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若锦》第二十五章 装聋和真聋

    对如今的人类来说，奥本海默很可能是个减分项，但是论断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要加前提，对热核战争时的地球人来讲他是个负分项，但对火星人来讲他可是纯正的加分项——要不是原子能利用到了火星人那个级别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地球人呢？而且，后来他们又怎么可能太太平平在火星活了二百年，把火星建设成全太阳系最漂亮生活条件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得口涎直流的地方呢？
    对整个人类来讲爱因斯坦绝对是个减分项，因为他把科学的方向带跑偏了，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不论太阳是怎样拉着地球在银河系里跑，是引力子还是时空扭曲还是有根过去拴牲口那种麻绳对人类来讲都一样，跟你没关系——人家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害着你事儿啦，用得着你去研究吗？你那么聪明怎么不研究下希特勒为什么要屠杀你的同胞，你把他们救一些下来不是更实用吗？钻研人类学还比研究宇宙学有用得多，如果爱因斯坦当时发现的是人心运行的规律而不是星系的运行规律，热核战争百分之百打不起来——就像活得长通常是加分项一样，死得多通常都是减分项，你别管玛雅人的文明对整个人类是加分还是减分，轮不着你去灭绝人家。把目光放在人身上比放在太阳拉地球跑是为什么上强得多，星球怎么跑是星球的事，你做为一个人不干人事就有点“内味儿”吧……
    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把人们都搞懵了，连做人应该干点什么都忘了，成天在琢磨怎么把这两个理论在宏观和微观上统一起来……就像是，我管不了星球怎么跑我还管不了个光子吗？结果你管住了吗？不论是宏观还是微观，你可以看但你不能管，一管准出事——前文说过的那个欧洲的粒子对撞机，得亏他们没那个本事，粒子对撞最终的结果是撞出黑洞，当时的科学家们说了，别怕，就算撞出来这种微观黑洞它存在的时间也会很短，不会对物质世界有什么影响……大佬们，看一眼大黑洞不就知道小黑洞是怎么个情况了吗，黑洞永不损失质量，它只会越来越大，你崩一个出来试试，给你裤衩都吸进去，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那真是个未知数。
    什么是科学？把政府、机构或者大群的人忽悠住的东西就是科学，忽悠了比较少的人、有钱人一听你就是在扯淡的就是科幻，有人给钱让你搞的就是科学，没人给钱最多给你点辛苦写书钱的就是科幻，走慢一步的就是科学，走快一步的就是科幻。科学的思维逻辑是白种人搞出来的，他们建立一个理论忽悠住大部分的人，让你们在以后多少年都去验证这个理论，然后对人类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那句话，行星、恒星、星系怎么跑关你屁事？相比起来量子力学还比相对论有用得多，但量子力学也是死路一条，最终撞出来的东西就是黑洞，所以人需要控制控制再控制才能去接触这些东西——别说控制星球、恒星、粒子了，人类能控制住自己吗？走在路上看见个空易拉罐不踢一脚就算你厉害，你能忍住不踢吗？有人说他能，好，那么给你吃几顿人间美味但告诉你这东西吃多了就要三高，你能忍住不吃吗？能吗？存疑了吧……
    什么叫理论需要实践？汉唐文化是实践文化，是一边做一边学观察现象总结经验一步步踏出来的，就像中医，你说它管用不管用？真管用，风热咳嗽吃川贝就是管用，但是为什么？我哪知道，是老祖宗们吃了管用告诉我的，我咳嗽得要死了我还管为什么吗，吃！都要讲病理的话那咱们什么都别干就坐在那儿研究病理得了，你看咳死咳不死你就完了。所以汉唐文化里什么东西都慢，这是实践思维，和上面的科学思维恰恰相反——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都要亲自去做过以后才信，而且我要做的事对我有用、有好处我才去做，一百三十亿光年以外的两个黑洞撞了关我屁事？我管那么多干嘛？是该我管的事吗？有那个功夫我去发一盆豆芽晚上调个豆芽粉条它不香吗？
    这个意思是，理论需要落地，需要对人类有用，相对论对人类到底有什么用请问？对啊，太阳是那么转的，是把空间扭曲了，然后嘞？有什么用吗？时空是那个性质的，怎么了？你是要扭曲一下时空还是怎么的？就算你能扭曲时空你要干嘛？把一百三十亿光年以外的两个黑洞扭到你脸上来吗？还是你要去那两个黑洞附近看看？没什么卵用还把人们忽悠了那么多年是真挺搞笑的，这就是典型的做人不干人事，从根本上来讲，爱因斯坦连个屁都不是，相对论对人类的用处还不如袁隆平种出来的单单一苗水稻，所以它根本就是个减分项。
