个下贱的样子就生气，抡圆了给你两大嘴巴让你长长记性，结果你长了吗？没有吧？要是这么下贱都能有看懂爱情的聪明那爱情未免也太容易来往了，爱情不是史克宁那种厚道人，是章天河那种毒辣人，一看你不爽他就要抡圆了给你嘴巴的你还往上凑，满这本书里你都找不出几个他不讨厌的人——因为到了他那种级别其实是他连自己都讨厌，早就想死了死不了啊有什么办法……爱情就是他那种德性，很难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