    更加关键的地方在于当时地球上的科学思维主导了主流思想，成天人们都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的后果就是人本身的本事没见长，但是弄出来太多玩不转的武器，体现在表面上的就是热核战争。从本质上说这就是物质力跑太快意志力和精神力没跟上，控制不住自己还要玩火，最后只能是点着自家的房子。
    那么，火星人入侵土卫六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其它人在意志力和精神力方面的能力超过了他们，用这些东西把他们的家园摧毁了，所以他们要找一个新家建立基地，反攻火星。唯一一个意识到这三方面协调是存活关键的人是章天河，他咽气了，剩下这些人能不能找出打赢的关键还是个未知数，但表演已经开始了，而且迄今为止火星人的表现还不错——他们在物质上是非常先进的，而且虽然不知道原理但一直在控制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经驾驭住了自己的物质力，其它的就只能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培养了。
    繁星号到达土卫六以后的大部分军事行动是陈谈和史克宁策划的，他们发出了通讯但是没人回应，土卫六的联邦政府一声不吭。不论什么时候一声不吭都会被认为是敌意的表现，哪怕就是个哑巴你也可以比划一下，不说话意思就是拒绝交流，所以繁星号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向土卫六上派出雷达阵列小组，先看看这颗星球上都有些什么。小江智看到的气雨流星就是歼击舰和登陆艇组成的小分队，他们分成三个梯队，第一纵队去了土卫六南极，这一队小江智没看见。另外两队一队去往赤道，一队留在北极，她看到的划过天空的气雨是去往赤道的歼击舰分队，另外有一队留在了北极——
    每一个小分队都有十艘登陆艇和两艘歼击舰，首先落下来的是歼击舰，因为速度快它停在土卫六的空气中时发生了强烈的爆炸，这倒不是歼击舰炸了，而是它的骤停在土卫六的空气里形成了冲击波——不是燃烧爆炸，我们说了土卫六的大气点不着，先前的气雨只是歼击舰汽化了周围的氮气所致，它现在就是单纯的物理撞击爆炸——你可以想像成歼击舰把土卫六的大气狠揍了一拳发出呯的一声——火焰爆炸没有，但是声音和冲击波可是有，那个巨响犹如……可能很多人没有过那种体验，有机会去看看部队放炮吧，你就站在炮旁边别带耳罩，歼击舰造成的声响和在你耳边射了一发榴弹炮的感觉差不多，震中的所有人都暂时性地耳鸣失聪什么都听不到，因为它悬停在离地面一千米的高空，所以这一停马上荡清了它周围土卫六上日常浓密的云层。如果从这时的太空看就非常漂亮，就像把一滴滴的洗洁精点进了油里，周围的油腻马上四下退散，冲击波把周围的云都荡开，显现出了土卫六的地面。因为有这样的冲击波，所有纵队的飞船都是批次下行的，在不同的高度分别停下，所以这耳边响的放炮声是两强十弱乒乒乓乓分别响起来的。
    “妈妈！”小江智哭了起来——给谁都得哭，太吓人了——因为北极就在冲击波中心，声音和冲击波最先到达的就是江潮生的家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都被震碎，别墅所在的山体像地震一样晃来晃去，家里没放好的东西都叮呤咣当掉在了地上。
    “别怕！”小江智的妈妈把她抱得更紧，可是她说什么丫头是听不到了——她聋掉了。小孩子的耳蜗不像大人一样结实，冲击的音爆把小江智震聋了——也不单单是她，富豪区的所有小孩在这次音爆里都被震聋了。
    火星人可不知道这些，陈谈根本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是什么情况，他总得着陆吧。他是第一波登陆土卫六的人，就是他第一个开着歼击舰下来在土卫六的大气里骤停的。他是加速飞下来的，因为土卫六重力太小大气又太密，不加速任它自由落体有点太窝囊，还不知道等你落到何年何月呢对不对，有那个动力当然马上就想着陆，谁知道你们在这边山里挖出来个坑住着呢，震聋了活该。
    繁星号本来一直在土星轨道上，它早就到了那个位置了，因为作战方案什么的没弄好在那边停了好几天，开会的众人因为土卫六上装聋作哑又吵了几顿，后来才决定直接登陆。土卫六离土星只有一百二十万公里，如今繁星号明白了限速的原理，就便是个头不铁又没有磁壳的人加速到秒速两千公里也十分钟就到了，所以他们来得太快，没有给土卫六联邦政府反应的机会，不然大家起码能戴个耳罩吧，结果一着陆就把冲击波中心的孩子们震聋一片。
    沟通有多重要看出来了吧，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要做什么事先沟通一下，憋着不吭气你就不用装聋子，做真聋子去吧。